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文筱雅那天約見三位阿姨演了場宮斗的大戲。
雖然場面一度激烈,可是三位阿姨回家以后,還是先冷靜下來回想了一些細(xì)節(jié)。畢竟都是心機女,總還是會對文筱雅說的話抱有懷疑,三個人便不約而同地選擇了靜觀其變,誰都沒有主動出來當(dāng)出頭鳥修理馬青。
可兩個多月過去了,這眼瞅就要過年,文常林至始至終都沒有和她們?nèi)魏我粋€人聯(lián)絡(luò)過,這下三人終于坐不住了。
不知是不是被愛情徹底迷昏了雙眼,此時她們心里只覺得文常林喜新厭舊,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委屈和傷害,卻完全沒考慮到文常林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忽略了自己名不正言不順的小三的身份。
這天由張娟帶頭,王婷婷一拍即合,硬是拉著劉莎去了文常林的公司,找他這個縮頭烏龜討要說法。
劉莎原是不想去的,可是她實在是太想文常林了,更何況,自古俠女出風(fēng)塵,既然人家都跟她開了這個口,她就順理成章地打著仗義的名號答應(yīng)幫忙了。
到了文常林的公司,三個女人扭著大屁股小蠻腰,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走進了大門。
前臺小姐立馬起身,露出了招牌微笑禮貌道,“您好,請問有什么可以幫您的嗎?”
沉不住氣的王婷婷扶了扶遮住了大半張臉的墨鏡,姿態(tài)趾高氣昂地率先發(fā)了話,“我找你們老板!”
“請問您貴姓?預(yù)約了嗎?什么時間?”
王婷婷換了個姿勢,叉著腰皺著眉頭道,“預(yù)約什么,告訴你們老板,我叫王婷婷!”
前臺小姐波瀾不驚,保持微笑地欠身致歉道,“對不起,小姐,我們文總業(yè)務(wù)繁忙,需要預(yù)約才能見?!?p> 這話一聽,王婷婷立馬不淡定了,曾幾何時她見文常林還要預(yù)約?便摘下墨鏡厲聲諷刺道,“什么?還要預(yù)約?他到我床上的時候可是想上就上,從沒預(yù)約過??!”
前臺小姐頓時被這句話整得有些不知所措,一時語塞,尷尬地低下了頭。
她心想,這文老板看上去是個正人君子,平時一副待人謙謙有禮的樣子,沒想到竟然招惹這么多女人,這都找上門來了!
見前臺小姐不說話,王婷婷又厲聲喝道,“還愣著干嘛?還不趕緊把你們老板叫出來!”
前臺小姐猶豫地看了她一眼,遲疑地拿起電話撥通了文總秘書的電話。
小聲低語了幾句,前臺小姐便掛斷電話,又露出她那招牌的微笑,略帶歉意地說:“不好意思,我們董事長不在?!?p> “不在?”王婷婷半信半疑地皺起了眉頭,回頭看了看一直悶不做聲的張娟。
可還沒等張娟發(fā)話,坐在等候區(qū)里的一群衣衫襤褸的男子,其中一個發(fā)出了聲音,“她們騙你的!我們今天親眼看他進去了!現(xiàn)在都還沒出來!”
三個女人好奇地望了過去,只見身后坐著大約五六個年齡不一的男子,看上去應(yīng)該是農(nóng)民工的樣子。
“怎么回事?”張娟瞥了兩個前臺一眼,她們不敢說話,裝聾作啞地低下了頭。
張娟冷哼了一聲,走向那群農(nóng)民工,“你們確定自己沒看錯?”
“哼,他就算化成灰我們也認(rèn)識!就是這個公司的老板文常林,一直拖欠我們的工資一分錢都不給!”
“就是,眼瞅著就要過年了,不給錢我們怎么回家??!”
“唉,背井離鄉(xiāng)在外頭苦干那么久,平時為了省錢電話都沒舍得打幾個,到頭來一毛錢都沒見著!”
劉莎心想文常林絕不是這種人,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本想站出來替文常林說說好話,安撫一下這些農(nóng)民工的心,卻不想被搶了話。
王婷婷冷哼一聲,嫉妒心作祟,便煽風(fēng)點火道,“這個文常林,生個孩子都得讓那個賤人到國外去,竟然沒錢給人發(fā)工資?”
農(nóng)民工們頓時驚訝得面面相覷,“什么?他還有錢去國外生孩子?天天可是跟我們哭窮,說吃飯都困難了!”
“這可怎么辦吶!”
幾位農(nóng)民工終于坐不住了,畢竟每個人都有一大家子的人要養(yǎng),都紛紛起身堆到前臺嚷嚷,“把文常林叫出來!把文常林叫出來!”
“文常林,你快給我們出來!”
一伙人將公司吵得雞犬不寧,見到東西就砸,前臺一片狼藉,前臺小姐只好叫來了保安,可保安也無能為力,畢竟是自己的公司理虧在先。
終于,在一陣雞飛狗跳的喧鬧聲中,還是將文常林給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