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更知戴著一副黑框眼鏡,中長的銀發(fā)用橡皮筋在腦后扎起。
他笑意盈臉,既顯得爾雅又溫和慈祥。
“生花”被裝在一個密封的盒子里被司儀托在一邊。
齊更知從托盤上拿起“生花”。
冬瓜靈光一閃:如果不打開盒子,是不是生花就不能跑?
這就是智慧?。?p> 我那慢動作的手速雖然跟不上,但是我可以讓它沒機會跑啊!
此時,齊更知已經(jīng)將盒子拿來手里,指尖撥拉著盒蓋,眼看就要打開了。
“齊大師慢著!”
齊更知沒想到這個時候會有人出聲,而且出聲的那個還是等著領(lǐng)獎的李老頭。
他愣了愣,手放在盒子上面,看著冬瓜。
冬瓜:夭壽了!如何暖場。
不管,總之微笑是不會錯的。
“齊大師,我李老頭比較小氣,這筆就不要打開了,讓我回去自個欣賞,可好?”
齊更知:???
你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我都替你尷尬,答應(yīng)你,顯得你人品有問,不答應(yīng)你,我這流程缺了一環(huán),讓我這個強迫癥有點想發(fā)作。
齊更知思來想去,最終覺得反正丟的是別人的臉所以就說:
“好,李大師果然與別人是不一般的?!?p> 拭目以待的眾人:……
小氣成這樣,今天也長見識了。
等待機會逃走的“生花”:emmmm,這老頭有病吧!
冬瓜仿佛沒有看到眾人臉色的色彩繽紛,從容淡定,心滿意足的從齊更知的手中接過“生花”。
頒獎典禮結(jié)束后,冬瓜謝絕了一切活動,急吼吼的乘著飛機走了,以致于李老頭在眾大家的印象中就是個小氣,上不了大臺面,最沒有大家風范的一個大家。
冬瓜:勞資犧牲了一個人的風度成全成了你們的大家
冬瓜回到B市后,字也不練了,酬也不應(yīng)了,每天在小區(qū)的小森林瞎折騰。
以致于大家一致認為冬瓜在領(lǐng)獎的時候中了邪。
李老頭是什么人?外表一副斯文敗類,內(nèi)里十分悶騷,脾氣還有點爆燥,但絕對不是小氣得連獎品都不給別人看的人。
老太婆一臉愁眉苦臉的同小區(qū)的一眾老太婆婆商量道:“老頭子喲,肯定沾了不干凈的東西,不然他不會這樣的?!?p> “對對對,老李頭太反常了,李家老婆子呀,這不是小事,得找人來看看呀。”
“聽說被上身的話,性格就會變成另外一個人?!?p> “被上身?那可嚴重了,李老頭的身骨子經(jīng)得起折騰嗎?”
“作孽嘍,哪來的孤魂野鬼,李老頭人多好的一個?!?p> “別說些有的,無的,依我看,去找道長看看比較靠譜?!?p> “對對,南山頭的張道長可靈驗了。陳婆,你們認識吧,她的兒子上個月天天夢見有個孩子叫他爸爸,而且呀,他那幾天可邪乎了。見著他的人,都想罵他幾句,過馬路的時候,車子都控制不住想要撞他?!?p> “喲,那陳婆可不急死了?他那兒子寶貝得像個眼珠子似的?!?p> “可不是,陳婆馬上找了南山頭的張道長,你猜張道長怎么說的?”
“趙大姐,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快說吧?!?p> “張道長說,陳婆她兒子,惹了個嬰靈,那嬰靈因沒人要,將仇恨都發(fā)泄在陳婆的兒子身上,打算先消耗他的運勢,然后再弄死他下去陪嬰靈?!?p> “嘩,太可怕了,這東西呀占不得,張道長什么時候出關(guān)?我得去求個平安符防防身?!?p> “可不,聽說每月十五張道長都在山上的,我們一起去求個平安吧!”
“好呀?!?p> “李家老婆子呀,我們一起去吧,將你家老頭子拉上,讓張道長看看哩?!?p> “李老頭要是被上身了,肯定不肯去。”
“對對,將張道長請下山來瞧瞧?!?p> ……
冬瓜還不知道小區(qū)的七姨八姑的正討論著準備潑她雞血。
自從將“生花”帶回來后,她一直在小樹林找位置準備布置一個小型迷陣。
據(jù)她推測“生花”肯定是某種生物,只是不明白為何這種生物會甘愿化成一支筆為姚石新大師所用,并且放個幾年不吃不喝還能活下來。
既然是活物,迷陣就能生效,這也是無奈之舉,這副身體實在是風燭殘年,就算再修練個十年八年的都未必有速度抓住“生花”。
保險之見,只能布下迷陣。
當然,如果真是神筆,這迷陣也能湊效。
由于好奇心的使然,使得冬瓜越發(fā)的熱烈,導致崩了人設(shè),于是便有了小區(qū)內(nèi)大家討論的那一幕。
“主人,三樓的趙大姐,五樓的劉老太,六樓的錢婆婆和十樓的孫婆婆正在和原主的老太婆討論原主這副身體被鬼上身的事情,并且準備讓老太婆今晚趁你不注意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實質(zhì)很用心的潑你一身雞血,然后再請南山頭一個叫張道長的人收了你?!?p> 冬瓜:emmmm,人老了就愛搞封建迷信,不是說建國后不許成精嗎?
“主人,人家搞的是封建迷信,那你是什么東西?”
冬瓜:→_→我是東西嗎?
暮暮:“主人不是東西。”
冬瓜:(ノ=Д=)ノ┻━┻
“暮暮,你怎么聽得到她們說話的?”
“是小區(qū)的廣播器小區(qū)區(qū)跟我說的?!?p> 冬瓜:“小區(qū)區(qū)是什么鬼?你背著我撩了多少個妹子?”
“主人,暮暮發(fā)誓:你永遠是我的女神!小區(qū)區(qū)只是一個死物,跟主人是云泥之別?!?p> 冬瓜:……
誰踏馬的吃醋了,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么能跟一個音響溝通。
“主人,主要有能量,凡是通電的東西都能與我溝通。”
“好意外,好驚喜,為嘛你現(xiàn)在才說?”
“主人又沒問(???????)”
冬瓜:出息了呀,會用表情了。
暮暮:利害吧,主人!要是有能量暮暮還可以做好多東西哦。
黑人電腦,竊聽信息,甚至讓你存款多一個億都不是夢哦。
冬瓜:打??!作為一個五講四美三熱愛的青年怎么闊以有這么危險的思想?暮暮,你會拉低你主人的品位的。
暮暮:作為一個主機,所有電子產(chǎn)品對我府首稱臣便是品位,主人,你們?nèi)祟惖囊惶讋e用在我們身上。
冬瓜:確實不該強機所難。
當天晚上,果然如暮暮所說那般,她在客廳等吃飯的時候,老太婆經(jīng)過她身邊手一抖,一碗雞血從肩膀淋下來。
老太婆假模假樣的慌張了一下,那緊張的小眼神一個勁的的瞧著冬瓜,讓人難以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