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滿剛剛回家,屁股還沒坐穩(wěn),就看見自己一向?qū)氊惖拇笾蹲颖蝗藬v扶著進(jìn)來。
“劉昊,你這是怎的了?是誰這么大膽,光天化日王城腳下竟然把你揍成了這個樣子!”
劉昊抱著劉浩的大腿便是一陣哀嚎,當(dāng)聽見吳言的名字時,劉滿更是氣。
“大侄子你放心,我現(xiàn)在可是陛下的人,雖說太子已經(jīng)舍棄了我,可是我卻已經(jīng)和三皇子搭上了線,這個仇咱們必須得報!”
劉滿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皇宮的方向,眼里涌動的全是殺機(jī),卻在眼底不經(jīng)意劃過一絲涼薄。
吳言賺了個盆滿缽滿,三人瓜分完戰(zhàn)利品以后拍拍屁股就走了人,臨走之前張馳松和王翰雪也自報家門,紛紛表示有什么麻煩的話三人一起承擔(dān)。
吳言帶了這么一大筆資產(chǎn)回到了吳家,自然是經(jīng)不住盤問,當(dāng)聽見得罪的是劉滿的時候,吳大伯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小十,你是不是說過你老老實實不惹事兒!”
吳老爺子撇了一眼自己的大兒子“大驚小怪個什么勁兒,是不是跪久了你都覺得自己不會站著了?那擺明小言沒有錯,你這樣吼他做什么?顯擺你的長輩威風(fēng)呀,你要有氣等明日那劉浩上朝堂的時候你跟他杠!”
吳大老爺被自己的小侄女氣得不得好歹又被自己的老父親埋怨,心中的委屈可想而知,好在吳言的母親是個明事理的。
“這關(guān)大哥什么事情?父親不是我說您,您真的太寵著小言了。小言,還不快認(rèn)錯。”
吳夫人覺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以前怎會覺得自己這個小女孩是個乖巧懂事的呢?這明明就是個惹禍精啊!
吳言抿了抿嘴,深刻的認(rèn)識到了吳老爺子在這個家庭的地位,他流了兩滴鱷魚的眼淚嚎啕大哭的抱住了吳老爺子的腿。
“爺爺小言也不想的,可是他們他們實在太過分了,他不僅僅是出言羞辱,他還說我們吳家的壞話,他說了好多好多,小言一時沒有忍住才和他打了起來,爺爺,我是不是又給吳家惹事兒了?”
吳言抬起臉來,淚眼汪汪的,把吳老爺子的心都看化了。
“這次,咱們吳家沒錯!就算劉家告到天王老子那里去,咱們吳家也不認(rèn)?!?p> 吳香從大門口就聽見了自己那個剛回家的妹妹嚎哭,從路上也了解了個大概,剛踏進(jìn)門就聽見了吳老爺子這一句話,附和的撫掌“對,咱們家沒錯,咱們不僅僅不認(rèn)錯,還要那劉昊給咱們賠禮道歉!”
吳言眼神驚愕,這三姐向來面上和自己不對頭,兩年不見怎么變化這么大?
吳香剛剛落座就有人將上好的茶放到了手邊,她撇了撇茶沫看著吳言盯著茶盞一臉的大驚小怪“你這是在邊關(guān)待久了,連碧螺春都不認(rèn)識了嗎?你要實在渴的話,這一盞給你喝了?!?p> 吳言滿臉黑線的搖了搖頭,三姐還是那個熟悉的三姐,只不過方式變了。
最后的最后吳家大伯無可奈何,只能丟下一句隨你們的便,吳夫人也氣了個好歹,可是二人都看著吳香在不再多說什么。
吳言狗腿的拋下了吳老爺子,對著一向不對盤的三姐噓寒問暖“三姐這兩年你們怎么過來的?你現(xiàn)在感覺好厲害的樣子啊?!?p> 吳香走在小路上,看著路邊的花兒,覺得心情也美麗了些“兩年了,還是呆頭呆腦的,若是嫁個好夫婿,你也可以?!?p> 吳言明抿嘴,他最討厭別人提女子嫁人這種事兒了,明明一切都可以靠著自己的雙手,堂堂正正的掙來呀!這樣來的榮耀還不用看別人的臉色。
吳香和吳言作對,十幾年不用想就知道自己這個妹妹的腦瓜里在想著什么。
“等你開竅以后你是會明白的,這兩年你沒有喜歡的男子嗎?”
聽到這個問題,吳言的腦海中第一時間浮現(xiàn)出了琉璃,隨后又是羅素,她晃了晃腦袋。
“當(dāng)然沒有?!?p> 吳香滿意的點頭“那就行,等你休沐的時候我會安排一場相親宴,到時候滿京城的青年才俊都會在里面你好好的挑選挑選,要是中意了哪家的小子也比以后的盲婚啞嫁好的多。”
“三姐,我不想嫁人。”
吳香眼神一厲,隨后神色柔和地?fù)崦鴧茄缘哪橗嫛?p> “傻妹妹,你都16了,若是在一個相看婆家以后還真打算在吳家當(dāng)一輩子的大閨女?”
吳言吶吶不語,吳香慢慢的逼近她“好了,我知道你是小姑娘害羞,每個女孩兒都有這種情緒,不用為這感到不自在,就這樣說定了,你這周休沐不要給我跑出去,老老實實的待在家里?!?p> 吳言悶著腦袋一連好幾天長吁短嘆,就連劉滿時不時找茬的事情都不放在心上,久而久之,自然都好奇了起來。
吳言面對同僚的八卦無可奈何,她心里縱使有萬般苦悶,但怎敢透露一字?難不成直接告訴自己的同僚要一會當(dāng)男人,一會當(dāng)女人,現(xiàn)在要為了相親發(fā)愁?
吳言理解不了吳香,就算是真的擔(dān)心自己嫁不出去,也應(yīng)該等京城的局勢穩(wěn)定下來,皇位上那老頭眼看就要被拉下馬,不管是太子還是梁王都不是什么善茬,萬一站錯隊怎么辦?
遼王是太子一脈,吳家因為吳香已經(jīng)壓在了太子身上,大姐的丈夫天下第一富也站在太子的背后,按理說吳言不應(yīng)該懷疑梁王和太子打起來,太子贏不了。
可她就是有一種直覺,若是真打起來,太子不一定是梁王對手。
吳言也說不清楚為什么自己這么肯定,有可能是因為琉璃吧,他有這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怕是根本不懼太子。
吳言閉上眼睛努力忘記自己腦海里亂七八糟的想法嗤笑一聲“吳言,你想什么呢?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想著太子勝利,不然吳家哪里可能再有團(tuán)聚的機(jī)會?!?p> 吳言想到這里腦海立馬靈光一閃,自己雖然說是女兒身,可是一身本領(lǐng)卻是不俗,在軍中時廖將軍就曾經(jīng)說過他是個天生將才,若是自薦去腹地說不定還可以早早成為棟梁。
吳言越想越覺得可行,不管是接壤的東楚還是北涼內(nèi)部都蠢蠢欲動,若是自己真的去了某一個地方鎮(zhèn)守,自然是會一遇風(fēng)云變化龍,正好,若是在這個關(guān)頭出京了,三姐也找不到自己,一舉兩得。
太子放下手中的狼嚎“你說吳家那小子要見我?”
內(nèi)侍畢恭畢敬“回殿下,吳侍衛(wèi)說是有要事稟告?!?p> 太子起身就要去見吳言,內(nèi)侍緊張跪下“殿下,那劉大人還在中堂等著呢?!?p> 內(nèi)侍通稟時心驚膽戰(zhàn),要不是劉浩曾對他有恩,他死也不會冒死攔著殿下行蹤啊。
太子溫和的笑笑“墻頭草,兩邊倒,既然他不守本分,現(xiàn)在也無需見面,讓他回吧。”
言罷就往中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