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如何得罪了皇帝,太子笑著進去御書房,卻爬著出來,一時間大大小小的茶樓酒肆都知道了,“聽說皇帝藥廢太子,這回可是動了雷霆之怒了?!薄安贿^是早晚的事,這太子殿下自己不好好在東宮待著,去御書房討什么難看。這下可就丟了帽子啰?!?p> “那端王……“端王可就什么都不做也能坐享其成了,一時間聲望達(dá)到了頂點,可端王的幕僚卻也沒外人猜測的那么樂觀,“咱們這可算是吃了個啞巴虧了?!?p> “是啊,平白無故的被懷疑有奪位之心,可冤枉了殿下。”于是一眾都看著端王,這位剛回到京城的皇子,還沒休息片刻就在此被卷入謠言風(fēng)波,此刻卻不那么著急,“大家稍安勿躁,,此事不一定會牽連到我們,想必父皇知道我什么都沒做?!?p> 這話不假,端王從云南回來就風(fēng)塵仆仆的往皇宮里去,談了些無關(guān)痛癢的就回來了,這還沒兩天,休整都沒休整幾天就被太子拉下水,“大家對這些謠言聽聽也就罷了,其他的么,公道自在人心?!?p> 若是曲笙在,肯定要笑了,不過這會兒沒人笑,在場的都是人精,一下就聽出來這話的弦外之音,“殿下是要咱們靜觀其變,若是著謠言對咱們不利,不正說明咱們沒有異心。”這就對了,不愧是最聰明的謀士,這人看見端王贊賞的神色也得意起來。
不管怎么說,端王手下的人心都被安撫了。但是莫景寒還沒有,他一點點逼近,想從曲笙的神色中看出一點心虛,可是他只看見了疑惑,“真沒有?”其實他之前查到的也是沒有,不過曲笙自己都漏破綻了,不追問一下就不是莫景寒了。
曲笙一把推開面前放大的臉,“我說了沒有了,就你一個纏著我還不夠啊,真是煩人,沒事找事做?!?p> 好好的氣氛就這么被破壞了,不過莫景寒心里卻還是有些甜意,這至少證明了在曲笙心里除了自己是沒有其他人的?!澳氵^來一下,我有東西要給你?!?p> 曲笙睜大眼睛靠近,“什么???”該不會是曲莫景寒家里的傳家寶吧,哎呀,她有些不好意思了,雖然沒有準(zhǔn)備好,但是能先看看云南王室的寶貝也還不錯。
曲笙的心里戲?qū)嵲谑嵌嗔诵?,她捂著小度的嘴巴不讓他吐槽,就等著看莫景寒會拿出什么珍貴的東西來。
可是隨著她靠近,莫景寒的笑意越發(fā),直到最后在她腦門上吻了一下。
什么?曲笙的腦回路短暫的斷線了,這算什么?經(jīng)歷了人生第一次,曲笙還沒回過味來,就被莫景寒抱住了,“謝謝?!?p> 他的聲音很輕,就像是羽毛一樣落在寢室的心上,有些癢,更多的是害怕,“誒,你為啥要……”
這算是什么嗎?莫景寒不回答,曲笙自然也無從得知,不過氣氛隱約有些粉紅,曲笙也少有的不抗拒,二人最后索性就這么一起和衣睡了,只不過到底有誰睡著啦就不得而知了。
這幾日莫景寒的傷恢復(fù)的很快,曲笙好幾次都忍不住驚嘆,“你這身體素質(zhì)也太好了吧,這么深的傷口,這才幾天就好的差不多了?!?p> 只不過莫景寒的神色沒那么高興,曲笙對這話題也就揭過去了,眼看著傷口慢慢愈合,要離開的日子也可以看見了,只不過還不那么容易,外面的人是第一道阻礙。
“咱們就不能硬闖么?”曲笙看著門外那么多人簡直圍成了一堵墻,頓時有些難做,這就算是等到了莫景寒傷好的完全,也出不去的,“咱們有沒有別的法子可以出去?”
一般來說自然是沒有的,“我現(xiàn)在絕對打不過。”莫景寒看著下面的人,又看著滿懷希望的曲笙,她這幾日已經(jīng)不太愿意呆在這里了,也許是自己的傷情給她信心,不過要出去,自己恐怕是不能幫上什么忙。
得讓她失望了,莫景寒抿唇,不知道自己的勢弱能不能叫曲笙變得主動一點,長久以來都是自己在前面保護她,原以為這樣就可以了,卻不想人外有人,終于還是不得不讓曲笙自己去面對這些事情。
莫景寒看著曲笙有些焦灼的背影和腳步,雖然心疼,但是一想到而因為自己也不會放開她,她以后還有更多這樣的事情,就不得不狠下心來把這些難題都盡數(shù)交給曲笙。
“就沒什么例外嗎?就比如說這些人都死了?”頗有些異想天開的想法,莫景寒幾乎要忍不住笑了,可是看見她的失落還是忍住了,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和前胸,“嗯,應(yīng)該不太可能有你說的這種意外?!?p> 不過其他的意外還是有可能的,畢竟莫景淵在很遠(yuǎn)的地方,手不夠長還伸不到這里來,就看曲笙如何想辦法了。
沒想到這種例外很快就降臨在二人面前,而且不需要曲笙想辦法,也不失為一種運氣,不過云城主突然站在二人面前的時候,都這么鎮(zhèn)定顯然不太符合曲笙草民的身份,“還是要不情不愿的下跪行禮嗎?”
雖然心里嘰嘰喳喳的不情愿,可是現(xiàn)在情勢不由人,為了能逃出生天,就只能先依靠這位城主了。
可曲笙膝蓋還沒彎就被莫景寒抓住了手臂,“不需要,我是世子?!鼻峡戳艘谎?,很自然的甩掉他的手,這下倒是沒什么阻礙的就跪下來了,很標(biāo)準(zhǔn)的行了個禮,看的莫景寒是咬牙切齒。
不過曲笙心里自有計較,她不是為了城主的點頭認(rèn)可才跪的,這里畢竟是人家的地盤,自己又不是他什么人,世子這身份若是平時看你還有點作用,可現(xiàn)在她是知道了,這城主姍姍來遲的原因,怕就是莫景淵已經(jīng)控制了整個云南。
性命的威脅就在眼前,還怕什么丟臉?曲笙還是能屈能伸的,“你是世子,可現(xiàn)在你弟弟是云南的王了,你就真不怕?”這二人可不對盤,雖然曲笙不想管云南王室的事情,可是現(xiàn)在不管自己有不一樣,都是跟莫景寒綁在一起的。
還是低聲下氣為上,“城主大人所為何事?”不過曲笙也不是一味的退讓,她現(xiàn)在的客氣都是藏著些算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