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我好生氣!”
卿暖知掀開厲沉淵的車簾,氣鼓鼓的走進(jìn)去。
戰(zhàn)陌還在苦思冥想下一步棋怎么走,卿暖知一屁股就坐在了厲沉淵腿上。
厲沉淵有些吃驚,他推了推卿暖知,沒推動。
他聲音小小的,“你二叔還在這?!?p> 卿暖知抱住厲沉淵的脖子,蹭了蹭,“啊我好生氣?!?p> 戰(zhàn)陌眼觀鼻鼻觀心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不就是小年輕談戀愛嗎?
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哼,強(qiáng)烈鞭責(zé)塞狗糧。
厲沉淵見戰(zhàn)陌并無反應(yīng),暗暗松了一口氣,他輕聲問,“怎么了?”
卿暖知聲音悶悶的,“想個辦法,讓那些人別給哀家送女人了?!?p> 聽到這個,就連戰(zhàn)陌都不厚道地笑了。
回京的這半個月的路上,經(jīng)過的大小城鎮(zhèn),只要是接待他們一行人的,都會想方設(shè)法的送女人——給卿暖知。
也不知道那些縣官是怎么說的,那些女人,無論是遠(yuǎn)近聞名的才女,還是以容貌著稱的閨中少女,抑或是徐娘半老的成熟婦人……見了卿暖知都像見了花的蜜蜂一樣,趕都趕不走。
卿暖知有些委屈,“這里還有個年輕力壯的將軍,還有聞名江湖的問劍堂堂主,再不濟(jì)還有大大小小功名在身的將士,干嘛就纏著我?”
厲沉淵揉揉卿暖知的腦袋,“你不是說,最大的理想就是坐擁天下美人么?”
卿暖知嘆氣,“當(dāng)初年少輕狂不知事啊……”
被卿暖知這副故作老成唉聲嘆氣的模樣戳中萌點(diǎn),戰(zhàn)陌不由得露出了老父親一般慈祥的笑容。
厲沉淵也勾唇一笑。
二叔應(yīng)該是真的二叔……吧?
很快到了驛站,這里是江澤縣,風(fēng)景宜人,水土養(yǎng)人。
大街上走的美人都裊裊婷婷的撐著傘,在煙雨朦朧中別有一番滋味。
卿暖知吞了吞唾沫。
縣令一如既往的勤勤懇懇的為卿暖知送來了美人,美人站成一列,燕瘦環(huán)肥,任君選擇。
卿暖知一眼就看見角落里那個小巧可愛的女孩子,她有些震驚,但很快平靜下來。
消息很快傳出去,太后娘娘回京途中第一次留了美人。
美人兒是阮家的丫鬟,阮甜甜。
縣令樂開了花,一個勁的捋著胡子。
厲沉淵皺起了眉,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戰(zhàn)陌挑了挑眉,放下了手中的糖人。
……
卿暖知看著面前一臉鎮(zhèn)定的阮甜甜,有些苦惱,“你不好好在京城呆著,跑這里干什么?”
阮甜甜抿著唇,“甜甜擔(dān)心太后娘娘?!?p> “哀家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卿暖知還是嘆口氣,“你要出來,我爹就沒攔你?”
“干爹……干爹不喜歡甜甜……”
看著阮甜甜迅速紅了的眼眶,卿暖知瞬間了然。
這便宜爹,肯定是把阮甜甜趕出來了。
這任性脾氣,哎。
卿暖知把阮甜甜安頓下,自己跑到厲沉淵屋里去。
厲沉淵還在挑燈看賬本,卿暖知好奇的湊過去,“看了快一年了還沒看完?”
厲沉淵合上賬本,神色有些冷淡,“干什么?”
“嗯……如果,你殺了一個人的全家,然后……”
厲沉淵挑起卿暖知的下巴,“你在提醒本將軍,做事情不應(yīng)該留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