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城北的乞丐窩出了一件大事。
早已經(jīng)被寧臻以失蹤明目報警的楊妼出現(xiàn)在乞丐窩里,并與乞丐發(fā)生穢亂行為,被群眾舉報,當警察和醫(yī)生趕到時,乞丐已經(jīng)逃之夭夭,只留下那個衣衫狼藉得不堪入目的昔日女影后奄奄一息聳搭在墻角破草堆里。
一個小時后,得到通知的寧臻淡定的組織完一場例會,驅(qū)車去了醫(yī)院。楊妼已經(jīng)從急救室被送了出來,身上插滿管子,陷入深度昏迷。
一旁的幾名警察正在做記錄。寧臻‘痛心’地聽著醫(yī)生做傷情匯報:
“病人雙腿被打斷了,舌頭也被利器剪斷,已經(jīng)錯過了最佳時間。她的身上有多處傷口,內(nèi)臟也移了位,更嚴重的是,她中了一種我們不知道的毒素,現(xiàn)在她的生機正在被毒素啃噬,又因為病人與異性無節(jié)制的……”醫(yī)生看著這位頭上頂著草原的著名企業(yè)家,硬著頭皮說下去,“多重感染,撕裂嚴重。寧先生,很抱歉,我們盡力了。她可能,過不去今晚?!?p> 寧臻默默的點了點頭。
旁邊的警察正配合著做案件的調(diào)查:“寧先生,請問你之前知道你妻子的行蹤嗎?”
“不知道?!睂幷檎f,“我也正到處找她。我兒子的虐待案子,我還希望她能給我個說法?!?p> “那你知道你的妻子最近與什么人結仇了嗎?”
“知道一些?!睂幷槊嫔林?,“她做過的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曝光了,不如你們順著以前那些謀殺案的線索去查一查?”
“好的,有需要我們還會聯(lián)系你。希望到時候你能配合?!?p> “自然?!睂幷辄c了頭,看著病床上形銷骨立的女人,眼神悲涼。
“寧先生,如果可以的話,是否允許我們對她進行身體檢查?”警察局的人問。
“要是她熬不過去,我同意你們進行尸解。”寧臻配合地點頭,“可只要她還有一口氣在,請允許我替她保留身體的最后尊嚴?!?p> 他頓了頓,似自嘲地笑了笑,“何況,我自然還想請名醫(yī)對她進行最后的努力。我和我妻子那樣恩愛,我怎么忍心她含著這么多冤屈不明不白的就離開這個世界……”
“啪啪!”
遠處,有擊掌的聲音,伴隨著男子一聲玩味的輕笑。在這寂靜的vip病房走廊顯得異常突兀。
寧臻驀然回首!
一行人,大步流星地趕了過來,為首的是院長副院長一行人。
而他們中,被眾星拱月般的,一個少年眉目悠遠,似有灼灼華光。
寧徊若!
寧臻不動聲色地望著幾人走近,那少年越眾而出,笑得有幾分壞,也有幾分魅:
“不忍心她含恨而去??!真巧,她的病,我能治??!”
旁邊院長熱情而興奮地解釋:“這位寧公子,是權威的國際醫(yī)學組織病毒學專家,我們醫(yī)院有幸請到他來為寧臻先生的妻子進行治療。我們相信,有寧先生的助力,楊小姐一定可以轉(zhuǎn)危為安!”
“他明明,”寧臻覺得有些血氣上涌,氣息不穩(wěn),“明明只是一個居無定所的營銷員?”
寧徊若微微笑著,從口袋里掏出一本權威認證證書,笑得眼睛彎彎:
“這年頭,誰還沒個第二職業(yè)第三職業(yè)呢!你放心,我會還給你一個活生生的妻子。”
寧臻喉嚨一股腥味,被他強制地壓制下去。
他伸出手:“那就靜等寧公子的好消息?!?p> “自然?!睂幓踩繇寥缧浅?,湊近他耳邊,“總不能讓我30塊錢辦的假證浪費了。”
寧臻諱莫如深地別開了臉。
那就,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