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文書也太文縐縐的了!還有這年號,難聽死了,垂拱?拜托垂拱帝難聽死了,我不要!”沐子青嫌棄道。
“這年號怎好隨意更改?都已經(jīng)定下來了!”隆德帝瞪眼道。
“我不管!還有這詔書,我要自己寫,年號我自己定!”
“你這逆子!你怎么如此愛跟朕唱反調!哪有傳位詔書自己寫的?古往今來聞所未聞!”
“那我寫了!就有所聞了!你不答應我就不當皇帝了!您自個兒辛苦去吧!”
這句話可戳中隆德帝的軟肋了,好不容易設套讓這逆子迫不及待提出要登基要求,本想應該一切順利,自己可以退休好好休息,種種花草,養(yǎng)養(yǎng)鳥,再跟嬪妃們好好做做運動……
“隨便你,隨便你,你趕緊寫了明天在朝堂上頒布吧!”隨你寫,隨便你自己愛怎么寫怎么寫,你自己寫的沒有朕寫的來的有說服力,明天那關看你怎么過!
“這就對了嘛,那行吧,您好好休息,我先去處理明天的一些事宜!”沐子青得了逞,開心地擺擺手說道。
沐子青回到東宮,先是和小高子,寧寧敘敘舊,然后連夜寫下了明天要在朝堂下頒布的傳位詔書,然后早早地就睡了,第二天鐘樓剛發(fā)出響聲,沐子青就興奮地從床上起來,穿戴整齊了帶著小高子就去了乾青宮!
當乾青宮打開大門,文武百官魚涌而入,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好后,一抬頭卻發(fā)現(xiàn)太子早已坐在上面了。
今天這太子又是唱的哪出???唯一兩次早朝全部遲到,今天又早早的在乾青宮等著。
“都到了吧?”沐子青笑著問一句。
門口兩個每天登記官員簽到的小太監(jiān),進來稟報全到無缺席后,一揮手示意小高子宣讀詔書。
小高子翻開在手里捧著已久的傳位詔書,高聲宣讀起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自幼滋大矣,每改折皆困,幸太子皇十三子,人品貴重,德才博學,深孝朕躬,故傳位于太子,著繼朕登基,即皇帝位,愿太子能善治,使大仁繁盛!
小高子念完,朝堂上朝臣們又懵了,這昨天是太子今天就是皇帝了?這皇上和太子在搞什么?
就在大家還在發(fā)呆的時候,小高子又拿出一道圣旨,說道:“現(xiàn)在宣讀新皇圣旨——”
武將們率先跪下,文臣們陸興賢,朱士玉等人帶頭跪了下來,就九皇子和純親王站著沒動。
小高子眉頭一皺,喝道:“大膽!九皇子和純親王為何不跪?是想御前失禮么!”
九皇子怒罵道:“你個狗東西!不過是個太監(jiān)而已,竟敢在吾面前叫囂!哼,太子好手段,短短一夜之間竟然能讓父皇傳位于你!怕不是逼迫父皇禪讓于你?”
恭親王也說道:“父皇尚在,龍體康健,你為何能夠登上皇位?這詔書怕不是偽造的吧!”
“兩位哥哥,你們就沒發(fā)現(xiàn),老八今天怎么沒來嗎?”沐子青不懷好意地提醒道。
“你昨天把老八怎么了!”純親王皺眉問道,“難道你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對自己兄長下手么!”
“沒怎么,只是打斷了他的四肢,永久圈禁罷了,你們要不也試試?”沐子青露出殘忍的笑容。他覺得,這三個一心想著爭奪皇位的廢物,根本不值得自己重視。
別人家皇子都是無能的當閑人,參與奪嫡的都是心機很手段了不得的。
自己這邊倒好,像四哥,五哥那樣有能力的,都愿意跑去邊疆戍邊。
就這老五老八老九,一門心思想著爭奪皇位,自己屁大點本事沒有,文采一般,策略也一般,百無一用!
“你竟然如此殘暴,目無尊長,你根本不配坐上那個皇位!諸位大臣,你們說是不是!”
禮部侍郎站起來正義凜然地說道:“就是!太子殿下!你這么做是有違禮法的,逆天意,傷人和!”
這世上,永遠不缺當出頭鳥的人,也不缺少臣老主幼,倚老欺小的臣子。
他們有著滿腔的正義,心中有說不完的大道理,但是這種清流官員沐子青是十分討厭的!
相對的,他反而更喜歡那種能夠認真做事的,有良心的官員,而不是站在朝堂上夸夸其談,賺足了名聲,實際上一點用處都沒有!
“你是哪位?”沐子青一挑眉問道。
小高子知道,皇上真的生氣了,他不禁有些擔憂這位官員。
“臣,乃禮部侍郎李懷!”
“好,你不是了,來人把他給我拉下去!”沐子青下令道。
“你竟如此荒唐,一名大臣你說罷官就罷官?你視朝廷法度于何物!”九皇子實在惱火,十三當了太子后更向囂張狂妄了!
“怎么?這不就是你們一直想要的權力?怎么現(xiàn)在又講朝廷法度了,真是當了婊1子又立牌坊,虛偽至極!”沐子青不屑道。
九皇子氣得臉色鐵青,指著沐子青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還不跪下?信不信朕叫大哥,把你中間那第五條腿,一掌給拍斷?”
“哼!跪就跪!”說完拉著純親王一起跪下了。
“朕不管你們有何不滿,至少要有最基本的尊重,只要你們敢不惜命,朕就敢不惜名,小高子宣讀圣旨!”
小高子,接著宣讀沐子青的旨意。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欽天監(jiān)這幾日找個好日子上報禮部,禮部尚書這幾日著手準備登基大典事宜,登基大典一切從簡,不可過于繁文縟節(jié),雖從簡但不可失了氣勢。另外新皇登基更改年號,明年始為文昭元年。并大赦天下!
中國古代帝王以施恩為名,常赦免犯人。如在皇帝登基、更換年號、立皇后、立太子等,或者遭遇大天災情況下,常頒布赦令。一般在新皇帝登基或者皇宮有重大喜慶時,通常會赦免一批罪犯,這種行為叫大赦天下。
沐子青剛開始很不解,這大赦天下那些罪犯都被釋放了,不就搞得治安亂七八糟,百姓生活遭受動蕩?
隆德帝告訴他:“大赦天下也是有限度的,并不是一概而論,比如說謀反、欺君、與皇權相抗的政治犯??傊畤业臍J犯國犯都不是赦免之內的?!?p> “那些強盜,小偷,殺人犯呢?”
“你真以為,大赦天下他們就真的被赦免了?太天真了,重點關注對象都是一出牢獄就有捕快跟著,并針對其罪行給予測試。
比如喜歡偷東西的,引誘他到一間放著錢財無人的房屋,只要他一起賊心敢伸手立馬就抓回牢房。
再有強盜,直接在他派人,錢財外露在他面前外露,然后把其引到無人小巷抓捕,這個方法往往會抓到很多心生歹念的……
至于殺人犯,更簡單了……”
沐子青啼笑皆非:“這不是釣魚執(zhí)法嗎?”
“這是為了長治久安!”
“那這大赦天下有何意義?純粹賺名聲?”
“當然不是,剩余刑期不足一年者;雙目失明者,雙手或雙足殘疾者;第一次入獄服刑,且以刑期已過一半的女子;年滿甲子,刑期只剩一年者這些人都在赦免范圍之內!”
沐子青撇撇嘴:“那還不如不赦免呢!我才不做這種沽名釣譽的事情!”
隆德帝氣急道:“這是慣例!你是想氣死朕嗎?皇位都給你了,你總不能連這點小事情都不愿意做吧?”
“好好好……誰叫我拿人手軟呢?”
“呸呸呸!朕是外人么!你在說什么傻話?”
禮部尚書……馬荃磕頭道:“臣領旨!”
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也磕頭道:“臣領旨!”
然后百官齊齊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今日有什么事要議?”沐子青問道。
昨日深夜回到京城的張君良出列說道:“啟奏陛下,福建賑災銀餉貪瀆案主要官員,福州知府林炳樺,福州城守將舒陽已經(jīng)壓解進京,聽候皇上發(fā)落。”
沐子青瞪大眼睛問道:“你是哪個?”他決定今天下朝一定要惡補一下,朝中官員姓名長相職位!
“臣乃明鏡司副督司,張君良!”
“就只有他們兩個人貪贓枉法?沒有其他人?”沐子青震驚地問道,兩個人就膽敢貪污五十萬兩?沐子青打死都不信,這么大數(shù)額他們兩個人就敢做!
“是,微臣查了所有線索證據(jù),確實只有他們二人貪污了!”
“有病!”
張君良無語了,自己不就老老實實匯報一下案子,莫名其妙就被罵了有???
“那這兩個人交由刑部會審吧,將他們二人罪行公布于天下。對了福州現(xiàn)在如何?朕聽聞那里爆發(fā)了瘟疫,可否控制住了?”
“托皇上洪福……”
“關朕屁事,你直接說怎么樣了,別拍馬屁!”沐子青不耐煩地擺擺手。
“疫情已經(jīng)控制住了,其中福州濟世堂大夫陸濟世和福州知府的一名差役百家福功不可沒!”張君良心生退休的念頭了,這個皇帝,太難相處了!簡直要人命!
“嗯,朕知道了。小高子記一下,等下,下朝后下一道圣旨去福州城,賞賜此二人!”
張君良要上奏的事情,講完了,就要回到隊伍里,卻被沐子青叫住。
“你等等,你說你是明鏡司的是吧?”
“正是”
“等下,下朝留下來,有事找你……”
張君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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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