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清晨六點了,一夜無夢,睡得極好。懷里的人抱著自己的手臂縮在被子里,卡卡西怕煦瑾悶壞了,就給她掀開了點被子,睡得還挺沉。起身洗漱,給煦瑾做好了早飯已經(jīng)快七點了,先去看看他們吧。
而煦瑾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十點了,吃過了卡卡西做的早飯,又把自己收拾成了一個小仙女就出門了。一到街上發(fā)現(xiàn)還挺熱鬧,明面上巡邏的班子也比往常多了起來,這還有暗部在呢。這中忍考試可是全忍界矚目的盛會,不遠萬里來看比賽那也正常。只是這明里暗里的巡邏哨子,怕是來了位大人物吧。
煦瑾自顧自地走著,愛誰來誰來,才懶得管呢。但還是盤點了一下村里的情況,村民安居樂業(yè),忍者們都勤勤懇懇;至于高層,那小春和水戶就是負責和稀泥的,團藏那個狗賊肯定干了不少缺德事,要是能知道那么一兩件并掌握點證據(jù)的話,就不怕他找茬了。
難是難了點,但老話說得好,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做一回有心人那也無妨,反正她清閑得很。
煦瑾拐進了小路里,本想著走近路去找鳴人的,卻被一個有著一頭漂亮黑色長發(fā)的女暗部給攔住了去路。她一邊四處張望一邊詢問,“你從哪里冒出來的?”
那暗部不明白煦瑾是什么意思,不是說這丫頭會感知么,怎么連人來了都不知道。她也只是個傳話的,把人帶過去就好了,于是開口:“煦瑾……煦瑾大人?!?p> 大人叫了無數(shù)次,淑音頭一次覺得自己叫不出來。上頭說了她是二代女兒,這么多年都不露面還真是讓人有點懷疑,別人不知道,反正她是將信將疑的。
而且天一好像對她很感興趣,淑音忽然就有了些敵意。
“叫不出來別叫了,我不興那一套。趕緊的把事兒說了,我還忙著呢?!膘汨垌镩W過寒光,剛才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有了到了敵意,難道她無意間得罪了誰?不能吧,她很安分的好吧。
“大名想見你,三代大人讓我來帶你去?!笔缫舾杏X到了寒意才意識到自己帶了私人情緒。她就知道煦瑾是個厲害的人,并不像表面那樣看起來可愛又和善,一個能讓團藏吃敗仗的人會差到哪里去呢?
“大名要見我?為什么要見我?”煦瑾這才明白原來那個大人物是大名啊,街上的巡邏都是為大名準備的,那的確是得好好護著。問題是為什么大名點名要見她呢?就算有什么,不得和三代商量嗎,和她能有什么關系?
“大名要見你,三代讓我來帶你去?!笔缫粲种貜鸵槐樽约旱玫降闹噶睿皇锹犆惺?,不會做多余的事情。
煦瑾暗罵自己蠢,暗部從不多事,她問了也是白問。想當年木葉村的成立除了千手家和與宇智波家,火之國也是出了大力氣的。這大名在位也快五十年了,應該和父親打過交道,親爹要么幫過人家,要么得罪過人家,總之報到她身上來了。左右還有三代在呢,應該出不了什么大事。這么一想煦瑾算是放寬了心,就點了點頭示意她帶路。自己跟在她身后,暗自感知著周圍的一切,的確只有她們二人。
煦瑾看了看自己,今天穿了月白色交領復古長裙,套了件藏青色對襟刺繡九分袖外套,也還算得體吧。安靜地跟著淑音到了郊外的一座院落,煦瑾瞧著感覺規(guī)模還挺大,光門口就有四名忍者看守,正廳屋頂上還有兩個暗部,這還只是明面上的,暗地里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呢。
煦瑾跟著淑音走到門口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大家的目光都有意無意地聚到了她身上,像是在看一個活化石。一覺睡了五十年醒來像平常人一般成長,那可不就是個活化石嘛。
煦瑾遠遠地就瞧見了鹿丸和鹿久在院子里等著,等她們二人走近了,鹿久對著淑音說:“淑音你回去吧,剩下的交給我?!?p> 煦瑾聽鹿久叫那女暗部淑音,覺得這名字還挺好聽,就暗暗記下了。向鹿久打了聲招呼就跟著進去了。
“鹿丸,你不準備比賽嗎?”煦瑾見這院子像是按照宮殿的規(guī)格來建造的,而且到處都是忍者和護衛(wèi),也不知道這大名人怎么樣。安靜了一句好不容易遇見個熟人,就想說兩句,雖然她和鹿丸也就預選賽見過。
“我老爸說要帶著我來的,真是麻煩死了?!甭雇柽@一句話滴水不漏的,把話題引到了鹿久身上。
煦瑾勾起一抹笑,不愧是木葉智囊的兒子啊。輕輕地撇了鹿久一眼,說道:“多來見見場面,終歸是有好處的?!?p> 鹿久也只是說:“確實是有好處的?!?p> 煦瑾進了大殿才知道大名設了宴席等著她,三代見煦瑾來了,笑著招手:“來了,見過大名?!?p> “煦瑾見過大名?!膘汨娬钪虚g坐著一個人,一雙眼饒有興趣地看著她。那人折扇掩面,看不清什么樣子,還是依著禮數(shù)問好。
“嗯。”那人點了點頭,收了折扇,向煦瑾招手,“你走近些我看看?!?p> 煦瑾依著大名的話走上前,看這位大名長得還挺和藹的。但是能坐擁火之國這么多年肯定也不是什么善茬,有句話怎么說來著,最是無情帝王家,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大名打量著煦瑾,點了點頭:“長得還挺俊,不像你父親,嚴肅得很?!?p> “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膘汨皇切π?,我爹私底下也有可愛的時候好嗎!
“說得好,是個好孩子。日斬,你教得很好?!贝竺戳丝挫汨挚戳丝慈?。他還以為二代就這么絕后了呢,沒想到還有一個丫頭活著。今日一見,的確是個好孩子。
“這孩子我也是盡了心教導的?!比c了點頭,還好煦瑾是個見過大場面的人才不至于得罪了大名。
鹿久也在暗暗觀察著煦瑾,聽說這個小姑娘醒了之后就一直養(yǎng)在暗處,細算起來應該是頭一次見這樣的場面才對,這一臉的從容淡定倒令他有些意外了。
隨后大名又是一番詢問,煦瑾都一一作答,問完了才讓她落座。煦瑾看三代旁邊有座位,慢慢走過去坐下了,剛落座又有人問:“聽聞煦瑾姑娘和那封印了九尾的小孩走得極近???”
煦瑾尋聲望去,那人坐在大名身旁,五官俊美,貴氣逼人,咋一看還有些哥哥的樣子在。語氣溫和,眼神還有些熟悉,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她定了定神,這人看樣子也比自己大不了多少,該是王孫之類的人吧,怎么會是哥哥。
鹿丸自顧自地吃著東西,聞言睨了那人一眼,干什么扯上鳴人?
她也是似笑非笑地盯著那人,說道:“自家小孩,自然要多仔細些?!?p> 大名想煦瑾介紹那人:“這是王長孫承炎。”又問:“那孩子叫什么來著?”
煦瑾有些失神,就連名字也像哥哥的。
三代說道:“漩渦鳴人?!?p> “哦,水戶的族人,算來算去和你千手家是有些關系?!贝竺еX袋想了一會兒,“只是可惜了四代,他本來干得還挺不錯的,人也很周到。”
三代無奈道:“天災無法避免?!?p> 大名:“倒是苦了孩子?!?p> 煦瑾深吸一口氣,吃著東西,發(fā)現(xiàn)承炎在看自己,那眼神怪怪的,微笑了一下就不再理會。心想世人敬仰千手柱間,敬仰千手扉間,敬仰漩渦水戶,敬仰著千千萬萬的大人物,獨獨容不下鳴人一個犧牲了所有的孩子。
等這飯局過了,大名又拉著煦瑾打麻將。她是沒想到大名這么會享受,居然喜歡打麻將,于是不停打牌給大名。其實也就僥幸贏了兩把,還得分錢給大名,把大名哄得挺開心的。只是那個承炎看她的眼神很奇怪,就像他們早就認識,承炎等著她認出來一般。
終于等到大名乏了這才能脫身回家,坐了一下午脖子酸疼。她活動著脖子走到了院子打算回家,又聽到有人叫自己:“瑾小妹!”
煦瑾扶著脖子在原地愣了許久,瑾小妹這個稱呼多久沒聽到了,是誰,是誰叫的?回頭一看,那人躲在暗處,又叫了一聲:“瑾小妹!”
“你,你是誰?”煦瑾三步并作兩步走近了那個人,顫抖著聲音問話。心里已然有了一個想法,不是吧,這樣也行?
“我問你話呢!”煦瑾見那人不作答,就有了些怒氣。
“好了好了,你個嬌氣包,遇見事情就知道哭,哭起來又丑?!蹦侨四托牡睾逯?,還不忘笑話煦瑾。
“你是誰?”煦瑾拍開那人的手,自己擦了眼淚。這要是陰謀,差點就著了道了,冷聲質(zhì)問他:“你怎么知道這個稱呼的?”
“你從小喜歡吃泡芙,喜歡蕩秋千,還有一次摔下來了。你第一次學會飛是因為我把媽媽送你的絲巾弄丟出了窗外,剛好掛在樹枝上?!蹦侨藢⑼乱灰坏纴?,從拐角處走向煦瑾?!拌∶?,你還記得你哥哥嗎?”
“哥哥,你怎么也來了?”煦瑾聽著他的話,看清了來人,越看越像是哥哥??薜貌怀蓸幼樱盀槭裁茨闶峭蹰L孫,我還是個弟弟??!”
“可能是因為你人品不好吧?!背醒滓膊恢朗钦厥?,還以為自己死了,醒來卻成了病秧子王長孫承炎。鍛煉了兩年身體素質(zhì)才好了點,剛一聽說二代有個女兒還叫煦瑾就迫不及待的趕來看看是不是他家瑾小妹來了。
一看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