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他笑了笑――只是臉上的肉在動,并不是真的在笑,“不知兩位了不了解我們公司營銷規(guī)劃和銷售產(chǎn)品呢?”他一邊說著,一邊緩緩坐了下來。
他那兩道細小的光又開始肆無忌憚的在我們臉上掃來掃去,我能感受到這目光里帶著一絲輕蔑,不屑。這種感覺使我不想開口回答他的問題。
“這個我們并不是很清楚。希望……”張文遠接上了話頭,停了一下,沖那男子微微一笑,“請問經(jīng)理怎么稱呼?”
“孫曉峰?!蹦悄凶佑中α艘幌隆?p> “哦,孫經(jīng)理?!睆埼倪h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希望孫經(jīng)理能夠給我們稍微的講解一下你們所營銷的產(chǎn)品,行嗎?”
張文遠咧嘴笑著在等孫曉峰的點頭。
“嗯”孫曉風用鼻孔應了一聲,然后坐直了身子,“我給你們大概的講一下?!?p> 我和張文遠立馬點了點頭,豎起了耳朵。
“我們這個產(chǎn)品一系列都是跟教育有關的,種類很多,比如:辦公用品,學習用品,學習資料和專業(yè)軟件資源以及培訓班的推廣等等,還有好多我就不一一給你們細說了??傊?,這個營銷代理是獲得我們公司的一個銷售權。你拿到這個銷售權,你才可以在任何地方去銷售和推廣我們這些產(chǎn)品,策劃方向及方法來打開,穩(wěn)固市場。而且這只有一個份額,這個……”
孫曉峰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喘了口氣,觀察觀察了我和張文遠的面目表情,然后又接著說道:“這個份額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拿的下來的,不是說你要,我就給你,首先你得拿出你們的實力來。”
他身子往后一靠,抬了抬手,示意我們拿出點實力。可是我不明白他要的實力是什么,我轉(zhuǎn)頭向張文遠看去,希望他能知道一點。可是沒想到他也一臉懵的看向了我。我們兩雙大眼睛互相望了望,又默契的轉(zhuǎn)向了孫曉峰。
“呵”孫曉峰冷笑一聲,搖了搖頭,“先說說你們兩個什么學歷?”他的細眼睛先盯在我身上,然后又轉(zhuǎn)到了張文遠。
“高中?!睆埼倪h瞪著眼睛喊了一聲。我也違心的點了點頭,其實張文遠和我一樣都是連初中都沒讀完的。
一聽我們是高中,他的那雙細眼睛中的輕蔑仿佛快要溢出來。他咂了咂嘴,想說又不想說的,“以前有過代理營銷的經(jīng)驗嗎?”
我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卻發(fā)現(xiàn)張文遠在用力點著頭,我趕忙也換成了點頭,張文遠卻在同一時間換成了搖頭。
“到底有沒有?”孫曉峰眉頭一挑,叱了一聲。
我和張文遠對視了一眼,難為情的同時搖了搖頭。
“又沒學歷又沒經(jīng)驗,這我怎么可能把代理給你們呢?”孫曉峰站起來伸出兩只手往外一攤,“何況還有做代理還要交保證金呢!”
“多少?”我心情沉重的問了他一句。
“多少我就不跟你說了,反正我們的這個合作是不可能的?!彼麚u著頭走到門口,準備開門送客。
“別啊孫經(jīng)理,孫大哥,起碼給我們一個機會試試看嘛!”張文遠趕緊站起來咧嘴笑著拉住了孫曉峰。
“對啊對啊,我們現(xiàn)在在上海大學當旁聽生,雖然學歷沒有,但是學問還是有的嘛!至于經(jīng)驗嘛,我們以前也做過好多買賣?!蔽以黾恿诵┐祰u的成分,以此來顯示我們的實力。
孫曉峰皺著眉頭,顯得有些不耐煩了,“這并不是我瞧不起你們兩個,而是你們兩個確實是不合適,就算我把代理給了你們,你們也沒有能力拿下它。先不說你們沒有完整的體系,可是你們最起碼要對這一行的東西懂點吧?”他轉(zhuǎn)著眼看了看我們,忽然一擺手,“算了,不說那么多了,多了你們也不懂。該干嘛干嘛去吧!”
我和張文遠兩人沒有理會他往外趕的手勢,直愣愣的站在那里,大有一副你不答應我就不走的架勢。
“嘿,”孫曉峰眉頭一挑,“這是什么意思?生意是靠耍無賴談成的嗎?”
“不是不是不是?!蔽液蛷埼倪h趕忙揮手到,“孫大哥!”張文遠接著重重叫了一聲,言辭誠懇的說道:“先給個機會試我們一下好不好?”
“對”我?guī)е鴳┣蟮哪抗饪聪蛄藢O曉峰。
“唉”他嘆了一口氣,滿臉堆滿了不耐煩,“這樣,你們兩個不是在上海大學當旁聽生嘛,如果你們一天之內(nèi)能讓所有在學校的人都知道博雅教育這四個字,那你們就可以得到這份代理?!?p> 他說著說著自己先笑了,這是他真的笑,不光是他臉上的肉在動。他覺得他給的這份岢刻的機會,會讓我們自覺的在他面前消失點;但我們并沒有。我們知道這不是個機會,他是在用刁難的法子使我們知難而退。
可是我們接受了,無論多困難,我們總得試一試。
當我和張文遠從孫曉峰辦公室出來的時候,身后傳來孫曉峰一陣陣的嘲笑聲。
“他媽的?!蔽也挥傻昧R了一聲。
出了博雅教育公司后,我們再沒有心情去吃點喝點了。滿腦子想的都是怎樣才能讓上海大學所有的人都知道博雅教育??墒前涯X子快挖空了我也沒想到什么方法出來,反倒使我又急又氣。一氣就不由得抱怨起來:“唉,這姓孫的瞧不起我們,這是擺明了故意為難我們,我們他媽的又不是上海大學的校長?!?p> “抱怨?抱怨有屁用啊!”張文遠皺著眉頭白了我一眼,“要想方設法的去試試,萬一成了呢?他姓孫的有什么話可說?代理不就乖乖的到手了嘛!”
說完,他抹了一下臉,又接著說道:“雖然我暫時也沒什么好法子,但我們得用心想,不能泄氣?!?p> 他看著我,像是在詢問我他說的對不對。我懶得說話,更懶得點頭,只是深深眨了一下眼,表示他說的沒錯。
我們一路沉默的回到了學校,在大門口被門衛(wèi)大爺攔了下來;他告訴我們,有兩個女孩在找我們,說是有急事。
不用猜我就知道又是陸小夢和徐小糖,但是是什么急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