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王回府就一五一十的全都交代了,吳三聽到潤色后的版本臉色也沒好看多少“太后的原話應該是讓我老實的在王府待著別出去沾花惹草,說吧,我讓你問的事情怎么樣了?”
遼王小心翼翼的抬頭“王妃,我說了你別生氣?!?p> “老妖婆撐死說我癡心妄想心比天高,叫本王妃有點自知之明,別吃飽了撐的什么事情都攬了?!?p> “王妃和母后真婆媳情深,都很了解對方,哈哈?!?p> 吳三的神色一臉認真“我只問一句,成了嗎?”
遼王知道早死晚死都得死,很干脆的回了一句“沒?!?p> 吳三笑笑“沒事,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備馬,本王妃要出門?!边|王大驚“王妃,你可不能想不開的進宮去找母后拼命啊,咱們還有其他辦法!”
吳三一臉嫌棄的推開遼王“我是那么蠢的人嗎?回家找大姐說說話罷了?!?p> 遼王一想到吳家大姐嫁的人更是暈厥“王妃啊,你該不會是要對母后的產業(yè)下手吧?”
吳香一臉黑線“我是那樣的人?你實在不放心跟上就是。”
遼王屁顛屁顛的跟著吳三來到了吳府,也見到了吳家大姐以及羅慶。
“見過王爺,王妃?!?p> 吳三倨傲的點點頭“大姐,咱們得讓老幺知道這件事情,老幺在江南道本就危險重重,讓她假死跑了正好?!?p> 遼王神色震驚,還能這樣!他轉頭看向羅慶,羅慶對其微微一笑,好像對此并不驚訝。
遼王端著架子繼續(xù)喝茶,本王得淡定,不能讓大姐夫看了笑話。
“跑了之后繼續(xù)回來當咱們吳家的小姐,以后也不愁嫁。”
咔嚓一聲,遼王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碎了,吳大點點頭“的確是這個道理,一個女孩子,在外面也挺讓人擔心,既然父親和兄長來到了北涼,以咱們現(xiàn)在的實力自然是沒有放回去的道理,不過要好好安排一番,不能為了救父親傷到了東楚的公主,開戰(zhàn),傷的終究是百姓?!?p> “都依著大姐,老幺那得催催,讓她早點回來,上次回來我見著竟然是半分女子嬌柔都無,簡直荒唐?!?p> 后面的話題不知不覺的就歪了,羅慶從始至終都是古井無波的樣子,遼王守回求助的眼神,默默的吞下一口老血,吳言竟然是個女子?遼王依稀記得,三哥家的那位郡主擇偶名單里好像也有這個年紀輕輕的四品武官。
這都是什么世道啊,東楚公主,北涼郡主,居然舍棄大把兒郎不要,看上了個女子。遼王看看波瀾不驚的三人心下感嘆:本王果然是老了,都跟不上時代了。
太子看著回來的先生一臉的疲憊,硬生生咽下了一口腥甜“整個吳家都是瘋子!”
太子無力的看著房頂“我現(xiàn)在可算是明白了,吳家就沒一個正常人?!?p> “殿下,那還繼續(xù)嗎?”
太子黑著一張臉難得忍不住爆了粗口“繼續(xù)個屁,照著吳家這群瘋女人這樣玩下去,北涼和東楚都得玩完,貿易線是這么好動的?地頭蛇造反為了自保?還要來宮變?你告訴孤,這還能照著之前的樣子強力鎮(zhèn)壓?”
先生退了下去,他只知道地頭蛇造反是吳言,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備馬,孤要去江南道,京城你給孤守著,宮里多安排點人護著太后皇后,東楚的公主讓他們慢點進京,等著孤,劉家的人不是這么容易對付的,劉浩既然是為了他侄子出氣,你就把劉滿也給綁起來,讓他不要繼續(xù)和稀泥了?!?p> 先生有點遲疑“只護著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嗎?”
太子尷尬的沉默“父皇吉人自有天相?!?p> 先生秒懂,退后幾步,直行跪拜大禮“恭送太子?!?p> 太子點頭,只有一個人送行,沒想到第一次遠行竟然如此寒酸,哎。
吳言一直呆在大殿上,就連羅素回來都沒出去,羅素拜見的時候不敢相信這是吳“廖將軍的遺體已經火化?!?p> 吳言翻著折子一言不發(fā),良久羅素才聽到一句“放那吧?!?p> 羅素神情恍惚的出門,關上殿門就聽見里面撕心裂肺的哭聲,他知道吳言是女子,廖將軍自然也知道,可吳言卻瞞了這么久,還可以身帶官職。
羅素面色哀傷,將軍啊,從來不是什么蠢人,只是愛才心切罷了。
羅素依然記得廖將軍當時發(fā)現(xiàn)他喜歡吳言的時刻,一臉的警惕,好似恨不得將他麻翻,可最后卻只扔下了一句“你們都是天才,護國護民,不可亂來?!?p> 羅素靠著殿門,身后是吳言嗚咽的哭聲,他把頭埋進膝蓋,誰又好受呢?
太子風塵仆仆,身上雪狐披風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顏色,部下遞來水囊“殿下,喝一口吧。”
太子也未推辭“從這到江南道還要多久?”
“不過一兩日?!?p> 太子翻身上馬“不行,等不了了,爾等速速跟來?!闭f完一拍馬就快速的變成黑點越行越遠,副將差點暈倒,太子您座下千里馬,我等還有步行的??!他面色無奈的揮手示意“左騎尉全速前進保護殿下,其余人等,隨我一同,務必在天亮之前趕到江南道!”
吳言拿著糖葫蘆走在路上,她換回了女裝,面上還帶了個彩色面具,就如同其他女子一樣逛著燈會。
身后的羅素等人一臉警惕,生怕在混亂中吳言被漏網之魚刺傷。
吳言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若是不以身犯險,漏網之魚怎會出來?最近找他們可是找的膩歪極了。
吳言摸著自己的胸腔,那里是心臟的地方,她感覺到了,自己在越來越不耐煩,心臟里的暴虐快把他整個人都撕成碎片,她只有看見血花,心里的暴虐才能稍減一二。
吳言撇著旁邊的商販嘴角一勾,魚兒上鉤了,剛想轉身離去將戰(zhàn)場交給羅素等人就被勞累過度摔下馬的太子砸了個滿懷。
吳言手抖了抖想把人扔出去,不過好歹還記得太子對他吳家的恩情,克制住自己盡量用溫柔的語氣“太子?”
然而除了漏網之魚喊打喊殺的聲音并無其他,吳言翻身上馬,此處早就做好了埋伏,商販路人全是偽裝,漏網之魚也真是蠢,還真以為她這么簡單就出門了。
這個念頭剛剛閃過就發(fā)現(xiàn)自己意識不清,條件反射干脆利落的踹飛了一個刺客就再也沒了意識。
吳言昏倒前還不忘了把太子藏好,看了眼身后,還真是,小看了你們。
同情的看了一眼身邊的草堆,太子殿下,您該去廟里燒高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