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張文遠同時被嚇了一大跳,急忙慌手慌腳的站了起來。
“呵呵?!闭驹谥v臺上的老師一聲冷笑。接著說道:“你們兩個還蠻有自知之明的嘛。咦!,我看你們兩個很眼熟??!”
那老師咂著嘴吸了口氣,像是在腦海中尋找著我們!。
聽他這樣一說,我和張文遠不禁仔細看了看他。
不看還好,一看,我和張文遠滿臉就堆滿了無奈。
他就是我們第一天來學校,碰到的那個讓我們當人體模特的男老師。
他那腦袋上為數不多的幾根頭發(fā),讓我記憶猶新。
尤其是當他時不時的要甩一下那幾根頭發(fā)的時候。
“啊……,原來是你們兩個小子??!”他想起我們來了。
我和張文遠尷尬的一笑,低了低頭。
“嘖嘖嘖,怪不得這么沒有禮貌!我在臺上大講,你們兩個在底下小講啊?這么喜歡講,要不你們兩個上來講呀,我下去聽著啊?!彼柸丝偸遣淮瓪獾?,一口氣就能蹦出來一大堆。
像一挺機關槍。
對付這種情況,要保持沉默,我們也只能保持沉默。
“怎么?不說話了?剛才不是挺能說的嘛!兩張嘴嘰里呱啦的。現在給你們機會說了,怎么又不說話了?我發(fā)現上次的事并沒有讓你們兩個受到點教訓??!是不是上癮了?”他又架起了機關槍,氣粗聲壯的朝我們直突突。
我和張文遠只能一聲不響的站在那里,挨著這撲面而來的槍子。
雖然這槍子對我們并沒有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傷害,但是也刮的我們的臉紅通通的。
“哎喲,還知道臉紅?。窟@可是稀奇事兒?。∵@么稀奇的事兒怎么能讓它隨便溜走呢!來來來,給我站到講臺上來?!彼袷前l(fā)現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滿臉驚奇的沖我們招著手。
張文遠撓著頭,干笑著,走在了前面。
我咽了一口唾沫,聳拉著腦袋,雙手背在身后,跟在了他屁股后面。
上了講臺,這個男老師甩了甩他那幾根頭發(fā),沖我們指了指旁邊:“站到那去。”
我們站在了這個老師指給我們的位置。
背靠黑板,面向所有學生。
“今天還是畫他們兩個,主要就是要把他們這個臉紅的特點要表現出來?!边@老師指著我和張文遠,沖底下的學生們說道。
我在心里暗暗的罵了句:“這個三根毛的老王八,拿我們當動物園的猴了?!?p> 把我惹毛了,我上去非把他那剩的幾根頭發(fā)扯光不可。
???這也就是我氣不過,隨?口?吹吹,畢竟我的膽量就那么一點??!
但是我估計張文遠應該有這份魄力和膽量,所以我這句話有很大一半是替張文遠說出來的。
雖然我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當我在心里把各種狠話都說了好幾遍的時候,我們的模特秀結束了。
如果不出所料,明天或者今天下午,我們的風姿就會出現在學校的校報上。
像上次那樣引人注目,無法忘懷。
發(fā)生的這一點點小意外,差點使我忘記最主要的事兒。
前面張文遠說楊宇喜歡的不是陸小夢,是另一個人。
那這另一個人是誰呢?
張文遠還沒告訴我呢。
所以美術課一結束,我就急匆匆的拉著他,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
“到底是誰???”我有點急切的問道。
“嘿嘿,徐小糖?!睆埼倪h咧嘴嘿笑著,說出了這個令我好奇不已的名字。
“徐小糖?”我著實很驚訝。
“對,這回百分之九十的錯不了。剩下的百分之十還要再去證實一下?!睆埼倪h點了點頭,表情變得嚴肅認真起來。
一聽他說還要再去證實一下,我就立馬不敢說話了,只是像小雞啄米似的直點頭。
我怕他這次又會想著讓我去。雖然我一次也沒去過。
但是越怕什么,往往就來什么。
果不其然。
他一把摟住我的肩膀,先深深嘆了一口氣;接著就重重拍了拍我的肩膀。
然后以一種沉重,深情的語氣緩緩說道:“兄弟,假如以后我們成了人物了,希望還能像今天一樣保持著我們的友誼?!?p> 這下我連頭都不敢點了。
我知道他這是在打感情牌。只要我接話或者點頭,他就會立馬擺出他本來的目的。
見我沒反應,他氣的臉上的肉抖了抖。
“如果這次你還不出馬,那分錢的時候我可要拿大頭了?!彼钟眠@次的酬勞來威脅我了。
這下我可不能再像前面一樣裝作什么都沒聽見了。
“得得得,我出馬還不行嘛!”我還是被他制服了。
“哈哈哈,這就對了嘛!”他重重的又拍了下我的肩膀?!白甙?,找她們去吧!”
決定好了這次由誰出馬之后,我和張文遠就留意著楊宇和徐小糖同時在一個地方的機會。
沒過多久,我們就抓住了這樣的一個機會。
我們同時在學校操場發(fā)現了楊宇和徐小糖。
徐小糖正在和陸小夢一起在操場跑步。
楊宇坐在操場旁邊的草坪上,時不時的看下她們兩個。
我和張文遠相視一笑,知道機會來了。
我們經過一陣短暫的商議,便制定了方法。
由我出馬去給徐小糖獻殷勤,而張文遠則負責盯住楊宇,看他有什么反應。
方法一想好,我們便開始了行動。
張文遠先是假裝不經意的走到了離楊宇較近的地方坐下。
然后我又大步跑著跟上了徐小糖和陸小夢的腳步,挨著徐小糖這邊,和她們一起并列著慢跑了起來。
她們不約而同的看了看我,眼神有點詫異。
“李?青?云你怎么也來跑了?”徐小糖邊跑邊向我問道。
“來陪陪你們?。 蔽译S口回了一句,然后眼睛輕輕掃了下陸小夢。
發(fā)現她的目光轉向操場四周,像是在尋找什么。
等看到張文遠那個方向的時候,她停了一下,然后嘴角微微上揚,眼里溢出些許笑意。
“切”徐小糖撇了撇嘴?!肮聿判拍恪!?p> “嘿!”我咂了咂嘴,從兜里摸出一顆奶糖,沖徐小糖搖了搖。
“看,專門來給你剝糖吃的?!边呎f著我邊剝開了糖。
接著我把剝好的糖遞到了徐小糖的嘴邊。
徐小糖的臉上泛起了兩朵紅暈。
她快速的用手奪了下去,然后才拿起來吃了那顆糖。
我看到陸小夢憋著笑,眼角瞅著徐小糖,偷偷拽了拽她的衣服。
徐小糖臉上的兩朵紅暈更紅了。
想必是熱了!
于是我抬起一只手,像扇子一樣給徐小糖扇著風。
但是越扇我就感覺徐小糖她好像越熱。
而陸小夢已憋不住了笑,停在了原地笑彎了腰。
于是我和徐小糖也停了下來。
等陸小夢笑完,我們三人就慢慢的走向了張文遠那邊。
在這期間,我的手一直沒有放下來,一直像扇子似的在給徐小糖扇風。
因為徐小糖臉上的紅暈還是沒有消退。
???額頭上還滲出些汗水來。
我在兜里摸了摸,沒找到紙巾。
怎么辦呢?
我只好伸出我的胳膊,幫她擦掉了額頭上的汗水。
徐小糖捂住了臉,陸小夢又笑彎了腰。
笑真多!
我撇了撇嘴,轉頭看向不遠處的楊宇。
他已站起來走了,我只看到他的背影。
離他較近的張文遠,此時正沖我比著一個OK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