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青勉強把眼睛睜開一條縫,摸索著走到溪邊。手掌并攏以手掬水,腦袋湊上去一口吸干掌心里的水含住,然后甩甩手在身上擦了擦。從瓷瓶里倒出一顆藥丸和水服下,估摸著過了三分鐘,腫大的眼睛沒有剛開始那么疼痛了。
“見效這么快!這是什么神奇的藥丸!”沐子青摸著兩只發(fā)腫的眼睛說道“可以了,沒相機不然就拍下來cos奧特曼了!”
說完打開那包小紙包,倒一些藥粉在左手里,右手舀起一些溪水用手指調(diào)成糊狀。然后小心翼翼的涂滿眼皮和眼眶,把手洗干凈躺在溪邊等著兩眼消腫。
“姐姐,那小淫賊說的奧特曼和手機是什么?”蓉兒不禁轉(zhuǎn)頭問道。
“我也不甚清楚,且先慢慢觀察?!?p> 在離沐子青約有十丈遠的地方,剛才那兩女子竟躲在樹后后面偷窺!原來剛才是假意走了,等沐子青爬向溪邊后,才折返躲在樹后!
這兩女子來自江湖門派——天心派!乃是當代掌門公孫曉紫的座下愛徒。乃是一對雙胞胎,姐姐叫衛(wèi)出芙,妹妹叫衛(wèi)水蓉。兩姐妹本來受師父指派,幫助張君良追蹤沐子青的。半路行至這溪潭便止不住滿心歡喜,寬衣下水嬉戲。
兩姐妹是雙胞胎,自幼練武一套天仙斷水劍法兩姐妹練得出神入化,配合默契無比!而且兩姐妹還有個天賦異稟的技能,就是聽力異于常人能很容易聽清方圓百米內(nèi)的聲音!
原本沐子青是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瀑布聲音加上兩姐妹放松警惕顧著沐浴玩水,讓她們沒有仔細去傾聽周遭的動靜。怪就怪在沐子青自言自語,把自己給暴露了!便有了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情。
“殿下——”
“您在哪里呀——”
不遠處傳來潘斌和朱建一的聲音。
“我在這!我在這!快過來!”沐子青眼睛瞇著一條縫,溪邊爬起來大聲回應(yīng)著。
很快二人一步并作兩步快速找到了沐子青,把他扶起來。
“殿下您沒事吧?為何您的眼睛會腫成這樣?”潘斌問道。
“額,被蜜蜂蜇的……”沐子青訕訕地回到到。
“啊?這大晚上的有蜜蜂嗎?”朱建一百思不得其解。太子殿下別是被其他什么東西弄到了吧?
潘斌趁沐子青不注意踢了他一下,提醒他注意自己的憨憨行為。
“潘斌你踢我干什么?”朱建一不解地問到,好端端的踢人干什么呀?
“你別說話好不好……”潘斌真的不想理會朱建一。
“怎么了,殿下都沒說什么,你干嘛讓我不要說話?”
沐子青無語了,他甩開兩人,說道:“吵吵吵,都閉嘴!快扶我回去!”
二人相視一眼,都乖巧地閉嘴扶著沐子青下山。
“殿下,您吩咐的事已經(jīng)辦妥,我們喬裝打扮一下便可出發(fā)了。”沉默地走了一段路以后,潘斌開口道。
“嗯。對了,江湖可有那種可以隨意改變?nèi)寺暤墓Ψ??”沐子青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看著潘斌問道?p> “噗!額……啊好像有?!痹谠鹿庀?,潘斌中午看清了沐子青那雙腫大的眼睛。樣子非?;?,讓他忍俊不禁。隨即又趕緊調(diào)整好自己的語調(diào)。
“那有沒有那種可以女聲變成男聲又變成女聲的那種?”瞇著條縫的沐子青,根本沒看到潘斌憋笑的樣子。
“有這門功夫,但是只有天心派的人會?!?p> “天心派?是什么幫派?他們門派中有沒有一對雙胞胎?”沐子青追問道。
“天心派是武林中較為神秘的門派,門派里的核心弟子能修得易容易音!雙胞胎?沒聽說過!殿下為何如此感興趣?”潘斌好奇地問到。
“沒什么,隨便問問。哦對了,我拌妹妹朱建一扮姐姐吧!”沐子青面無表情地說道。
“???為什么呀?殿下,為什么是我?”朱建一懵了,憑什么要自己扮娘們?
沐子青微微一笑,說:“因為你是朱建一呀!”
福建福州城外,災(zāi)民遍地,個個面黃肌瘦,瘦骨如柴,眼窩深陷薄皮包骨!城墻下的滿滿靠坐著災(zāi)民!
城門口吊著幾具尸體,衣衫襤褸有男有女……
守門的兵丁,面露兇相,手持長槍槍尖對著災(zāi)民!嚴格審查著入城人員,偶有一兩個災(zāi)民想沖進去。卻被逮住一頓毒打。
這一幕被站在遠處的譚基智和吳方看得一清二楚。
譚基智拳頭捏得緊緊的,他眼里閃爍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一字一句地說道:“如此對待災(zāi)民!可還有王法!本官一定要上奏,彈劾福州知府!”
吳方開口勸道:“譚大人,我們還是先查明真相再說吧。有時候你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實?!?p> “眼見為實?這如果還不是真實!那還有什么是真實?”譚基智反駁道。
“譚御史,《呂氏春秋.申分覽.任數(shù)》有言:孔子窮乎陳、蔡之間,藜羹不斟,七日不嘗粒,晝寢。顏回索米,得而爨之,幾熟??鬃油婎伝鼐鹌潢抵卸持?。選間,食熟,謁孔子而進食??鬃友馂椴灰娭???鬃悠鹪唬骸敖裾邏粢娤染?,食潔而后饋。”顏回對曰:“不可。向者煤室入甑中,棄食不祥,回攫而飯之?!笨鬃訃@曰:“所信者目也,而目猶不可信;所恃者心也,而心猶不足恃。弟子記之,知人固不易矣?!惫手请y也,孔子之所以知人難也?!?p> “這……”譚御史驚了,你一個明鏡司的指揮使這么博學的嗎?竟然背出來了,你真的不是作者湊字數(shù)的嗎?
“走吧,我們進城吧。有什么事,等一切水落石出后都知道了。別忘了皇上交代我們的事情!”吳方拍拍譚基智的背,安慰到。
“嗯。欸?你拍我背干什么!我可不是那種人!”譚基智像受驚的小貓一樣跳到一邊。
“我……”吳方很無奈,自己不過是安慰一下他而已,竟被誤會是兔爺?
“你什么!你是不是被我說中了,啞口無言!”
吳方苦笑一下,說道:“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咯,反正我又不敢反抗,反正我又不敢有意見?!?p> 養(yǎng)心殿,傳出了隆德帝憤怒的聲音。
“你說什么?跟丟了??你們明鏡司跟蹤一個八歲孩童竟然跟丟了?丟人!”
張君良不敢言語,只好一個勁的在賠罪。
“陛下息怒,臣已經(jīng)請了老友天心派掌門,派出感受幫忙追蹤太子殿下了!”
隆德帝撇撇嘴,不屑地說道:“老友?是老情人吧!”
“皇上——”張君良拖著長音表達自己的不滿。
“好好好,不跟你打趣了,反正朕要盡快得到那臭小子的消息,下去吧?!甭〉碌蹟[擺手,示意張君良退下。
通往浙江省的官道上,行駛著一輛馬車,車頭兩男,車內(nèi)‘兩女’一大一小。小的看著小家碧玉,清純可愛。大的那個就有點慘不忍睹了,粗曠無比,濃眉大眼皮膚粗糙。
潘斌和常昊七已經(jīng)笑瘋了,朱建一想發(fā)作又被沐子青的眼神給遏制住了。
他安慰道:“不就是女裝嗎,又不是把你變女的。你看我不就什么情緒也沒有?”
“還不是因為您長得好看……”朱建一嘟囔一句。
“真的嗎!我穿女裝真的好看嗎?”沐子青翻看著身上的紅色長裙和粉色上衣,興奮地問道。
“好看,可是太子殿下您為何如此興奮?”堂堂男子漢扮女人不是很丟臉么,怎么殿下反而有點意猶未盡?
“打住,以后你們都聽著,不許叫我太子殿下!叫我子禮小姐~”沐子青掂個蘭花指,用著偽音說道。
朱建一一陣惡寒,這太子殿下不會是有什么怪癖好吧?這要是讓皇上知道了自己生兒育女,還不得活活扒了自己三個的皮?
“還有多遠到杭州城?”
“稟告太……”
“咳咳!”
“啊,回子禮小姐的話,明日便可抵達?!?p> “嗯,晚上隨便找個客棧住宿吧!”
“恐怕不行……”
“為什么!我不是帶了三百兩銀票出來嗎?錢呢?”
“買了馬車就剩十兩銀子了……”
“錢呢?三百兩啊,可以買,一千五百石大米啊!”沐子青傻眼了,一千五百石大米就剩五十石了?
“還不是您,非要買汗血寶馬,花了一百五十兩買了三匹。結(jié)果還不要了,隨意扔了……”
“什么!我那是情急之中為了甩掉明鏡司那群尾隨癡漢好么!不行,這筆賬得算在明鏡司頭上!”都怪明鏡司!對!就怪他們!
趕車的潘斌哥常昊七一臉苦笑,您這跟把賬算在皇上頭上有什么區(qū)別?
“姐姐,那個小淫賊好像就是太子殿下吧……”衛(wèi)水蓉一臉憂慮地問道。
“嗯……”衛(wèi)出芙亦是一臉憂愁。
“那我還拿藥毒他,你還抽他,這要是被師父知道會被打個半死的!”
“嗯……”
“姐姐,我們怎么辦?要不我們?nèi)ジr罪吧……”
“不行……”
“那我們怎么辦?萬一他告訴師父……”
“他又不知道我們的身份,你怕什么?再說了有幾個見過我們真面目?我姑且先跟在他后面,暗中保護他吧,先不稟告師父?!?p> “嗯……”
祖墳醬
撐不住,今天搬倉庫搬到8點,等下4:30起床出發(fā)去機場,07:05的飛機,回家。先到這里,我愛你們我的讀者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