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注定很長,長的讓有些人心力憔悴悔恨交加,也讓有些人夜不能昧,在房內(nèi)來回踱步有喜有憂。
冷王府內(nèi)夜墨面色蒼白如紙的躺在冷跡的床上,元神醫(yī)不斷的忙碌著,身穿的衣衫后背全部濕透,清洗的血水被他的徒弟悄悄的放在了一旁,沒有敢端出去,怕讓守在外面的人更加的擔心。
而門外的連勝在見到行云山也跟來的時候上去就狠狠的給了一拳,行云山?jīng)]有任何反抗就那樣實實的挨著那一拳,身體飛出數(shù)米撞在了石柱上,一口鮮血從他的嘴里緩緩流了出來!
正要上前繼續(xù)時卻被行云雪給攔在前面。
“讓開!”聲音冰冷的沒有絲毫溫度,眼神也陌生的看著行云雪。
行云雪看著連勝看她的眼神雙手緊了緊,心口猛然的疼痛讓她發(fā)展她居然真的對這個男人動了情,深吸一口氣,走到連勝的面前。
“你現(xiàn)在就算打死他又有什么用,他起初也是一片好心,他要是早知道行月是冷楓的人,他早都處理了又怎么會出現(xiàn)今晚的事,你冷靜點勝,夜墨不會想看到你這個樣子的!”說完伸手擁抱住連勝試圖讓他似野獸的樣子給平靜下來。
直到雞鳴狗叫,元神醫(yī)被徒弟扶著精疲力盡的軀體緩緩的打開了房門。
看著門口一臉頹廢焦急的三人,元塵皺著眉問道“冷跡呢?”
冷一突然不知從何處冒出看著元神醫(yī)道“主人他……”
“又發(fā)作了?”
“是。”
“現(xiàn)在人在哪里?我去看看!”
“師傅您……”他的徒弟擔憂的看著元塵道。
“您放心,被他舅舅帶走了?!?p> “我表哥怎么樣?”
“失血過多現(xiàn)在還在昏迷狀態(tài),而且……傷口感染引起舊疾,高燒不退,生死就看這三天能不能熬過去了。”
話音剛落突然一陣風襲來,一道黑影進了屋,伸手欲要阻攔的連勝慢了一步,瞬間閃身來到屋內(nèi),看清站在床前的人時,慢慢的靠近了床邊看著安靜躺在床上的表哥!
行云山站在門口遠遠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夜墨,該殺的人都已經(jīng)被殺了,他這個間接的兇手有點不知該怎么面對對他還不錯的冷跡和夜墨。
“元塵,你先休息去,連勝,行云雪,還有門口的,務必將這個消息徹底給我封死了,全部徹查知道的人全部給我滅了,府內(nèi)知道的人一同全部處理掉!”冷跡說著眼睛沒有離開夜墨。
接收到指令的人沒有異議全部退出了房內(nèi),去處理他們需要處理的事情!
冷跡將敷在夜墨額頭上的毛巾拿了下來,在冷水里洗洗又給折疊好放在了夜墨的額頭上。
一臉寵溺的笑看著他“你個小狐貍,從小就喜歡看哥哥的這張臉,本以為長大后的你會有所改變,沒想到比以前更嚴重了,居然還留鼻血,雖然知道現(xiàn)在的你已不是當初的那個小狐貍,但你們的本質(zhì)卻出奇的一致?!?p> “你不是喜歡看我笑著的樣子嗎?那我以后都笑給你看可好,呵。聽到我這么說心里已經(jīng)開心壞了吧?!闭f著他脫掉了血跡斑斑的外衣,雪白的里衣又幾處長長的被劃破的口子,口子附近被鮮血染紅。而身上的劍痕和刀痕經(jīng)過一夜居然都自己接了疤。
稍微清理一下的冷跡換上了一身干凈的衣服側(cè)身躺在了床上,就那么靜靜的看著他。
“我不管曾經(jīng)的你是誰?我只認你現(xiàn)在是我的墨兒,你爹大婚那日,你唱的那首曲我很喜歡,等你醒來教我可好。”
“呵!你睫毛動了,那我就當你答應我了,看你睡的這么香,我都困了,等我一覺醒來,你要讓我看到你正瞪著雙眼流著鼻血看我睡著的樣子?!闭f完他緩緩的閉上了自己的雙眼。
在識海中扁鵲看著躺在自己面前似睡著的夜墨嘆著氣“唉!你個腦缺,你這命真強大,一劍穿透左胸口那是斃命的一劍啊,可偏偏這原主的心臟居然長偏了,唉,元塵那小子的醫(yī)術還是有點不夠利索,不然你存活的幾率會更大點,不知道把這些給你喂下去會不會有點反應?!闭f著拿出了幾個紅紅綠綠的小藥丸一個一個的喂在了躺在識海中的夜墨嘴里。
身在行政鎮(zhèn)的夜昊,在心口猛然疼痛的剎那,他直接快馬加鞭的往龍澤城趕來,夜無痕就那樣站在瀑布前站了一晚上,他從來沒有后悔過什么,唯獨后悔了在這個時期聽了夜墨的話要了孩子,他感應到夜墨肯定出了事,但他卻不能離開這里,他不能讓自己到兩邊都顧不到的處境。
梅姨挺著大肚子拿了件披風從后面艱難的披在了夜無痕的身上。
“你怎么出來了,現(xiàn)在外面還有點涼先進屋吧?!闭f著扶著梅姨進了屋內(nèi)。
“嗯?行月呢?”
“說來奇怪,一般這個時辰應該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這里了呀!”
“夜東,去看下!”
隨后兩人坐在餐桌上,看著一直沒有動碗筷的夜無痕,有點擔心的問道“出了什么事嗎?”
看著一臉擔憂的梅姨,夜無痕強撐起微笑安慰著她。
“將軍,行月昨晚出了谷,去了哪不明!”
夜無痕擺了下手夜東便退了出去!
“是墨兒有事將她喚走了吧。”
“嗯,有可能,墨兒說多走動走動對身體好,到時孩子也好出生,我陪你走走?!币篃o痕說著輕撫著梅姨,在院落內(nèi)緩緩的行走著。
柳府初云軒,柳是站在一顆柳樹下面看著池塘里游來游去的魚兒,行云山一夜未歸他便察覺可能夜墨出了事,不然他不會到現(xiàn)在都沒有回來。
心中也不緊疑惑,來到這里已經(jīng)沒有絲毫血緣關系,但卻還能感覺到夜墨可能出事的感應,夜墨在他心里到底占據(jù)著怎么樣的地位?
“你在這里啊?!?p> “你……受傷了?夜墨他……”
“我還有事要去處理,回來給你打個招呼不要擔心,讓柳非過來陪陪你吧,我這兩天可能都暫時回不來,你一個人千萬不要多想,處理完事情我會盡快回來?!睋肀е钦f著還在他的額頭親吻了一下,沒等柳是講話變轉(zhuǎn)身離開了柳府,看著行云山遠去的背影,柳是良久的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