田云兒沒有回答父母的話而是朝一旁說話的少年看了過去冷笑道“好一個公堂之上,請問這是哪里的公堂,堂上的大人在哪兒?我田云兒倒是不知,何處的公堂有這捆綁下跪的規(guī)矩”
“大膽刁婦,一會兒等亭長大人來了,定要你好看”
“要不要我好看我不知道,但是亭長大人若是來了,我田云兒必定是要問個清楚講個明白,我父母兄長究竟是犯了何等的重罪,竟然讓人連夜將人從家里帶出來”
田云兒氣勢如虹的言辭,竟然讓那瘦高的少年啞然,些許是覺得自己理虧在先吧。
田四郎心中悔不當(dāng)初,若是當(dāng)年自己沒有應(yīng)下那句話,如今也不會有這樣的爭端,但是此刻田四郎也只能是追悔莫及,田云兒雖然不了解這事情的經(jīng)過,但是田四郎的為人作為女兒的她怎么會不了解,做工都不愿意多拿一個不屬于自己銅錢的人,定然是不會占小便宜,而堂上的這兩個人看著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田四郎又朝慕子民吼道“慕子民,我將云兒托付給你,而你呢,不但沒有將他照顧好,還帶她來這樣的地方”
慕子民的雙手不知如何安放的喚了一聲“田叔”田云兒道“爹,娘,你們是云兒的親人,若是親人我都不管不顧了,我還是個人嗎?你也別責(zé)怪子民,一會兒等亭長大人來了,亭長大人有什么裁決,我們一家人承擔(dān),好嗎?”
沒有等來田四郎的回答,只聽中堂的后方傳來了說話聲。
“今日有幸能與宋大人一同審理案件,是下官的福分”
朗聲而來的兩人,一個是年紀(jì)如同商掌柜一般四十歲上下的中年男子,而另外一個則是有過一面之緣的文弱書生,田云兒和慕子民四目相對的看了一眼,眼神里面都是疑惑,莫不是這文弱書生是水搖鎮(zhèn)新來的官員?
商本源和宋程遠(yuǎn)分別坐在了樟木方桌旁的扶手椅上,四十歲左右的男子站起身來道“想必大家都認(rèn)識我了,我就是水搖鎮(zhèn)的亭長商本源,而我身邊的這一位,則是從縣里來的典史大人宋程遠(yuǎn),今日這場糾紛將由我和宋大人一同審理。”
坐在一旁的精干男子和瘦高少年都起身道“拜見亭長大人,典史大人”
宋程遠(yuǎn)這才朝堂下望去,跪著的五人里還見過兩個,看來還真是不小的緣分啊,宋程遠(yuǎn)身邊的書童直言道“由原告陳訴事情的起因和結(jié)果,如有什么不實(shí)之處,被告隨后可補(bǔ)齊,原告和被告的陳述都會被記錄在冊,隨后定然派人查實(shí)話中真假,請?jiān)嫦乳_始”
書童這才剛說完話,田云兒就笑著問道“民女乃是被告的女兒田云兒,可否問大人一句話?”
田云兒的突然出聲,堂上的商本源和宋程遠(yuǎn)皆是一愣,這書童的話已然說的很清楚,由原告先行說話,那精干的中年男子不屑的道“真是無知婦人,方才典史大人身邊的侍者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由原告方說話,何時輪到你被告的女兒了,你這是藐視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