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人發(fā)完誓,眾人之間的距離仿佛拉近了,一改往日的安靜,有人開始問雨遙問題:
“雨……大哥,時奴他們的手是怎么變成會這樣的?”
雨遙非常滿意他的稱呼,擦了擦鼻子,一只腳踩在了床沿上,得意的說道:“他們都曾經(jīng)是強大的忍者,在木葉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失手,被斬斷了手指。”
雨時本以為能從雨遙口中聽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卻不想又是他的滿口胡謅,什么暗殺失敗,會讓他們手指斷的這么整齊,每個人的傷口幾乎都一模一樣,時奴這些人雖然力氣不小,但是怎么看都不像是高手的樣子。
不過木葉這個詞,他經(jīng)常會聽雨遙說起,恐怕是雨隱村非常強力的對手了。
“那啞婆婆給我們吃的臭東西又是什么?”那人又繼續(xù)問道。
雨時仔細傾聽,這個問題他也想知道。
“是為了控制我們的毒藥,只要我們不聽話,毒藥就會發(fā)作,肚子里會爛出一大堆蟲子!”雨遙恐嚇著,接著又很大義凜然的說道:
“如果你們害怕的話,就把毒藥偷偷塞到嘴里別咽下去,等啞婆婆走了之后交給我,我來替你們承受痛苦?!?p> 雨時并不信雨遙瞎扯,雖然他知道的很多,但是大多數(shù)都是編出來的,為了保持老大的威嚴,絕不能說出不知道三個字。
那個又腥又臭又苦的藥丸,雨時曾經(jīng)暗暗的藏在舌下,等啞婆走后吐在了馬桶里,果然再被挨打的時候就不是那么痛了,仿佛這個藥的作用便是能讓人放大痛覺。
但是當(dāng)他見到一名斷指奴,在清理他的馬桶的時候,發(fā)現(xiàn)藥丸之后的那種驚喜,趁著沒人注意,絲毫不嫌惡心的塞進嘴里吞下。
他便知道,這是個好東西!起碼能讓斷指奴心動的好東西,之后便每次都老老實實的吞下。
而那名斷指奴還是每天勤奮不輟的在馬桶里仔細撈啊撈,試圖再撿到一顆。
雨遙繼續(xù)講著他的所見所聞,一半吹噓一半真實,雨時也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權(quán)當(dāng)聽故事解悶,也好彌補一下記憶中的空缺。
……
下午的時候,會有一個右手被齊肘斬斷的中年男人過來給他們上課,并不是什么太過高深的東西,只是教給他們識文斷字而已。
這個男人叫雨寧,并不是寧奴,他的地位要比時奴他們高很多,每次見到雨寧,時奴都會將腰彎到最低,而雨寧從不回應(yīng)。
雨寧老師是非常嚴肅的一名老師,從來不茍言笑,也從不打人,只是像執(zhí)行任務(wù)一樣,將自己的知識認真灌輸給眾人,也不管他們學(xué)的怎么樣。
就連雨遙這個滑頭的人精也沒辦法跟雨寧多講上一句閑話,油鹽不進的雨寧免疫一切溜須拍馬,只會準時出現(xiàn)在房間,以及準時的消失,偶偶也會解答一些疑惑。
雨時很認真的聽講,晚上也會將課本一一復(fù)習(xí)一遍。
而雨遙卻說識字一點用都沒有,他們是要當(dāng)忍者刺客的人,只需會拿刀捅人就行,又沒必要在殺人之前念一首詩。
可是雨時經(jīng)常在半夜看到雨遙偷偷的翻著課本,借著燭光瞪大了眼睛偷偷補習(xí)。
……
待課程時間結(jié)束,雨寧老師一秒沒拖的合上了書本,大步向外走去。
雨時很好奇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樣的,是否真的如同雨遙所說,有人會噴火,有人會吐水,可惜這里的規(guī)矩是絕不能踏出房間半步。
課程結(jié)束,自由活動了一段時間之后,便是晚餐時間,照例由時奴送飯過來,當(dāng)然免不了的時候,總有幾個看不順眼的倒霉鬼被揍一頓。
雨時好奇的等著這一刻,看看雨遙建立這個“暗雨組”之后,是否會幫著他們擋去這些皮肉之苦。
時奴趾高氣昂的一進門,雨遙便拖著一張小凳子走了過了,諂媚道:“時哥,請坐一會,白天也打累了,來給你捏捏肩膀?!?p> 時奴勾著嘴角,上下打量了一下雨遙,當(dāng)然明白他的意圖,但是沒有看出來他是這么有義氣的人。
“怎么,你想替他們挨打嗎?”時奴戲謔的說道,能毫無顧忌的揍這些未來的忍者們,是他如今唯一的樂趣,哪怕里面能夠出一兩個忍者高手,這些經(jīng)歷也足夠讓他得意到躺進棺材。
“不不不,這哪行啊……我這細胳膊細腿的!”雨遙連忙擺手,又趕緊跑過去,拉著雨漩到了時奴的身邊。
“趕緊跟時哥道歉!給時哥按按胳膊!快!”雨遙用著命令說道。
時奴想了想,這主意倒也不錯,讓未來的女忍者給自己按摩按摩,這是外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于是便將腿伸了出去,遞到雨漩的面前。
即便他沒有成為忍者,也不習(xí)慣有人站在他的背后,這會讓他很不安。
“不!”雨漩非常倔強的搖了搖頭。
“不?你居然說不?看來還沒有把你骨頭打軟,不知道在這個房間,我說的話就是神意!”時奴站起身來,尖銳著聲音叫道。
“給我打??!”時奴一聲令下,后面兩個斷指奴摁住了紅發(fā)哥哥雨哲。
時奴變揪著雨漩的頭發(fā),用力的用藤鞭抽著,直接將白色的訓(xùn)練服染出一道道的血印。
“服不服??!服不服?。?!”時奴用盡全力的抽打著,兄妹倆卻一直咬著牙不愿意說話。
眾人都不忍的別過頭去,雨遙有些焦急的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也不敢?guī)退麄儼l(fā)聲。
足足打了近半小時,時奴擦了擦臉上的汗,喘著粗氣停了下來,只有兩根手指的情況下,讓他需要費更大的勁才能夠抓緊鞭子。
“開飯?。?!”時奴一聲叫喊,象征著兄妹折磨的結(jié)束,留下來一地的紅發(fā)。
待到飯后,斷指奴們離開房間,雨遙這才開始說話,開始推卸責(zé)任:
“不是老大我不照顧你們,我給你們想辦法了,你們自己不愿意的!我說何必呢,不過給他按按腿而已,總好過被打一頓強吧!”
沒人回應(yīng)雨遙,也沒人幫兄妹說話,他們兩個的存在,吸引了時奴的絕大部分仇恨……
飯后便是休息時間,雨時照例溫習(xí)了一遍今天的課程之后,鉆進被窩睡覺。
半夜迷迷糊糊之時,卻發(fā)現(xiàn)有人趴到了自己耳邊輕語,雨時立刻驚醒。
是紅發(fā)兄妹中的哥哥,雨哲。
“幫幫我,跟我一起殺了時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