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夏末,月夜,十七歲的他。
那只在白九兔懷中的簪子,好像會自己發(fā)熱一樣,燙的白九兔心神不寧。
給白九兔買完簪子的肖寧世,又走到了賣布的攤前“把剛才你說的綢緞拿來我看看?!?p> “將軍是有心儀之人了嗎?”賣布的老板把綢緞遞給肖寧世,順便問出了的他疑問。
肖寧世只是摸著那匹光滑的綢緞,沒有言語。
“喜歡嗎?”
有了前車之鑒的白九兔,這次很自覺的知道這句話是在問她。
看著在肖寧世那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下,被輕輕摩擦的白色綢緞,她竟覺得這一幕很美。
“不喜歡?!彼矚g,但不能說。
“包起來?!毙幨浪浦皇窍肼犚幌滤南敕?,但卻不同意她的想法。
這段白綢,讓肖寧世想到了第一次看到她人形時的模樣。
夏末,月夜,十七歲的肖寧世。
那日的他沒有在屋子里找到她,今天剛下了一整天的大雨,他怕她會不小心滑進荷花池中。
他直奔荷花池,十七歲的他,以為遇到了仙女。
月光浸潤在滿塘的水中,水在發(fā)光,暮雨的潮潤在空氣中氤氳,滿塘的荷花迎著月光綻放著,滴滴點點的雨水從荷瓣上滑落的聲音隨著一池微波慢慢擴散。
他看見荷花中立著一位白衣姑娘,在滿池的粉荷中顯得那樣突出。
他曾以為那是一朵白蓮仙子,他偷偷的看著,沒有出聲,直到他看到了那位仙子的眼眸……
心臟開始不可抑制的瘋狂跳動,藍色的……和天空一樣的藍色……是他的小兔子!只有他的小兔子才擁有這個顏色的眸子。
她變成人了!那一刻,毫不夸張的說,肖寧世已經(jīng)想好了他們二人孩子的名字。
可惜,這個想法或許是沒有辦法實現(xiàn)了。
“包好了?!?p> “多謝。”
那位布攤老板在白九兔走過去的時候,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是個男孩子吧?
坐在院中逢著衣服的肖寧安,驚奇的看到了她弟弟身后居然跟著一個人。
不是自己出去的嗎?回來怎么多了一個人?
“這位是?”
肖寧安打量著這位站在她弟弟身邊的人,有點瘦弱,長相太過清秀,有點分辨不出男女,而且,這張臉?biāo)行┭凼臁?p> “我找的護衛(wèi)。”
“護衛(wèi)?!”
肖寧安震驚了,她的弟弟需不需要護衛(wèi)這件事另說,這位看起來如此柔弱,真的能當(dāng)護衛(wèi)嗎?
“男孩子?”
“是。”
聽肖寧世回答的如此肯定,她沉默了幾秒,她將肖寧世拉到了一邊,小聲問道“寧世,你這是在做什么打算?”
“就是普通的護衛(wèi)?!?p> 肖寧安瞪了肖寧世一眼:“這話你和誰說,誰都不信!”
堂堂護國將軍,找一個只到他胸口,讓人一眼分辨不出男女的護衛(wèi)?說出去得笑掉多少人的大牙。
“只是想找個練武的人?!辈贿@么說,他姐姐一時半會不會放過他。
他現(xiàn)在還不想告訴他姐姐關(guān)于九兔的事情,現(xiàn)在告訴她,她是不會讓九兔呆在他身邊的,他也不想讓他姐姐擔(dān)心。
聽到肖寧世的話,她頓時有些擔(dān)憂白九兔了:“你可輕著點,那么小的身板別被你打壞了。”
“放心。”
他怎么可能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