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普照,曬在金色的菊花上,雖已經(jīng)入秋,可正午還是比較熱。邢云穿著單薄的長衫,斗篷拿在小花手中,在潤嬤嬤的引路下,往慶宴廳走去。
小花亦步亦趨的跟在后面,看著走路帶風的姑娘,心中想到,自己不過是說了個大實話,這人還氣上了。
只從三天前容音公子回京后,姑娘的脾氣就越發(fā)的奇怪了,六年前剛?cè)刖┑墓媚?,為了容音公子才把自己放到眾人的目光下,花費三年時間,經(jīng)過眾多籌謀,這才在15歲和容音公子定了親事,誰知剛定親不久,容音公子便離京游學,三年來毫無音訊,姑娘花費了大把精力尋找容音公子的蹤跡,確毫無所獲,直到三天前容音公子回京這才知道,這人還在世上。
小花想不明白,姑娘對容音公子肯定是有心的,那么容音公子回京不是應(yīng)該高興的事情嗎?怎么生起氣來了,想不通啊,想不通。
慶宴廳是一個專門接待賓客的宮殿,今天的菊花宴可為一年一度的盛事,加上還有西戎公主,自然要更加熱鬧些。
邢云到的時候大部分人都已經(jīng)從御花園陸陸續(xù)續(xù)的回到了宴客廳,左邊按照功勛官職順序坐著京城的風流少年,右邊坐著京都的名門淑女。
邢云坐到右邊第五個位置,而左邊的第二個的那個人,正是所有姑娘交頭接耳談?wù)摰膶ο蟆?p> 一身黑衣,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頭上簪著紅玉簪,頭發(fā)烏黑,皮膚白皙,嘴角上揚含笑,雙目有神帶情,鼻梁高聳弧度溫和,通身氣質(zhì)如沐春風。真不虧當著京城第一公子的名號。
邢云目不斜視的望著正前方,一點也不想把那個人看到眼里,三年未見,他臉上的稚氣已經(jīng)沒有了,棱角更加分明,胸口也厚實了許多,哼!這和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她太清楚的知道,兩人的婚事是自己花費了三年的時間謀劃來的,對方是被迫接受,并且一點也不上心,不然誰離家三年,連自己的未婚妻也不問候一聲。
果然世事強求不得,邢云突然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怨婦,調(diào)整一下嘴角的微笑,為一個男人不值得!
“云姐姐,聽說一會兒西戎公主要和你比拼才藝?”
坐在自己后面的丞相府二小姐,側(cè)過身子悄聲問到。
“那個西戎公主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p> 坐在自己身后的邢潔對自己好像有天然的自信,比都沒比,都覺得自己好像已經(jīng)贏了一般。還是和小時候一樣。
邢云臉上掛著笑:“還不定呢,兩國之事,也不是咱們能決定的?!?p> 左丞相府的二小姐左敏點了點頭,贊同的說到:“等著皇后娘娘決斷吧。”
“昨天我家百花園你沒來,聽說你偶感風寒,現(xiàn)在可好些?”左敏語氣中的關(guān)心毫不掩飾。
“還好,就是那個...你懂嗎?”邢云指著自己的肚子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到。
左敏一看便知怎么回事:“哎呀,我這也是躺了幾天才出的屋門,你這今天這樣還來參加宴會?”
左敏耳朵發(fā)紅,臉上一股嬌羞,女孩之間的話題,總是那么讓人不敢明說,不過天下第一庶女邢云肯和自己說這些閨房私話,更加證明兩人的關(guān)系不一般,左敏臉上紅彤彤的表情是完全是激動的。
而左邊坐著的少年,第三位一身白衣的如風公子,用扇子戳戳任容音的胳膊說:“你媳婦和那小傻子說啥呢?逗的她滿臉通紅的!”
任容音從容的看了對面一眼,她一身青衣,容貌比三年前更加的明艷了,杏眼紅唇,明明一張如盛放的紅花般的臉,偏偏要做出一副端莊優(yōu)雅的樣子。
看到那個人,任容音肩膀上的傷口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