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陸聽月夕(10)
岑熙知道這個大概率基本就是確定了。
不過什么生意場上的事情會鬧得這么慘烈,就連許氏夫婦都搭上了。
這些陸聽白也不清楚。
但岑熙好歹也算是心里有了底。
談完了正事,岑熙心思活絡(luò)起來。
“要不要搬到別墅住?”
方便溝通感情。
陸聽白意外的看她一眼,拒絕道:“不用?!?p> 岑熙裝模作樣看了他兩眼,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行吧,隨你?!?p> 陸聽白詫異的看她。
根據(jù)這段時間的了解,許南夕不像是會無緣無故說這些的人,她還以為會有什么理由來說服他。
“少年人,血氣未定,戒之……”
“在色。”學(xué)霸的自覺讓他不禁接了后兩個字,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了什么,陸聽白臉瞬間冷下來,就連薄唇都泛著冷意,冰冷的視線看向笑的一臉意味深長的岑熙。
但微紅的耳尖出賣了他。
岑熙無辜的眨眼,笑的肆無忌憚。
這個矜貴淡漠的大少爺純情的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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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學(xué)的日子還在繼續(xù)。
某天晚上放學(xué),岑熙沒有徑直回家,反而去了學(xué)校后面的小路。
小路有些年歲,板面光滑,石板路間還有些許青苔,但這里卻一點都不冷清,小攤眾多,一到晚上更是熱鬧非凡。
這里離學(xué)校很近,學(xué)生放學(xué)一般都會來這里買些小吃。
岑熙順著小路一路買買買,買了不少,卻沒吃多少。
路過一條安靜地小巷,岑熙好奇的往里面看,與這邊熱鬧的小路不同,這條小巷非常安靜,少有人走動。
少女好像被石板路上趴著的小狗吸引,腳下一轉(zhuǎn)往里面走去。
沒多久,路口出現(xiàn)了一個樣貌普通的男人,皺著眉悄然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像是在找什么。
男人皺著眉往里走兩步,怎么不見了,明明看著人進了這條巷子……
岑熙悄然出現(xiàn)在男人身后。
一聲悶響,男人摔倒在地。
蹲下身翻了翻男人的衣服,沒發(fā)現(xiàn)什么有用的東西,只一部手機,里面短信和通話記錄干干凈凈。
不過岑熙在他手臂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不大的圓形圖案,像是標記。
岑熙記下這個圖案,準備以后查查。
是個老手,岑熙在心里“嘖”了一聲。
她注意到被人跟蹤監(jiān)視不是一天兩天了,最初按兵不動只是想看看他們想干嘛。
不過等了幾天發(fā)現(xiàn)人家就只是跟蹤監(jiān)視她,別的什么也不干。
上次跟陸聽白談完話之后岑熙覺得可以從這里做突破口。
不滿意的抬腿踹了兩腳地上暈過去的人,岑熙想了想,一手揪著衣領(lǐng)子把人拎起,把人往巷子里帶。
再出來時,岑熙慢悠悠的打著電話,誰也不知道這里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
二十分鐘后,渾身赤裸的男人在垃圾堆里醒過來。
夏天的垃圾堆,味道宛如生化武器。
熏得男人來不及觀察自己的情況,連滾帶爬的從垃圾堆里沖出來。
這是什么人這么損!
男人這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衣服宛如一堆碎布一樣就躺在剛剛他躺過的地方。
脖子后面?zhèn)鱽淼奶弁?,連著后腦勺都泛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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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一番,天已經(jīng)有些暗了。
路燈已經(jīng)亮起來,但在這種天色下顯得有些昏暗。
剛踏出小巷,岑熙隱隱約約聽到了一些聲音。
本沒想管,卻沒想到聽到了陸聽白的名字。
岑熙腳步一頓,轉(zhuǎn)身循著聲音摸了過去。
學(xué)校后面不遠處,十幾個人站在陸聽白跟前,很有小混混的風范。
對面的少年一身怡海高中的校服,白襯衫衣領(lǐng)處解開一顆扣子,黑色的長褲顯得雙腿修長,整個人挺拔頎長,茂林修竹。
發(fā)黃的路燈下,少年皮膚依舊白皙,神情冷淡,點漆般的眸子泛著冷意,眉頭微皺,看起來有些不耐煩。
“陸聽白,你要是求饒我們就放過你,怎么樣啊?”對面有人出聲,光聽聲音就不懷好意。
陸聽白沒有說話。
岑熙:“……”好經(jīng)典的炮灰臺詞。
不過,陸聽白怎么在這里?
他不是應(yīng)該已經(jīng)回家了嗎。
這都放學(xué)好一會了。
“我們這么多人就算你再能打又怎么樣?!睂γ胬^續(xù)叫囂。
陸聽白抬眼,冷冷的看著他們,神情不屑,仿若不將他們放在眼里。
這無疑是挑釁。
對面的人臉色頓時不好看了。
岑熙站在不遠處,覺得那群人有些眼熟。
仔細一想,突然想起,這不就是那幾個為難陸聽白的同學(xué)嗎。
后面的那些人應(yīng)該是他們找的人。
喲,尋仇啊。
心眼挺小。
本來以為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了,沒想到在這等著呢。
“要打就打。”陸聽白慢條斯理的卷著袖口,一舉一動都帶著優(yōu)雅矜貴的味道,清淡的聲音帶著滿滿的不屑,無疑是刺激到對面中二期的少年們。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也不用客氣了,上!”
混戰(zhàn)開始。
岑熙:???這就開始了?
炮灰的臺詞真是一點都不多。
岑熙還在想自己要不要沖上去保護陸聽白,沒想到這位大少爺一招一式皆狠厲有力,拳腳有招式。
路燈下的少年眼神冷漠,眉眼間還有一股狠意。
應(yīng)該是學(xué)過。
岑熙還沒邁出去的腿又收了回來。
看樣子不需要我啊。
跟岑熙優(yōu)雅的行云流水的招式不一樣,陸聽白招招狠厲,跟他平時貴公子的形象不太一樣,但岑熙能看得出來他沒下狠手。
不出幾分鐘,剛剛還耀武揚威的一群人已經(jīng)哼哼唧唧的躺在地上,整片地界只有陸聽白拎著書包優(yōu)雅的整理袖口。
小小年紀已經(jīng)有了不凡的氣度。
岑熙看著陸聽白毫不留戀的離開,挽著袖子閃身從隱藏處出來。
該我了。
下一秒,鬼哭狼嚎聲突然響起,在晚上顯得有些陰森。
五分鐘后,岑熙笑瞇瞇的離開,她剛剛動手都挑的疼的地方打,安全又出氣。
原先還能在地上哼哼的一群人已經(jīng)連哼哼的力氣都沒有了。
一個個鼻青臉腫的,縮小了一圈的眼睛里閃著驚懼和憤恨。
許南夕?
她怎么也在這里?
想到剛剛遭受的酷刑,冷不丁的又打了個冷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