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不能怪阮大山認不出卿暖知,他自打和卿暖知鬧掰之后,就回家當(dāng)了山大王。
并且拒絕接受任何有關(guān)卿暖知的事情。
……
也是很任性了。
回到現(xiàn)在,阮甜甜、就是阮大山掛在高高的樹梢上,很是不屑的冷哼一聲。
卿暖知也是氣急反笑,“能耐挺大啊,還來勾引哀家?”
阮大山小臉一紅,“把老娘放下來!”
卿暖知一甩鞭子,“你是誰老娘?嗯?”
回到被卿暖知支配著喊爸爸的恐懼中,阮大山慫了。
“卿爸爸?!?p> ……
卿暖知再一次和阮大山對鋪而坐。
“你什么時候認出我的?”
“一開始。”
卿暖知慢吞吞的啜了一口茶,“你還挺厲害,那么多人,愣是沒有一個能認出你的。”
阮大山一撅嘴,“那肯定啊……”
卿暖知柳眉微挑,沒有說話。
阮大山看上去很糾結(jié),“哎,想不到你竟然成了太后……”
“誰讓你眼瞎?”
卿暖知沒好氣地說。
她也是剛知道,阮大山這家伙竟然從來沒正眼看過自己的臉!
阮大山此時恢復(fù)了正常男兒的體型,還挺……A的。
卿暖知搓了搓發(fā)紅的臉,“我現(xiàn)在相信你是攻了?!?p> 阮大山很不屑,“一直都是好嗎?”
阮大山的體型變化很大,屬于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
臉型也變了,柳葉眉,大雙眼皮,黑漆漆的眸,倩鼻丹唇。
每一部分都很女性化,湊在一起卻又顯得很英氣。
青春氣息很濃烈。
卿暖知覺得這樣不如阮甜甜可愛乖巧,但是……
卿暖知暗搓搓的摸了摸阮大山的腹肌,“竟然有八塊欸!”
阮大山一臉不屑,“切,小意思?!?p> “縮骨功我能理解,但你的腹肌怎么縮?”
“留著唄,還挺好看的。”
卿暖知暗搓搓的把這貨的和厲沉淵的比了比,嗯……還是厲沉淵的腹肌曲線更流暢優(yōu)美一些。
卿暖知又往上探了探,“你用的什么,饅頭嗎?”
阮大山大大咧咧的讓卿暖知摸,笑的賊兮兮的,“你掏出來看看?!?p> 卿暖知掏了出來。
卿暖知看了一眼。
卿暖知臉黑了下來。
卿暖知給了阮大山一拳。
“死變態(tài)!”
……
天色微亮,卿暖知和阮大山相互依靠著睡了過去。
侍女推門一看,嚇得發(fā)出豬叫聲。
滿地杯盤狼藉,整個屋子沒有一個完好的器具。
床腳斷了,桌面碎了,地毯被卷起……
最最可怕的,中間稍微干凈一點的地方,躺著兩個人。
太后娘娘睡姿很乖巧,雙手置于腹前,面容安靜。
她身側(cè)的少女衣衫襤褸,四仰八叉的睡著,一只腳還放在了太后娘娘肚子上。
卿暖知被驚醒,睜開眼皺起眉。
阮大山也坐起身,嬌憨的揉了揉眼。
“怎么了?”
聲音軟糯嬌憨。
卿暖知看了一眼恢復(fù)蘿莉形態(tài)的變態(tài)男,收回目光站了起來。
“不必大驚小怪,收拾了便是。”
侍女唯唯諾諾的退下了。
謠言遍起。
太后娘娘昨夜和新來的美人兒玩的太嗨,連床都搖斷了。
卿暖知:……
此處距離京城也就兩天路程,浩浩蕩蕩的大軍此刻只剩下寥寥萬人。
大龍國的征軍很奇特,如果要打仗,就由將軍從京城出發(fā),到了一處縣城,縣城就把軍隊上交,打贏了再還回去。一個縣一般會有五千到三萬不等的士兵,邊境駐守一般二十萬人,加起來將近百萬人,每次打仗,大龍一般都是人海戰(zhàn)術(shù)。
許是近鄉(xiāng)情怯,卿暖知為了緩解壓力,拖著阮甜甜去了花樓。
聽說這件事的厲沉淵沉默了一會,放下手中的書出去了。
本將軍要去捉奸!
………………
…………
……
厲沉淵冷冷的看著面前的兩個女人,他被綁了起來。
雖然只要一用力就能把繩子崩開,他卻決定靜觀不動。
卿暖知攔在厲沉淵面前,“甜甜,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阮甜甜漫不經(jīng)心的玩著大砍刀,用蘿莉音脆生生的喊著,“當(dāng)然是要殺了這個混蛋??!”
卿暖知很堅定,“不能殺。”
“為什么?”阮甜甜甜甜的笑著,“太后娘娘要攔我嗎?”
“對?!?p> “給我一個理由?!?p> “他要是死了,我也就活不下去了。”
卿暖知知道不能把噬心蠱的事情告訴別人,她只能講理。
她想,畢竟一年多的交情,阮甜甜應(yīng)該不會舍自己不顧吧?
實際上,卿暖知多想了。
阮甜甜一臉詭異,“你喜歡他?”
卿暖知咬牙,“……是!”
阮甜甜一臉懷疑,“老子不信!”
卿暖知回頭就親了一口厲沉淵。
厲沉淵面無表情。
阮甜甜崩潰臉,“說好了一起單身,你竟然在外面有了狗?。??”
“不是不是?!鼻渑[手,“我目前還在暗戀呢。”
阮甜甜:……
厲沉淵:……
阮甜甜冷哼一聲,“叛徒!”
“哎呀不是不是!”卿暖知撓了撓腦袋,“我們以后可以一起討論怎么撩漢了呀!”
阮甜甜冷哼一聲,把大砍刀扛上肩頭。
“老子不稀罕!再見!”
“你去哪兒啊?”
“要你管!”
“你回來啊,我給你點盤纏?!?p> “……”
阮大山慫慫的回來了。
卿暖知把身上所有的值錢玩意全給了阮甜甜。
卿暖知背著厲沉淵走出了深山老林。
厲沉淵其實并沒有中毒,從戰(zhàn)場上千軍萬馬殺出來的人,還能中軟筋散?
更何況,厲沉淵也百毒不侵。
只不過沒人知道就是了。
厲沉淵安靜的伏在卿暖知背上,乖巧的當(dāng)一個不能動彈的病人。
厲沉淵比卿暖知高了一個頭,卿暖知背著厲沉淵,厲沉淵的腳幾乎都夠著地。
厲沉淵看著卿暖知憋得紅彤彤的臉,皺眉,“很重嗎?”
卿暖知咬牙,“重呀!”
厲沉淵黑臉。
“我的全世界呢,怎么會不重!”
一時萬物回春,冬冰消融,春暖花開。
厲沉淵伏在卿暖知瘦弱的肩頭,努力把笑意憋回去。
“將軍大人啊,你說,我們現(xiàn)在是個什么關(guān)系呢……”
卿暖知弱弱的問。
“上下屬關(guān)系。”
厲沉淵語氣冰冷,臉上笑意遮掩不住。
可惜卿暖知看不見,她只能聽到厲沉淵語氣里的寒意。
她苦笑一聲,“我知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