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偷酒喝去
沈珠這歪理說的頭頭是道,付珀大概也在開小差,只不過她也很快回過神,問道:“如果不是開小差,而是已經(jīng)做出一些實質(zhì)性的,影響課堂的舉動呢?”
沈珠心里一清二楚,明鏡兒似的:“那得看是什么樣的學生和什么樣的老師啊。
“如果是個好學生,那他真的出了大錯,那就用十次班級第一彌補。不過他如果遇到一個非常嚴格的老師,非要讓他休學甚至開除學籍,那他也只能自認倒霉。
“如果是個壞學生,那就是雪上加霜。脾氣再好的老師都忍不了啊,這估計停課是最輕的,八成得休學了。如果他再不悔改,態(tài)度再不端正,那就要開除學籍了。”
付珀眼睛變亮了,也不怎么紅了:“那就沒有不開小差的學生?”
“幾乎是沒有?!鄙蛑槔^付珀白白凈凈的手搖搖頭。
付珀的眼睛又暗了幾分:“那怎么才能讓學生少開小差?”
“那老師上課得足夠精彩。”沈珠回答道,“在家吃飯吧?今天你爸中午不回來?!?p> 提到吃飯,付珀暫時忘了學生開小差的事兒了:“好?!?p> 不過情可以不談,錢不能不賺。
吃完飯后,她還是得照樣回付氏集團上班,老老實實當她的副總,并在適當?shù)臅r候把她躍躍欲試的,想取而代之的明天上任的助理那可怕的想法遏制在搖籃之中。
陸慕綱?一起吃午飯?
見鬼去吧。
陸慕綱當然打電話來了,可是付珀沒接啊。他看到自己臥室被人翻過,估計知道付珀發(fā)現(xiàn)這事兒了。大家心知肚明,不要撕破臉,不然太難看。
于是他就只打了兩個電話。
好學生?陸慕綱當然是好學生。帥氣,多金,這不就夠了?
付珀拍拍自己的腦袋。付珀啊付珀,你到底在糾結(jié)些什么?
付珀想著想著,只覺得自己太過于吹毛求疵了。
不過什么時候她變得這么卑微了呢?她也是付家的大小姐,a城里鼎鼎有名的人物為什么要對這點小事耿耿于懷?
中午她吃得并不多,就匆匆回付氏集團了。她決定化悲憤為動力,認認真真做項目掙錢,早日掙到三個億,把自己的尊嚴贖回來。
不過她還是太天真了。
她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那扇窗戶怎么看怎么不順眼,把百葉窗關起來她都覺得心里膈應。
根本無法專心。
就連她最擅長的連連看小游戲她都是打一局輸一局??粗娔X屏幕右下角的時間,終于到了17:00了,這個點她平時就可以下班了。付珀實在是不想再在這件辦公室待下去了,拿起包一分鐘沒多拖延,就直接下了地下車庫取她的紅色8888。
車開在半路上,她才意識到她下意識地往君臨公館的方向開去。
算了,都快到了,她還是回1號陸公館去吧。就當今天她什么都沒看見,這一切都沒發(fā)生過。她把車停在院子里,才發(fā)現(xiàn)這一大棟建筑被人裝飾過。也許昨天就已經(jīng)這樣了,不過她沒有注意。
門窗上貼著雙喜。
這一定是陸爺爺?shù)男乃肌?p> 想到陸爺爺,還有陸涵和昌萍萍夫婦,她不由得心中一暖。他們都是真心對她好的,也許真的可以和家人一樣,或者比家人更加親密。
不過她還是很沒出息地,控制不住自己地,忍不住地想到陸慕綱。大概這幾天和他朝夕相處,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吧。
她走進廚房,想隨便找個什么東西墊一墊,晚餐就算解決了。冰箱里的牛奶拿出來溫一下,再打開櫥柜。櫥柜里放了整整齊齊,各種味道的薯片。
付珀只覺得越來越看不透他了。
看到櫥柜里還有一瓶開了一半的紅酒,她拿上手一看,西班牙語,她不認識。擰開瓶蓋一聞,香氣很純,有淡淡的黑莓味,還有輕微的煙草的味道。
今天她的鼻子工作量實在是太大,現(xiàn)在聞聞好酒的香氣,簡直讓人心醉。
她突然想起昨天見過陸慕綱家的酒窖。這隨便放在壁櫥里的一瓶,都是這樣的上品。那他酒窖里玻璃柜子上擺著的那些豈不是……
付珀酒量非常大。她決定用喝酒這個行為,讓陸慕綱感受到她可怕的力量和驚人的能力。
酒窖真的很大,能聞到塵封在酒瓶里淡淡的發(fā)酵過后的葡萄香氣。付珀眼光毒,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最上面一排的羅曼尼康帝。
1997年的,好年份。真巧,付珀就是在1997年出生的。那么上天注定這瓶好酒是付珀的了。
酒窖一旁就有吧臺。
付珀就開了這瓶和她年紀一樣大的酒,倒進精致的水晶杯子里。隨后是絢爛卻溫和的香氣。她就像一個貪吃的小孩子一樣一杯一杯地喝。一開始還是淺淺地倒一點在杯底,慢慢品。后來索性一倒就是小半杯,咕嘟咕嘟喝下去。
真的是和絲絨一樣優(yōu)雅的質(zhì)感。
那一瓶酒,就這么被她喝著喝著,喝光了。
看著再也倒不出來,付珀只覺得掃興。酒窖里還有點點陰冷陰冷的,她最討厭這樣的感覺,叫人不舒服得很。
她只覺得這瓶子好看,喜歡上面1997的年份。都喝完了還抱著這空空的瓶子,耷拉著拖鞋,晃晃悠悠走上一樓,就往沙發(fā)上一躺。
天好像黑了。
陸慕綱!你怎么!還!沒!回來!
一定是!外面!又!有人了!
氣鼓鼓氣鼓鼓。
她覺得冷,晃蕩著去把中央空調(diào)打到了制熱,30度。站在風口吹了一會兒,稍微暖和點了,她只覺得有些困。
于是付珀又往沙發(fā)上一躺。不知道過了多久,付珀感覺自己的臉正在被人捏著。
下手不重,還有點癢癢的。像是蒼蠅叮的,煩人。
她手一揮,想要把蒼蠅給趕走。
可是感覺捏她臉的蒼蠅,不,叮她臉的手,還是在她臉上,動作輕輕地捏著。
我要不高興了!
付珀瞇著眼睛準備看看這只蒼蠅究竟長什么樣。
呀!
一張臉在她眼前。是那張帥得慘絕人寰的臉。
兩個人靠的非常近,付珀只感覺自己的呼吸,呼到他的臉上,又慢慢地回流到她這里。他睫毛長長的,幾乎要和自己的交疊在一起。
她眉頭微微一皺。
你敢捏我!
她正要伸手反捏回去。
突然眼前一暗。嘴唇被他的覆上來。紅酒的氣息還殘留在她的唇齒之間,她下意識驚訝地張開嘴,聞到好聞的酒味幾乎又要心醉。只覺得很涼快,還有些舒服,讓她想索取更多。空調(diào)開的溫度太高,而她的臉也太熱,眼前人唇舌之間的溫度正好。
涼涼的。
沒地方躲藏了。她只覺得半仰著頭費力得很,身上的男人也不算輕,脖子酸疼。她把酒瓶子放開,任由它滾落在沙發(fā)靠背旁。一把摟住他的脖子,把陸慕綱拽下來,她又能安安穩(wěn)穩(wěn)地躺著。嘴還在被他啃著,現(xiàn)在沒有剛才舒服了。
羅曼尼康帝的后勁也真是大。不愧是世界名酒,陸慕綱聞著一點點殘存的酒香,好像也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