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子清的病情越發(fā)重了,站在那里仿佛一陣風(fēng)就能吹走一樣。
他雖然還堅持著上朝,但是已經(jīng)壓不住朝中細(xì)細(xì)碎碎的謠言了。
卿暖知往宮外跑的越發(fā)頻繁,導(dǎo)致卿白笑見了她就跑。
看著龍子清越發(fā)慘敗的臉色,卿暖知著急的嘴上起了燎泡。
她一腳踹開卿白笑書房的門,“祖宗,你到底行不行?”
卿白笑愁眉苦臉,“你得給我點時間……”
“清崽兒都快沒了,你還要時間干什么!”
別瞎說,他起碼還能堅持一個月。”卿白笑看著卿暖知,聳了聳肩,“這個真的不能急,這樣,我先給你開服藥你去熬上。”
卿暖知臉上一喜,“解藥?”
卿白笑笑呵呵的,“給你敗火的,這青春期啊,就得好好養(yǎng)著……誒誒!”
卿白笑狼狽的躲著卿暖知的暴力拳頭,呲牙咧嘴的,“我可是你老子,你個不孝女……誒誒痛!”
卿暖知急得不得了,“爸,你能不能讓我恢復(fù)魅降?。 ?p> “恢復(fù)?”卿白笑秒變臉,“你想成為誰的傀儡?”
卿暖知語氣急切,“可我是魅降,可以不被控制的!”
“呵,成為魅降首先智商就得降一半,本來就不聰明,再降一半,你特么想讓老子養(yǎng)個腦癱閨女?”
卿暖知委屈巴巴的,“我還是挺聰明的。”
就是聰明的不太明顯而已。
卿白笑想都不想,“你做夢?!?p> 卿暖知一臉黑線。
卿暖知試圖掙扎,“老爸,你真的忍心看著清崽兒……”
卿白笑一臉冷漠,“他死不了。”
卿暖知眉頭擰成一團(tuán),“可是清崽兒很難受欸……”
“是男人就得忍著!”
“爸——”
卿暖知拽著卿白笑的衣袖,一甩一甩的,眼睛水汪汪的看著卿白笑。
卿白笑平時最看不得卿暖知這副委委屈屈的可愛樣子,可這次他狠了狠心,扯回自己的袖子。
卿暖知試圖以理服人,“爸,你想想我要是成了魅降,我豈不是很厲害?我就可以保護(hù)你了呀!”
卿白笑冷笑,“老子還需要你保護(hù)?”
卿暖知也臉一橫,“你干不干!”
“不干!”
“行,就當(dāng)我沒你這個爸!”
“可以。”
看著卿白笑這副冷硬不吃的樣子,卿暖知真的委屈了。
她癟著嘴,一副要哭不哭的可憐樣子。
“粑粑,球球你了~”
卿白笑冷哼一聲,低頭看著委委屈屈蹲著的卿暖知,也有些無奈了。
“暖知,你別看魅降很厲害,可它也有弊端啊,不然為什么百年來就出了你一個。”
就連藥人,金鳳歷經(jīng)了了五代變更,也才出了卿暖知一個。
卿暖知眼眶紅紅的,“可是,我明明都練成魅降了……是不是,你不想讓我和厲沉淵在一起啊?!?p> 太過委屈,卿暖知連自己的小心思都說出來了。
卿白笑的確覺得毒人毒王聽著太詭異了,他臉色僵了僵。
“胡說什么,我是那樣的人嘛!我還是支持你自由戀愛的……”卿白笑尷尬的摸了摸剛長出來的泛青的胡茬,“這個魅降,她……”
卿白笑實在說不出來,直接從衣袖里拿出一封信,甩到卿暖知的臉上。
忽然被打臉的卿暖知:???
卿白笑走了。
卿暖知傻傻的蹲在原地,拿下臉上的信封,一臉茫然。
什么鬼?
她把視線放到手上的信封,信封已經(jīng)被開過了,信封上面是一盞破舊的燈。
看上去有些熟悉。
卿暖知想了想,是了,這是卿白笑那晚去那個老婆婆那里拿的那個‘命燈’。
那燈還在卿暖知小庫房里放著呢。
卿暖知把里面的紙抽出來,只看了第一行嘴角就不停的抽搐。
【魅降,多稱毒王,性淫。】
卿暖知:摔.jpg
卿暖知深吸一口氣,繼續(xù)往下看。
【由尚為處子的藥人練成,需三日七千毒血溉之,成時與其主互食血,其主可享毒人之命。】
【毒人溉血與滅魂琴,琴毒入骨,可成毒王?!?p> 卿暖知:哦那把琴啊……似乎是丟了。
【滅魂琴由毒王之血操控,可操萬人。】
卿暖知:厲害了我的琴。
【毒王可控世間之毒,其血可毒可藥,壽命二十?!?p> 十七歲的卿暖知:?。。?p> 這個壽命是什么鬼?
老娘還有三年活頭?
卿暖知忍住撕紙的念頭,繼續(xù)看。
【因體內(nèi)孕有萬毒,每月中齊發(fā),痛可徹骨?!?p> 卿暖知:一般般吧,不是很痛。
【隨時日增多,毒性積累,泯滅人性。】
卿暖知:有點可怕。
【飲其主血可緩解疼痛?!?p> 卿暖知:這個可以有。
【月倍增,其主血盡,毒王亦滅?!?p> 卿暖知:????
老子還得和厲沉淵殉情?
【故其主多在謀篡事成之后,烹走狗?!?p> 卿暖知:黑人問號臉.jpg
哀家好像還和厲將軍種了噬心蠱,他這是為了我不能吃了他還是為了他不能殺了哀家?
卿暖知就算腦子在遲鈍也能反應(yīng)過來,厲沉淵是為了保護(hù)卿暖知的生命安全才和她種了噬心蠱。
卿暖知捂臉,艾瑪,原來那個時候?qū)④娋蛯ΠЪ仪楦罘N嗎?
【毒王可追溯到……】
卿暖知沒耐性看下面那些介紹,她摸著鼻子思考。
所以,卿白笑是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才反對自己的?
那要不要告訴他噬心蠱這事呢?
第一次種噬心蠱時是隨著嫵僵這個身份,嫵僵沒了,噬心蠱也就跟著解了。
可是這次噬心蠱是在正常情況下種的。
卿白笑善藥理,卻不明白這些神神怪怪的蠱。
還是不要給卿白笑添麻煩了吧。
卿暖知打定了主意,揉了揉發(fā)麻的腿,站了起來。
她扶著有些暈的腦袋,嘆了一口氣。
唉,老了,身體不行嘍。
卿白笑這時推門進(jìn)來,遞給卿暖知一碗紅糖水。
卿暖知眨眨眼,竟然只是紅糖水?
卿白笑看出卿暖知的疑惑,“這只是開胃的,真正的大餐還在熬著呢?!?p> 想到卿白笑的獨家苦藥,卿暖知皺起了臉。
“對了。”卿白笑輕笑著,“卿竹知走了?!?p> 卿暖知沒什么反應(yīng),“回金鳳了?”
“可能是怕你把他綁了去威脅矢華吧。”
“哼。”
卿暖知冷哼一聲,“膽小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