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陣營緊鑼密鼓的訓練,所有的高層都集中在了天衡山。
國師仙氣飄飄的撫了一把胡須“今日梁王歸來,在座的各位還是把自己心里邊兒那點小心思給收起來吧,否則,呵呵?!?p> 梁王可不是什么善茬,若是知道他們這些年為了爭權奪利暗地里做的事情,在座的各位想到這里瞬間打了個寒顫。
國師看到他們的表情滿意的點了點頭“當然如果有自己愿意承認罪責,并且領罰的自然是可以從輕處罰,梁王也不是什么是非不明的人,梁王從前就是因為太過剛直,所以才自動去游學,如今十年歸來,性子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
梁王歸來之前給我捎了一封書信,其中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國師用耐人尋味的目光掃描了一眼底下看見他們一個二個都收起了自己的小九九變得老實下來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隨著一聲鶴唳,一陣狂風忽卷而來,若不是在座的各位武功高強,還真可能被推下山崖。
國師首先帶頭跪下“恭迎梁王歸來?!?p> 梁王不在意的繼續(xù)摸著仙鶴的頭顱“本王之前機緣巧合之下跌落山崖,一不小心就去仙人的世界游玩了一番?!?p> 看見在座的各位眼中都萌生向往,他輕笑一聲繼續(xù)說了下去。
“仙人的世界還真是奇妙,有輪子可以帶著跑的車,一夜便可以跑得比千里馬還要遠。
甚至還有投影的屏幕,無時無刻都可以讓某一個人暴露在大眾的視野之下。
最為奇妙的便是仙人世界的書籍,本王沉浸其中真覺奧妙無窮,十年才歸,讓各位勞累了。”
看著比以前更加神秘莫測的梁王之前心里有著反派心思的人也頓時歇了火焰,在十年之前他們就被梁王壓的死死的,十年之后去仙人世界游玩一番的梁王再次回來,他們怎么可能玩的過?
說是遲,那時快便有一個爭權奪利的臣子爬上前“王爺,臣有罪。”
有了帶頭羊,后面的認錯自然而然就簡單了許多。
吳言在大殿中央打了個哈欠,他總感覺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
看了眼沉浸在實驗室中的二牛安心的點了點頭“二牛你多發(fā)明點兒實用的東西出來給咱江南軍武裝上,要讓咱江南軍在北涼獨一份!”
二牛抹了抹頭上的汗水,沒好氣的呸了一聲“你還真以為是簡單的呢,我妹子連生意都不做了,跑到這里還嫌不夠呢。”
吳言順手從果盤里拿了個蘋果,看著兄妹二人笑瞇瞇的點了點頭“你們好好干,我出去看看這些小崽子訓練怎么樣?!?p> 時間變這樣平淡的過去,轉眼之間三個月就過了。
太子手里拿著奏折愁眉苦臉“梁王的陣營越發(fā)恐怖,現在朝中有一半兒的大臣竟然都是他們的人,若是長久以往,北涼的君主,怕是要換個人做?!?p> 副將看著奏折里所說的事情,皺了皺眉頭“強行征兵,梁王莫不是瘋了,難不成他連民心都不想要了?”
太子搖了搖頭“梁王師出有名長居高位,滿心滿意都是自己受的委屈,之前便已鬧得人心惶惶,失蹤了十年,好不容易安生一點,結果一回來就聽聞他從仙人的世界學到了不少的東西,這一次攏著勁兒也要回來,怕是不抱著什么好的心思。”
“殿下難不成就這樣看著他,將北涼鬧得人心惶惶,這可都是殿下的子民?!?p> 太子聞言勃然大怒“慎言!父皇如今身體安康,哪里輪得到我做主!”
副將也知道自己說錯話,灰溜溜的滾了下去,看見小殿下往這邊兒來,立馬攔住了他。
“世子,殿下如今正在氣頭上,您還是不要進去的好。”
小殿下聞言軟萌的眨了眨眼睛“父王生氣了嗎?我去看看他?!彪S后不顧著副將的阻攔,便一意孤行的往里面撞去。
副將看著忽明忽暗的燭火松了一口氣,殿下沒事便好,隨后便聽見其中傳來一聲呼喊。
副將趕忙轉身回到大殿中央,只看到太子溫柔的幫小皇孫整理衣領,面上盡是慈父的溫柔。
“吳言的江南軍怎么樣了?”好像只是隨口的問一問,副將也放松了神情。
“這小子真是一個天生的奇才,不過是短短三個月,江南軍竟然已經成了規(guī)模,聽說之前演兵操練的時候,就連山南總督都不是他的對手,以少勝多,這可真是個奇跡?!?p> “哦?這小子竟然有如此大才,他還真是埋沒了,說實話他的方法太過于激進,在我們這還是得不到最好的發(fā)展,若是他在梁王手下,唉?!?p> “殿下!”
太子笑了笑“如果把兵權全都給他呢?”
副將聞言頓時大驚“殿下不可!”
太子整理好衣物,牽著小皇孫的手站起身來,面色溫柔語氣卻是不容拒絕“孤意已決。”隨后對著小皇孫溫暖的笑了笑。
“走吧,我們去看看你母妃在做什么?!?p> 副將遍體生寒,他從來沒有看過這么沖動的太子殿下,難不成真的戰(zhàn)爭即將到來了嗎?他抬頭望了一眼天空。
戰(zhàn)爭到底何時才能結束?受傷的終歸只是無辜百姓啊,梁王,唉。
吳言收到虎符的時候自己都驚呆了,這可是北涼一半兒的軍隊,這么輕易地就送到一個四品官的手上?
“公公,這怕不是弄錯了吧?”
“這可是北涼一半的兵力,咱家怎能弄錯?難不成將軍是懷疑咱家么?將軍還是快快接旨吧!”
吳言云里霧里的拿著虎符站起身來,就這么輕易地它就變成了許多人一輩子都達不到的三品?雖然只是一個從三品的懷遠將軍,可他什么軍功都沒有,太子殿下就如此相信他嗎?
宣旨的也是太子的心腹,從小可以說是看著太子長大了,看見吳言這么沒出息的樣子,冷哼了一聲。
“太子殿下對您可是看中的緊,將軍可萬萬莫辜負了殿下的信任,要是知道16歲的從三品,這歷史上可從無一人,最近北涼的天兒不太平,還望將軍早日回京?!?p> 其實公公自己都想不明白,為什么太子殿下如此看重一個毛頭小子,可是他是太子的死忠黨,自然覺得殿下沒有錯,便只能出言提醒一二。
吳言爽朗的點頭笑了笑“公公稍等,容我收拾一二,便隨同公公一同進京。”
吳言因宣旨公公的一句提醒,便帶了江南軍精銳三萬,大軍休整停在了京郊。
吳言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吳家大宅,激動地甩來甩馬鞭,自己這也算是榮歸故里,衣錦還鄉(xiāng)吧。
宣旨公公拍了馬上前“將軍隨咱家進宮。”
吳言點了點頭便跟在了他的身后。
副將趁亂湊到了吳言的身邊“等會兒上朝的時候你注意點,爬的這么快,肯定會有人對你不滿意,雖說太子把咱們這邊的陣營給你抹平了,可梁王那邊卻是激進的緊。
當然殿下也不是故意的,要把你治到風口浪尖上,這也是一種考驗,你明白嗎?”
吳言點頭“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太子殿下看中我這是我求而不得的事情,哪會有怨言呢?既然他們不服氣,那就打到他們服氣!吳家從來就沒有懦夫?!?p> 皇帝的臉色算不上好看,他雖然是一個昏君,愛美人不愛江山,可是他也知道3萬的江南軍在外面虎視眈眈意味著什么。
看著跪在底下的吳言是吳家的人,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你可知罪!”
吳言甩都不甩他,不過是個即將下臺的老東西,現在在朝中只有太子和梁王兩派,?;庶h早就知道皇帝不靠譜,老老實實的就投靠了太子。
其他那些雜七雜八的小魚投靠了其他的皇子也不足為懼,畢竟大勢所趨。
“臣,何罪之有?”
老皇帝氣的氣兒都不順了“外面3萬江南軍,你告訴我是誰讓你帶他們進京的?3萬大軍虎視眈眈,難不成你是要造反嗎?你可知這是死罪!”
吳言掏掏耳朵“陛下,臣的3萬江南軍可是帶來演練的,北涼的軍事演練臣也是有帖子的,臣要真的是想造反,怎會只帶3萬前來?”
皇帝氣得話都說不出了,太子一脈是不會下場打自己的臉的,梁王一脈雖然覺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可他們和皇帝有仇,誰會去幫皇帝呢?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氣的皇帝直接擺手下去了。
可是他想要退下太子一脈卻不會如他的意。
“陛下,臣有本啟奏!”
皇帝一轉頭看見還是吳言氣得飯都不想吃了。
“說吧,你又有什么事兒?”
吳言笑得一臉純良“東南民變,西北干旱,此乃天譴,臣代北涼子民請陛下退位!”
一揮手便呈上來了萬民書,太子陣營的文官點了點頭,這事兒是他們密謀的,因為如果不明正言順的坐上那個位子,他們和梁王根本沒法打。
如果太子坐上了那個位置,那么梁王之前的師出有名便會變得可笑無比。
老皇帝看著萬民書面色鐵青“荒唐!”
“是荒唐。”梁王陣營突然出來一身著蟒袍之人,看他站的位子毫無疑問正是梁王本人。
吳言瞇了瞇眼睛,總感覺他眼熟,梁王轉身,吳言頓時瞪大了眼睛,怎么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