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櫟曦那副醉得腳都站不穩(wěn)的樣子就擔心,冉鳴皺了皺眉頭,她竟然任由自己醉得這么厲害,兩個女生就這么醉熏熏的回家,現(xiàn)在還又這幅軟綿綿的樣子,今天丟給他照顧還成,下次全子又是忙自己的事把她隨便丟給別人,萬一吃了虧可怎么辦。
“櫟曦,喝不喝水?我給你倒點吧?!彼沽吮?,用手枕著她的頭給灌了下去,“喝一點,等好受點我送你回去。”
櫟曦嘴里被喂了一大口熱水,慢慢的睜開眼,看見眼前的人,她覺得自己指定在做夢,“呵呵,把持不住,這夢真好,正中下懷的感覺。”
“正中下懷?”
櫟曦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哼,又穿襯衫,我不喜歡你穿襯衫,招蜂引蝶,狂蜂浪蝶,大花蝴蝶?!?p> 冉鳴這是吃了口黃連,自己惹她了嗎?不是她說的喜歡,連自己的好些襯衫還都是她送的,如今卻要一口否決,真是有苦難言,“知道了,我以后少穿就是?!?p> 櫟曦敲了敲頭,“哦對了,全子說啥來著,檢查質(zhì)量,嗯我來檢查質(zhì)量來的?!弊炖镎f著話,整個人也撲了上去,一下子把冉鳴推倒在沙發(fā)上。
冉鳴一個沒注意,這頭正好撞在扶手上,“嘣……”這聲音可真是悶聲作響,他只覺得自己整個腦仁都被蕩了起來。
還沒來得及喊疼,櫟曦倒是整個人都俯到了他身上,“檢查質(zhì)量,快點給我檢查質(zhì)量?!?p> 冉鳴這頭是真莫名其妙,什么檢查質(zhì)量?倒是說清楚啊,衣服?扣子?還是別的什么,櫟曦的眼神沒轉到任何地方,就直勾勾的看著他,壓根猜不出她要看的是什么東西?!澳阆雀嬖V我什么東西?”
櫟曦一個手指指向他的鼻尖,“就是你啊,檢查你啊。”
“???我……我嗎?我怎么檢查?”
“干嘛那么驚訝,趕緊脫衣服。”櫟曦嘴上說著,手上也不含糊,這就開始動手解他襯衫的扣子。
冉鳴沒有阻止她,就那么讓她繼續(xù)胡鬧,“你真的喝醉了?!?p> 櫟曦腦袋里天旋地轉,手上的動作亂七八糟,根本對不上扣眼,“什么破衣扣,解都解不開!你自己來?!?p> “脫我衣服想干什么?”
“檢查質(zhì)量,全子說的,就推倒,推倒了檢查。你真是的,現(xiàn)實不讓我碰就算了,為什么連夢里也那么難搞,煩死了?!睓店匾廊辉诤湍菐最w可憐的小扣子搏斗,酒醉得不輕,小小的扣子現(xiàn)在就像針縫一樣,看不清也對不上,眼看很快也沒了耐心,她干脆用力的扯開了冉鳴的襯衫,扣子四奔五裂。
任性也該有個度,冉鳴心里難過得要死,今天換作是他,她這樣還可以全身而退,下次呢?換做別的男人,誰去幫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不許再這樣,放手?!毖劭此匀粶蕚淅^續(xù)撕扯,冉鳴一把抓住她的兩只手,又提高了聲調(diào),“趙櫟曦!停手,聽見沒有?!?p> 櫟曦委委屈屈的伸手抱住他,身體軟綿綿的就靠了過去,“怎么夢里也這么冷漠,你一直都對我很好的,一直都很溫柔的,怎么現(xiàn)在對我這么兇。你給我笑著,笑著,不要生氣,不要對我怒氣滿滿的,行不行?”櫟曦用手撐了撐他的嘴角,試圖想讓他的表情看起來柔和些。
“我對你溫柔,有用嗎?你壓根就不需要我在你身邊的,對你越好,也只不過讓你多為難自己而已?!彼呢煿种挥幸痪?,拍了拍她的后背,“乖,我換件衣服就送你回去。”
“我不走,我是來檢查質(zhì)量的?!睓店夭凰佬牡淖ブ囊路?,“你說你是喜歡的,為什么現(xiàn)在那么恨我呢?你就不能低下聲哄哄我?我很好哄的,為什么我說什么你都聽不進去,你變得有點可怕?!睓店匕炎约旱耐馓姿Φ揭贿叄浦屯P室走去,“反正……你現(xiàn)在什么都不會當回事,最多又像之前那樣跟我說一句,對不起?!?p> 兩人跌跌撞撞的進了房間,冉鳴踉踉蹌蹌的被櫟曦就那么推倒在床上,還是依然沒有阻止她,繼續(xù)任由他這么為所欲為。想要他什么都可以,只要是說出口,只是溫柔一點,他可以給,可她的話左右到最后終究都是一句醉話,如果真的要,為什么不直接告訴他呢?
她現(xiàn)在腦子一定就秀逗了,此時此刻櫟曦還在撩開自己的衣服,這簡直太出乎意料之外,冉鳴立起身把她的衣角扯好?!摆w櫟曦,你看清楚,醒醒,我是冉鳴,我不是...…盧陽。這種事情,你該找的人……不是我,是他吧,你清醒清醒?!笨诶锏脑捪窨嗄?,說出來就痛到了骨子里,要是能裝傻就好了。
櫟曦這會正跟她的毛衣斗爭呢,煩死了,自己這該死的套頭毛衣就像箍在身上一樣。他又提什么盧陽,這是要敲鑼打鼓把她送別人那去,那么多女的想跟他有點牽扯,他都能欣然接受,唯獨她,他就是不會要的,實在生氣,兩只手扯著毛衣,囫圇就想掙脫出來。
兩個人都在和毛衣搏斗,一個想脫,一個死命的拉緊,“趙櫟曦!你醒醒,我是冉鳴啊。”
“我知道是你,就因為是你,我才想這么做。就像上次一樣,說我無論怎么罵你都行,然后瀟瀟灑灑的走掉不就好了?!?p> “我不想再那樣?!比进Q自己也有好好的反省,下雨的那天是他嘴賤,說了不該說的話,那時候是吃醋,以為她和盧陽在一起還和他接吻,所以生氣。想要她的一句挽留,所以嘴硬,可自己的這些行為那么明顯,在她眼里竟都不是醋意大發(fā),而是不負責任,也難怪,誰叫他上次口不擇言的亂說話呢。好不容易走到這,自己可以擺正心態(tài),可以接受別人偶爾的好意,櫟曦說的事情,是要冉鳴繼續(xù)往那個黑洞里跳,“你一定醉得太厲害了,櫟曦,什么叫就因為是我,你明白這件事發(fā)生的后果嗎?”
“我知道?!?p> “所以你是真的想和我發(fā)生那件事?”
“嗯?!?p> 居然這么直白,大概是醉暈了才會說這話,冉鳴可不會認同她這個肯定的回答,“我不信?!逼桨谉o故的見次面,就是隨便找個人泄憤,或者就是對他上次“不負責任”的懲罰。
櫟曦扯起嘴角笑了笑,“你有什么不信的?!?p> “你真是醉得不輕,我是不會就這么趁機占你便宜的,而且,你并不愛我,算什么?!?p> “我不是告訴過你,我喜歡你嗎?”
櫟曦抱住眼前的他,恍恍惚惚又親了上去,兩個人跌在床上,交換著彼此的呼吸。冉鳴有點欣喜若狂的激動,不用求證的心跡表明,現(xiàn)在也是喜歡的吧,所以全子說的那句“櫟曦是想嫁給你的”也應該是真話吧,這個親密的靠近他真的等待已久,理智有點脫線,他用手托著她的頭,深深的回應著,灼熱的感覺一浪浪的襲滿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