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了一番后,趙超來將大家聚集在一起。
他表情嚴肅,心情沉重著道:
“再往前,就是古北平原,這個平原危險重重,沼澤,霧障,藏在暗處的獵食者無處不在,我們雖然每年都會走一次,
但是每次的地形都會有所不同,所以,我提醒大家,通過這個平原的時候,必定要提起十二分精神,如果和隊伍分開了,也不必驚慌,看到那座山了沒?”
趙超來雙手合起,向一座白色的山拜了拜繼續(xù)道:
“那就是我們的天山,往著天山的方向,總會走出平原的。
所以為了安全著想,大家必定要緊跟著隊伍,雖然地形會改變,我們的經(jīng)驗還是在的,總之,在渡過這個平原之時我們必須時刻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今天我們就在這里休整一天,明天進入平原?!?p> 眾人聽了,表情寧重,自覺散開,抓住這為數(shù)不多的安逸的時間準備后段路程的物質(zhì)。
“大虎,別玩了,去開飯去!”
冬瓜招呼在水里玩得正歡的大虎。
大虎對泉水依依不舍,磨蹭了好久才心滿意足的撲騰著瘦了一大圈的身子爬上岸。
它抖了抖身上的水,一把撲向冬瓜,兩只前爪扒在冬瓜肩膀兩側(cè)。
虎頭蹭著冬瓜的臉,求撫摸,求抱抱。
誰家的寵物如此可愛!
“唐姐姐,你要去打獵嗎?”狗娃羨慕的看著冬瓜問道。
“是的,這里沒有誰比我更適合去打獵了,你看大虎都餓瘦了?!?p> 狗娃看著被冬瓜摸著一臉愜意的大虎,手有點癢癢的。
他也好想有寵物,也好想摸毛!
這片綠洲不愧是良好的休息之地,在林中轉(zhuǎn)一圈,野果野菜就一大堆,甚至還能獵上一頭野豬。
滿載而歸不過如此了。
“主銀,你成功的養(yǎng)活了你和男人們,是不是超有成就感!”
冬瓜:……
她看著正在分解野豬尸體的村民們。
emmmm,還真的全是男的。
冬瓜捂心,痛心疾首:“暮暮,你變了,你再也不是那個純潔美好的暮暮了?!?p> 暮暮:“→_→想什么呢?這里難道不有你?還有男人們?你的獵物難道不夠他們吃?”
冬瓜:“錯了!”
暮暮:“哪里錯了?”
冬瓜:“你沒將我的大虎算進去,哈哈哈……”
暮暮:……
古北平原中部,地勢起伏不平,微風拂動著草尖,帶起一陣歡愉。
此情此景,卻讓人笑不出來。
冬瓜抱著大虎,摸慰著,此時的她,一身狠狽,衣服和臉上都沾著污泥,扎起的頭發(fā)有點散亂,幾縷發(fā)絲散落在臉頰。
其他人也好不了多少,身上或多或少都沾了污泥,當然其中一個人最顯眼,狗娃除了頭部,脖子以下的地方就是一個泥人。
事情要追朔到一個時辰之前大家在古北平原已經(jīng)吊著心走了好幾天。
今天剛好風和日麗,大家雖然一直提著心,吊著膽,也躲過了一些小危險。
正是因為順利,又是在這樣的良辰美景之下,狗娃這顆年輕的心,不合時宜的騷動起來。
狗娃邊走邊感概著:
“超來哥,這里好美,真看不出這么漂亮的地方還有危險?!?p> “越美麗的地方越危險,我們可不能大意!”
狗娃點了點頭,他看到路邊有一個小水潭,潭里面有姆指大小的魚。
那魚在水中悠哉游哉,十分閑適。
狗娃童心大發(fā),他將用來探路的木棍放進水中和潭里的魚游戲起來。
小水潭的水源清澈,狗娃玩得很可樂,但是潭水里的魚就不樂意了。
MD,我魚生不發(fā)威,就當我是咸魚不能翻身了。
水潭里的魚奮身一躍,濺起一大串水花,魚口對準狗娃的臉,一口好牙的咬了下去。
饒是狗娃反映得快,也中了招,他閉著眼睛,快速往后退。
古北平原危機四伏,危險無處不在。
狗娃在后退之時,光榮,呸,很不幸的踩入了沼澤之中。
沼澤越是掙扎越是陷入得快,待他反映過來的時候,大半個身子已經(jīng)陷了進去。
這一系列事情發(fā)生得那個行云流水,以至于在冬瓜喝止狗娃不要動的時候,大家才反映過來。
騷年,不作死,就不會死。
是時候展現(xiàn)同村團結(jié)友愛之情了。
大家七手八腳的將狗娃拖了上來,由于冬瓜體重最輕,力氣最大,所以站在最前面,因此她被動的享受了一波泥波。
這時誰也沒有注意到大虎正在焦慮的轉(zhuǎn)著圈子。
在將狗娃拉上來后,大虎已經(jīng)是爪子刨土,不安的低吼著,隨時想要往前沖似的。
冬瓜以為有危險,便想著安撫大虎,讓他不要燥動。
卻不想,大虎低吼一聲,身體向前沖去。
眨眼間,它的身影便消失不見。
大家不可置信的眨巴著眼睛,平原那么寬那么廣,就算是秒速來算,也可以見到一個身影吧!
可是,大虎就像是憑空消失了般,連個影子都瞧不著。
怪事年年都有,今年就特別多。
冬瓜不放心大虎,但是她也不能將大家陷入危險之中,于是便跟大家告別:
“超來哥,大虎不知什么原因跑丟了,我前去找一找。”
趙超來覺得事情不簡單,分開行動對大家未必是好事,而且這個詭異的情況,也不知怎么躲避得開,逐對冬瓜說道:“我們一起去吧,多點人也多點照映?!?p> 眾人對冬瓜的印象很好,趙超來的建議沒有人提出反對。
冬瓜見到大家臉上沒有不滿,也就點了點頭。
冬瓜往白虎奔跑的方向走去,在一個臨界點的時候,冬瓜觸到了一層薄薄的透明的膜,她將手伸進去,眼前依然是一片美景,她伸出的手卻仿佛消失了般看不見。
她將手收了回來,手又可以看見了。
暫時沒有危險。
狗娃看著有趣,他走到冬瓜的旁邊,將一半身子進入薄膜,一半身子在外面。
眾人見了,驚恐得不要不要的。
狗娃給了眾人做了一個鬼臉。
冬瓜神色不耐,一掌將他拍了進去,隨即她自己也走了進去。
思緒一陣恍惚。
“女娃,你醒了?來,把這碗冬瓜湯給喝了。”
冬瓜剛睜開眼,就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
她是誰?這是在哪里?冬瓜覺得腦子暈暈沉沉。
她想舉起手敲打一下發(fā)脹的腦子,卻發(fā)現(xiàn)渾身無力,虛弱得很。
她覺不對,不應該這樣的,卻想不出所然來。
一只布滿老人斑的手,將她躺著的身體扶起:“女娃,你已經(jīng)幾天沒吃飯了,身體虛弱得很,來,先喝碗清湯,這是我用冬瓜來煲的,清淡而消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