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互相斗了一會兒嘴,疼痛使我們不得不安靜下來。
安靜了有一會兒,
我看向張文遠,向他問道:
??“算算時間,我們認識的并不是很長,如果沒今天這事兒,你可能在我這兒連朋友都算不上,為什么你剛才會一肩扛起所有的事?是耍英雄主義?還是你早已把我當成了可以深交的朋友?”
張文遠淡笑了一下,他的眼睛看向了遠方,目光變得深邃,然后輕聲說道:
??“這個世界,有太多太多追求生活,追求夢想的人,每個人選擇的路,都是走的那么無趣,那么艱難,那么孤獨,雖然是心甘情愿的,但是難免也會心灰意冷,因為這條路并不是你拼了命的努力,就會得到相應的回報,更多的還是運氣,而運氣這東西誰又能知道它什么時候來呢?沒人知道,所以有許多人走完一生,都還沒走出個所以然來。還有一半人,走了很久,孤獨、挫敗和失落壓的他們快要倒下,我就是這種人,我已快要倒下,,我希望能找到個志同道合的朋友來扶我一把,給我一點激勵,讓我找到最初的信心和動力。”
??“所以你找到了我?”
??“不是,只是碰巧遇到了你。”
??“那你怎么知道我就是你那個志同道合能扶你一把的人?”
??“不知道,其實當初碰到你,我根本沒有想到這方面去,只不過我當時也無趣的很,又見你很慫,很好欺負,很好玩,所以才一時興起拉你入伙?!?p> ??????“他?媽??的,我原來這么不入你眼啊。”
???“哈哈哈,你以為呢,只不過,隨著接觸了幾天,我忽然覺得你,說不定就是我志同道合能扶我一把,激勵我一下的那個朋友。”
???“所以你前面才那么爺們?”
???“也不完全是,畢竟西瓜還是我偷的嘛,你只不過背了一下黑鍋,如果真讓人家把你腿打斷,我的良心豈不是真的要讓狗給吃了嘛,”
“……?!?p> “好了,別郁悶了,不管以前怎樣,從剛才起,你李?青?云,就是我張文遠的兄弟了,一輩子的兄弟?!?p> “切,跟你當兄弟,我都顯得掉價?!?p> 雖然我嘴上逞強,但我的手還是用力握住了張文遠伸出的手。
是的,我們成了朋友,成了兄弟,一輩子的。
人一生當中有幾個朋友,能經(jīng)歷住像我們剛才遇到的那種考驗?
我估計會很少,很少。
我們兩個站了起來,互相攙扶著向胡同口走去。
走到胡同口,我們才發(fā)現(xiàn)胡同口停著一輛加長林肯。
看到我們走了出來,加長林肯的轎車門突然?打?了?開?來,
然后下來一個,帶著眼鏡文縐縐的男子。
他快步走到我們面前,扶了下眼鏡,做出個請的手勢說道:“我們老板想跟二位商量點事情?!?p> 我和張文遠同時愣了一下,然后就被稀里糊涂的請上了車。
車里面坐著一個中年男人,
一個頭發(fā)有點微白,很有氣質(zhì),很有威嚴的一個中年男人。
他衣著樸素,尤其是腳上的黑布鞋很是顯眼。
雖然他穿的很簡單,但我想沒有一個人會覺得他很簡單。
能夠坐在這樣一輛車里,就算他光著屁股,也沒有人會覺得他會很簡單,
何況,他還穿著衣服。
更何況,一看他的氣質(zhì)和神態(tài),打死你,你也不會相信,他會是那種蹲在馬路邊,啃著玉米??棒???子?的糟老頭子所能扮演的。
所以,我和張文遠很緊張,我們不記得得罪過這種大人物啊,
看著我們緊張的神態(tài),那個頭發(fā)微白的中年男子笑了笑,擺了擺手說道:“不用那么緊張,放松點,我不是來找你們麻煩的?!?p> 他的聲音平靜而祥和。
我和張文遠一聽不是來找麻煩的,頓時松了一口氣。
看到我們放松了下來,他又接著說道:“剛才你們兩個人在里面的情形,我都看到了,很不錯,重情義,有骨氣,我喜歡?!?p> 他停頓了一下,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然后用一種鄭重的眼神看著我和張文遠,慢慢的說道:“所以,我想讓你們兩個,幫我去做件事兒,放心,不會讓你們白做。”
一聽不會白做,我和張文遠立馬來了興趣。
異口同聲的問道:“什么事兒?”
?“呵呵,這個事兒先不急,眼下最要緊的事兒,是你們倆先應該去醫(yī)院檢查一下,”
對我們說完,他又對著那個戴眼鏡,文縐縐的男子說道:“小劉啊,帶這倆小伙子去醫(yī)院檢查一下,然后再帶他們好好吃一頓,等把傷都養(yǎng)好了,再帶他們來見我?!?p> 就這樣,我們莫名其妙的被送到了醫(yī)院。
經(jīng)過一番檢查,基本上都沒什么大礙,
???醫(yī)生給我們開了點消腫止痛的藥,然后讓我們回去休養(yǎng)幾天。
那個戴眼鏡,文縐縐的劉姓男子,把我們送到了一家豪華酒店,讓我們住下,
臨走前還說到,所有的吃住費用讓我們不用擔心,他們老板已經(jīng)付過了,讓我們安心養(yǎng)傷,他會時不時的來看我們。
我和張文遠真的是難以置信。
前面差點讓人把腿都打斷,一轉(zhuǎn)眼,我們居然不花一分錢的,住在了高檔酒店里,連吃喝都不用愁了。
我有點疑心,
一個有錢的大人物,怎么會找,像我和張文遠這種不入流的小腳色幫忙呢?
看著一臉享受的張文遠,我一陣頭大。
我伸手拍了他一下,無奈的說道:“大哥,你上點心好不好?”
張文遠疑惑的問道:“怎么了?上什么心?。俊?p> ??“你想想,你有什么能耐?能讓這么有錢的一個大人物找你幫忙?”
??“沒什么能耐啊,”
??“你再想想,這樣一個人物,身邊肯定不少拍馬屁,抱大腿的人,有什么事,估計這些人都會搶破頭去做,但是為什么他非要找我們這兩個一點屁本事沒有的人?”
??“也是啊……”
??“所以啊,我才讓你上點心?!?p> ??“對對對,但是,我們有什么東西可以上心的呢?,錢嗎?人家不缺錢,寶貝嗎?咱沒有。除了就這兩條一文不值的爛命,咱還有什么?。俊?p> ??“…………”
??“說不出什么了吧?所以啊,照我說,既來之,則安之,不要想那么多,安心的享受吧,這樣的機會可不多哦,”
聽他這樣一說,我雖然很無奈,但的確安心了不少。
隨著幾天的休養(yǎng)生息,我和張文遠又恢復了英俊瀟灑的相貌,
今天早上起來照了一下鏡子,感覺臉上還多了二兩肉,比以前更加帥了。
一陣急促的門鈴聲響起,
???我們就知道,是那個戴眼鏡,文縐縐的劉姓男子來了。
早該來了,我們躺的骨頭都軟了。
進門之后,他就只說了一句:“休息的差不多了吧,走吧?!?p> 然后我們就跟著他走了。
上了汽車,行駛了大概四十分鐘左右之之后就到了。
映入眼前的是一座別墅。
一座很大,很有氣派的別墅。
具體是怎樣?我也描述不出來,畢竟我的學問有限,許多形容詞我還沒有學會。
總之,你只需知道這座別墅不得了就行了。
進了別墅的大門,下了車,
那個戴著眼鏡,文縐縐的劉姓男子,快步帶我和張文遠進了前門,穿過大廳,一直走到別墅后面的游泳池旁邊。
游泳池旁邊,插著一把遮陽傘,傘下擺著一張桌子,三把凳。
其中一個凳子上,坐著一個頭發(fā)微白,很有氣質(zhì),很有威嚴的中年人。
他就是那天那個有錢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