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虎要離開圖書館時,天色已黑。
他推開了圖書館的大門,風吹進館里,門上掛的風鈴發(fā)出清脆“叮鈴”的響聲,空氣中似乎還存留著她身上的蘭花香味。他輕笑,自己是否想太多了,把清新的空氣想象成蘭花香味;自己認識她才一天,滿腦子想的都是什么東西,想太多,實在是想太多。
鐘離向圖書館借了幾本書,分別是《祝融劍決》、《霸體刀決》和陳燕燕修煉的《芳華劍決》,他心情愉快地離開了圖書館。
回去自己居住的出租屋,道路并不是很遠,鐘離卻覺得周圍的空氣一涼,氣溫似乎下降了幾度;仿佛自己在水中被鯊魚盯上,他心生警兆。
有人在跟蹤自己。
鐘離只覺心里發(fā)毛,有人跟蹤自己,而自己卻不知道對方在哪里;他停下腳步,環(huán)顧四周,沒發(fā)現(xiàn)人,街上空蕩蕩的。他立即換了個方向,向城外走去。
鐘離不知道自己惹上了誰,他心中有一個想法,就是決不能被別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住處,否則自己將永無寧日。何況自己還不知道對手的分量。
未知的危險才是最嚇人的。
城外的路挺遠的,在城外解決一切吧,也許只是有人想揍自己一頓而已。
快步走了幾個小時,快要到城外了,隱藏在黑暗中的殺手們覺得不對勁,目標肯定察覺危險的存在了,但。。。為什么反而往城外跑了?不是應該去官府,或是人多的地方么?
穿過護城法陣,再走了一段路,確認四周大晚上不可能有閑人經(jīng)過后,鐘離開口說:“出來吧,朋友們。”
“呵呵呵呵?!币魂嚬中β曋?,兩個人影在黑暗中現(xiàn)身,一高一矮,夜空下,鐘離看不清他們的臉。
“你們是什么人,為何要跟蹤我?”鐘離負手而立。
“叫我們雙子殺手。”高的殺手說。
“為什么帶我們到城外?”矮的殺手問。
“你們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鐘離說道。
“跟蹤你,當然是為了殺掉你?!备叩恼f。
“殺掉我?”
這三個字似乎觸發(fā)了什么,只見鐘離的眼睛突然亮起紅光,眼睛中的兩個瞳孔,不知道什么時候變成了缺月狀,正如此時天上月亮的形狀。眼瞳緩緩的轉(zhuǎn)動,此時的周圍的一切變得清晰了起來;眼前一高一矮的兩個殺手,逐漸能看清他們,不知道這兩人有什么病,臉上坑坑洼洼的。
兩人都是一階強者,他們還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什么。
鐘離的靈魂能穿越千萬個位面,來到此地,不是沒有原因的。
“是的,你最好自我了斷,我們能考慮留你一個全尸。”高個子說。
“跟他廢話什么,殺就是了?!卑珎€子對高個子說。
“呼,不如這樣吧,低等的生物們,告訴我,誰派你們來的,我保證留你們一個全尸,名譽擔保。”‘鐘離’輕蔑的說。
“媽的,找死!”
矮個子按耐不住,抽出長劍,挺身前刺!
‘鐘離’伸出手,手指點在長劍的劍尖上??此戚p描淡寫的一碰,卻是巨力涌來,充斥在劍身之上,“嘭”的一聲,劍身承受不住,轟鳴一聲,炸開;矮個子只覺手臂震痛,長劍化作碎片,落在地面上,沒反應過來,他就看到了自己跳動的心臟。
“低等生命的生命之源么?竟如此的脆弱?!薄婋x’輕易的洞穿了他的身體,掏出了他的心臟,就像地球上不需要密碼的取款機取款那么簡單;心臟尚在‘鐘離’的手上跳動,矮個子已經(jīng)涼了。
高個子此時已經(jīng)被嚇傻了,他當殺手已經(jīng)很多年了,輕描淡寫地殺過不少人;當即將被別人輕描淡寫地殺時,他才知道,他一度以為自己已經(jīng)沒有了恐懼;現(xiàn)在,他知道,自己的內(nèi)心深處還是保留著恐懼這種感覺的。
“你,不考慮留個全尸么?”
猶如死神喃語,鐘離’看向高個子殺手,大手一握,碾碎了手上的心臟,幫它停止了沒意義的律動。
“我、我、哦……我……”
高個子已經(jīng)被嚇傻了,他“撲通”一聲跪下,眼淚鼻涕都齊齊流了出來,他的哭腔幾乎讓他的話不能聽辨:“大大大俠勞(饒)命!”
“誰派你來的?!?p> “陳柏樹……”
“什么鬼東西,說清楚點!”
“大將軍的兒子,陳柏樹!”
“噢~行吧,謝謝你的坦誠?!薄婋x’說著,走向高個子殺手,“按約定,留個全尸吧?!?p> “不不不!”
高個子絕望地呼喊,他眼睛睜大,看著鐘離,此時如同一尊魔神,向他慢慢走來;除了絕望地呼喊,別無其他逃脫死亡的辦法。也許喊出來會好受些吧。
“放開他!”
就在‘鐘離’即將摸到高個子殺手的心臟位置時,不知何處傳來一聲怒喊!
“哦?還有殺手。勞煩出來一下吧。”鐘離說。
“如同你的話,放開他,留你一個全尸?!?p> 未知的敵人在暗處說。
“哦,威脅我?”
‘鐘離’往高個子殺手心臟的位置一按,胸膛驚悚地凹入了一大塊。
“哦不!”
黑影中終于現(xiàn)出了一個人,他頭戴斗笠,臉帶面具,身上裹著黑布;能從黑夜中隱藏得如此之好難以發(fā)現(xiàn),肯定不是因為衣服問題,而是他有著獨特的隱身功法。
“你終于出來了。”
“你殺了他們?!?p> 黑衣人說,如果能看到他的臉,此時的他是痛惜的,一高一矮兩個都是他的得意徒弟,安排臥底到火族大將軍之子的門下,眼看越來越得到大將軍之子的信任,沒想到都死于‘鐘離’的手下。
“你不過區(qū)區(qū)一階強者,用了什么妖術(shù)殺了我的徒弟?!?p> 黑衣人說:“不過,我可是二階強者。我要你血債血償!”
“哦,是嗎?你盡管可以試試;低等生命。”‘鐘離’臉無表情地說:“螻蟻再高級還是螻蟻?!?p> “你這張嘴挺會說的?!焙谝氯苏f,:“不過到此為止吧?!?p> 黑衣人抽出劍,說道:“嘗嘗我新學的祝融劍訣……”
“哦?你是想殺了我嗎,朋友?”
“是的,我挺好奇,你不過是區(qū)區(qū)一階強者……嗚……”黑衣人的話還沒落下,他就被捏住了脖子。
“繼續(xù)說,我在聽?!?p> 鐘離捏著他的脖子,把他提了起來。后者憋紅了臉,他怎么都沒想到,對手的實力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是的,區(qū)區(qū)一階強者的實力的確不是咋地,但得看運用的人……或者說是類人生物……
“想殺天,天懶得理你;想殺我,決無活路。”
‘鐘離’輕輕松松地扭斷了他的脖子。
“唉,剛醒來,什么玩意都想殺我,真是絕了。一群螻蟻……這螞蟻殼也不咋地。貌似叫鐘離來著?你可別有事,本爺?shù)膹突罹涂茨懔??!?p> “唉,悶死本爺了,爺?shù)枚嗾f兩句。”
“要不是這具螞蟻殼太弱,本爺今天肯定要把那個什么叫陳柏樹的殺了,把他骨灰都揚了。
沒有誰能招惹本爺,而不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