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星扯下自己的口罩,側(cè)身低頭咬在柳小寧的脖子上,狠狠地吮吸一口。
吃痛下的柳小寧沒敢喊出聲,反手掐在白辰星的腰上,白辰星咬得有多狠,柳小寧掐得就有多狠,直到白辰星抬頭松了口。
柳小寧松開白辰星的腰,搶過白辰星的口罩將脖子上留著的口水擦干凈,又丟回給他,從牙縫里狠聲說道:“小白,你完蛋了?!?p> 白辰星懶理柳小寧的威脅,摟過她靠近自己懷里,小聲說道:“別吵,看電影?!?p> 柳小寧硬生生地咽下一口氣。
放映室里斑駁的光線時不時晃過二人的臉,柳小寧頭歪在白辰星的胸口,認(rèn)真地沉浸在這部不是很出名的東歐劇情片里,白辰星則低頭垂眼看著懷里的她,手指時不時地摸著她的耳垂。
柳小寧覺得發(fā)癢,多次打掉他的手,他反而愈發(fā)不安分,且百折不撓。后來柳小寧也就放棄了,任由他摸自己耳朵,繞自己的頭發(fā)。
乏味地電影,昏暗的光線,聽不明白的臺詞,看不懂的字幕,沒多久白辰星便靠著座椅輕睡著?;谢秀便遍g他感覺到溫?zé)嵯闩吹淖齑酵低底脑谒哪橆a,又快速逃開。
他半睜開眼睛,淺笑一下,低頭吻住了這個偷香小賊。
直到對方快呼吸不及時,白辰星松了口,沉聲:“我覺得,我們還是走吧?!?p> 他懷里的人嬌嬌地回應(yīng):“嗯,我也覺得是?!?p> 白辰星拉著柳小寧的手,拎著旅行包,離開了放映廳,重新戴好口罩。
剛走到大街上,迎面吹來的冷風(fēng),重新將他昏沉的腦袋喚醒了,他問道:“去哪?”
“我剛才查了一下,就在前面不遠(yuǎn),轉(zhuǎn)彎就到,有一家Motel。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不介意,不介意,快走?!?p> 柳小寧還在納悶白辰星這次為什么沒有再嘰嘰歪歪時,已經(jīng)被他的大衣裹緊了,向前面飛奔。
“我說,白辰星,不著急啊,就在前面。你跑這么快干什么,我快斷氣了?!绷幰皇炙﹂_了他,從他大衣里逃出來,停駐在原地,喘著氣,“你......大晚上的,發(fā)什么神經(jīng)啊,夜跑?。 ?p> 她彎著腰,雙手支著膝蓋,大口大口換著氣,呼出的熱氣縈繞在面頰。
白辰星將旅行包挎在肩上,回到她身邊,蹲下去,說道:“上來,我背你?!?p> “不要,沒事,我緩一會就行?!?p> 他并未接話,扯過柳小寧的一只胳膊,強(qiáng)行將她背在身上。這一次,她沒有反抗。只是乖乖地雙手環(huán)住了他的脖子,將臉埋進(jìn)他的肩窩處,聞著他慣用的“斬女香”。
白辰星雖速度略快,但走得還算平穩(wěn),只聽得踩在街邊落葉的吱吱聲。
沒多久就來到柳小寧所說的Motel,若大的院子停著幾輛車。
房間不多,兩層加起來不出十間。
現(xiàn)在已過了十二點(diǎn),只有登記室那間還亮著燈。
“你放我下來,我去拿鑰匙?!?p> 白辰星低身,柳小寧從他背上下來,撫了撫外衣,進(jìn)了那間亮著燈的屋子。這是第一次,他住在這么簡陋的地方,沒有門童、沒有電梯、沒有管家。
但只要是和柳小寧在一起,他覺得自己就算在街邊扎個帳篷都可以。
柳小寧拿著鑰匙從登記室出來,伸出一只手拉著他的胳膊,笑笑:“走吧,小白?!?p> 白辰星抽出胳膊,手輕輕掐在她的后脖子上,微微嗔怒:“你叫我什么?!”
柳小寧笑著縮著脖子,討?zhàn)垼骸拔义e了我錯了?!?p> “叫老公!”
“嗯?我不,幾千萬女人都叫你老公?!彼用摿税壮叫堑氖?,蹦跶著上了二樓。
白辰星看著她飄著長發(fā)的背影,沉氣嘟了嘟嘴。
跟著柳小寧來到二樓的最后那間房時,白辰星才意識到原來屋里比他想象的更加簡陋。空調(diào)都沒有,只有一個還未打開的小暖氣,冷如冰庫。
“柳小寧,其實(shí)大可不必這么省錢啊,我說了都算我頭上啊。”
“你閉嘴吧!”柳小寧白了他一眼,摸摸索索打開了房間的燈,又將小暖氣插了電,說道:“城里現(xiàn)在只有這里還有空房了。要不現(xiàn)在回酒店,要不就住這里,大少爺選一個!”
白辰星將旅行包放在桌子上,“那行吧,就這里吧,反正抱著你就不冷了?!彼查g將柳小寧撲在了床上。
“姓白的,你是野獸啊?!?p> 白辰星懶理她的話,已經(jīng)伸手去解她的外衣。
“白辰星,你不冷??!”柳小寧掙扎著用膝蓋抵在他的腹部,意圖推開他。
白辰星單手撐起身體,在暖暖地柔光里,低頭看到柳小寧脖子上那個深紫色的草莓印子,拇指摩挲了下,壞笑著說了句:“你真啰嗦?!睆囊慌猿哆^被角蓋在二人身上,再次低頭咬在了柳小寧脖子的另一邊。
只聽得柳小寧在被子里喊道:“我還怎么上班?!”之后便再無聲音。
即使將暖氣開到最大,屋里依舊冷得似冰窖。
半夜里二人緊緊用被子裹住,只露出了腦袋,但依舊凍得抽了抽鼻子。
這一整夜白辰星都沒有睡好,他只顧著將身體所有的溫度給了柳小寧。
第二日柳小寧醒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白辰星將大半條被子都裹在她的身上。她再摸了摸白辰星的后背,很是冰涼。
柳小寧忙地起來,將被子蓋在白辰星的身上,自己穿好衣物,又去燒了一壺?zé)崴?,倒了半玻璃杯,邊吹著,邊輕聲喚著他,“起來了......”
白辰星只覺得眼皮子異常沉重,即使從窗簾縫隙透進(jìn)來的陽光照在的臉上,都不愿睜開眼睛,他打了一個噴嚏,“寶寶,我好像感冒了?!?p> 柳小寧摸了摸他的額頭,還好沒有發(fā)燒,“我知道,著涼了,先前來,喝點(diǎn)熱水?!?p> 白辰星慢慢地半坐了起來,靠在床頭,隨意瞥了眼柳小寧手中冒著熱氣的玻璃杯,語氣撒嬌,“不嘛,太燙了,你喂我喝?!?p> “......”柳小寧癟嘴,無語狀。
白辰星繼續(xù)進(jìn)行道德綁架,“怨誰呀,地方是你選的,就要你喂我?!?p> “大少爺,那我下去取個湯匙?!?p> 柳小寧剛要站起來的時候,白辰星一手拉住了她,眨眨眼睛,“不用那么麻煩,你就用嘴巴喂我?!?p> “......你得寸進(jìn)尺。”
“那你就讓我自生自滅吧?!?p> “......我怎么之前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無賴!”
“現(xiàn)在才知道啊,后悔了?完了,概不退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