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見過的那些走尸,在還沒有現(xiàn)身之前,我只是在聽到他們吼叫的聲音就已經(jīng)覺得夠了。
可現(xiàn)在這些人,雖然個個面無兇相但是看他們那一雙雙眼睛,他們這怕不止是想打人、可能還想著要置人于死地!有人還拿著手里的刀在衣服上擦拭了兩下,如是在嫌刀身還不夠亮。
“客官,你退到邊上去,”白衣男子看著就近的空處,一邊往著那邊退去!
我雖然不知道他這是不是為了不被包圓才那么說的。
然正依言向著那邊走去時,忽又聽他道:“他們是來找我的,不會為難客官你的,一會兒瞧見有機(jī)會,客官您就趕緊走!不要等我。”
之后的話,白衣男子說得很小聲。
雖然我覺得不大可能會有第三個人聽見!但卻忽想起了之前出客棧時的情景了!那店小二當(dāng)時話里的言外之意,原來這是在怕他被仇家給殺害了啊。
眼前這些人,看起來似乎并沒有打算要隱藏身份!一眼看去,男的只有三個,其她的皆為女子。
看到此,我不禁又想起之前剛來這巷子時的情景,于是只把目光又移回到了白衣男子身上,“她們……不會是要綁你回去做新郎倌兒的吧?”
如此說,是因為我看到一花衣女人手上拿著的一條拇指粗細(xì)的粗布繩,那長度捆兩個人是沒有問題的了。
況且到現(xiàn)在也沒聽那些人說過話,所以我也只能依著自己所看到的來做出判斷了。
“都什么時候了,客官還尋我開心,這些人可不是善類,他們來是為要想取我命的?!卑滓履凶诱f著便是打退了一個原是要襲向他的人。
看來:白衣男子果然還是有些本事的,那人準(zhǔn)確的說是被打翻在地后就爬不起來了!
只不過是被那傘給拍到了肩膀,想也沒這么嚴(yán)重!然正想那倒地的人會不會是假裝時,忽聽到那花衣女子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倒在地上那人,道:“早就叫你小心提防了,你不聽!現(xiàn)在吃到苦頭了……”
在花衣女子話還沒有說完,那倒地的男子卻突是不自禁地往地上吐出了一口血!
那血看起來:鮮紅鮮紅的,與走尸身上所流出的黑血可大不相同。
然這一幕,不止是讓所見的人感到瞠目結(jié)舌,就我也是十分的意外!那人又沒被摔得太遠(yuǎn),可怎么會就受了那么重的內(nèi)傷呢?
雖然只是一口血,但那血腥味卻是在空氣中迅速的擴(kuò)散開來!這使得我第一次同時有了頭暈想吐的感覺!
“你怎么回事???”花衣女子上前跨了一大步,眼神在話落下后又立時看向了白衣男子!如是質(zhì)問道:“白子鶴,你對他使了什么咒術(shù)?。俊?p> 白子鶴,這大就是白衣男子的真名了。但是看他看聽到這名字的神色反應(yīng)來看,他似不想聽到有人這樣叫他!而在面對花衣女子的問話后,他只忽如是嘲笑的回了一句,“這哪是什么咒術(shù),不過是一些初淺的劍術(shù),”
劍術(shù)!我與其她的人一樣很想拆穿白子鶴的自欺欺人,不過與她們不同的是我并沒有發(fā)出譏笑聲!只是把目光全數(shù)落在了他手中的傘上。
那看起來與一把普通的油紙傘也沒有什么區(qū)別!甚至這把還難看些。
譏笑聲只突然地戛然而止,那未閉合的嘴與忘記轉(zhuǎn)動的眼睛都足以說明:此時在他們的眼前發(fā)生了讓人難以置信的一幕!
我眼神剛要移回白子鶴的身上時,卻先是聽得他手中的傘已是“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傘掉了。但是他似故意如此的。
只是奇怪的是:那傘的傘把不知斷落何處?然正要往就近的地方看時,忽見得白子鶴的右手已然多了一把劍!他之前明是沒有帶劍的,那劍柄……顏色與地上的傘身是同樣的。
把傘改成可藏劍的兵器,在設(shè)計上雖然確實有些巧妙但想著也不至于讓那么多人都咋舌吧。
“反正不開封都開封了,你們……要不要來試一試我的劍呢,不會很痛但會很快,”白子鶴說話時,他的頭在不住的扭動著。
看起來像是在環(huán)視眾人,但是我這時從背后看時,卻覺得那脖子轉(zhuǎn)動的有些僵硬!聲音聽著也與之前有些不同。
帶著沙啞的音色。
見有人動步,我以為那人是與我一樣,都是聽出了白子鶴聲音的怪異!然沒想那人卻只是煽動著其他人,“我們不管剛才你使得是什么障眼法,總之我們今天來就是替嚴(yán)大公子報仇的!你師父都死在了我們手上,難道你會比他還厲害么,我勸你不要再做無畏的反抗了,你有想過你那師父的死相嗎?可不好看吧!難道你這是想與他一樣,死后被暴尸街頭么!”
適才說話的那人,聲高氣足的!不愧有那副肥頭大耳的尊容。然再看他之后的動作,想來他還是與其他人一樣,都是聽從那花衣女子吩咐的。
他的話聲才剛落下,那原本離白子鶴最近的一名女子卻忽是是小心翼翼地退了回去!
在她最后站定時,人已是處在花衣女子的跟前了!也就是她的兩條腿還在不住打顫,“花姐,我剛才看得清楚,那劍上確是有什么東西!”
聲音忽高忽低的,我雖聽見了但卻還沒來得及去想白子鶴那把劍上到底會是什么東西,就已先見得那名大耳男子揚(yáng)手打了那女子一把掌!
被打的那名女子要不是被其她的人給及時接住,估計此時候已經(jīng)摔倒到地上去了。
那巴掌聲還真是:響又脆!
大耳男子看也沒有看那女子一眼,只在回頭之際,咧嘴道:“就你一人看見了,大家沒看見么,要你說!……”話到此,他已是看了白子鶴一眼,聲音忽是比之前大了不少,“我不管他是習(xí)了咒術(shù)還是劍術(shù),我們這么多人還怕他么!花姐就算將來做了別人的夫人,她還是我們的花姐,嚴(yán)大公子是什么人,他是……”
我很奇怪那大耳男了剛才說話都那么大的聲音了,這附近的房子看起來也像是住有人的,怎么就沒人出來喊一聲呢!哪怕是說一句“官兵來了!”那也行啊。
就在他還準(zhǔn)備往下說時,那花衣女子卻忽是抬了手,而在看到這動作時,他立時便不再往下說了。
花衣女子看了一眼白子鶴及他身后的我,道:“我們是都城第一大幫,他一個人、加上身后那個,也就才兩個人。
難不成就把你們給嚇到了?看剛才白子鶴拼命的護(hù)著她,那樣的人能好到哪兒去!應(yīng)還是個處子,一會兒就任你處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