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夫,聽說你在卵石城里有一條街作為產(chǎn)業(yè),這是真的嗎?難道你和男爵很熟?”
見西里夫轉(zhuǎn)過身來,似乎想要責怪自己,瑪麗趕忙轉(zhuǎn)移話題道。
“是,的確是有條產(chǎn)業(yè),而且很熟?!?p> 眨了眨眼,西里夫沒有想到瑪麗會問這個,他沒有回頭,直接說道。
“你覺得男爵人怎么樣?”
似乎對于自己頭上的上司很感興趣,瑪麗問道。
“還行吧,就是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升遷?!?p> 撇了撇嘴,西里夫又繼續(xù)答道。
男爵是王國最基礎的貴族,要么是貴族的后裔,要么是騎士,偶爾也會有混得不錯的商人,從國王的手里兌換出一個爵位,但可能性永遠微乎其微。
一般人只會一輩子都是平民。
“升遷?你還知道這個?”
被西里夫的話吸引住了,瑪麗趕忙問道。
“呵呵,就懂一點,要我跟你講講嗎?”
瞥了眼瑪麗的表情,西里夫說道。
“當然?!?p> 笑了笑,瑪麗說道。
“如果男爵是高級貴族的后裔,只需要順承?!?p> “如果國王發(fā)動了戰(zhàn)爭,男爵混的不錯,也可以上位。”
“情況一般只有這兩個,但我個人覺得,想要升遷,只需要男爵能夠活下來。”
笑了笑,西里夫不憚于殘酷。
“活下來?”
瑪麗頓時驚訝道。
“是,活下來,貴族之間的侵犯很是常見,子爵總是樂于用布置陰謀的方式,來向國王證明能力,這是子爵的升遷,要是男爵能夠從陰謀中活下來,或許就能夠繼續(xù)升遷了。”
眨了眨眼睛,西里夫話聽上去相當不可思議,但并非沒有道理。
要知道,在這樣一個年代,依舊要看個人的能力,才能決定地位。
“我還以為是機會?!?p> 眨了眨眼,瑪麗象征性的捧場道。
“呵呵,這是我剛剛說的第二種情況,戰(zhàn)火,有繼承制的地方,職位變動遠比你想象的困難,哪怕人際關(guān)系再好,也需要運氣,而運氣取決于能力,能夠活的比別人更久,就是能力。”
想起了卵石城男爵的年輕,西里夫搖了搖頭,總覺得一旦有他的上級無法承擔壓力,亦或是開始不安分了,他很難活下來。
“那也沒必要用陰謀吧,你為什么會認為子爵的升遷需要用陰謀來證明自己?”
微妙的覺得西里夫的話是風言風語,瑪麗用看瘋子的眼神,看向了他。
“呵呵,你似乎誤會了一個王國?!?p> 看了眼瑪麗,西里夫覺得她很天真,亦或是害怕。
“任何規(guī)矩的形成,都是陰謀質(zhì)變的結(jié)果,任何一個規(guī)矩都會觸及到人們的利益,不要跟我說,規(guī)矩是自然形成的,衣食住行不叫規(guī)矩,舉個不恰當?shù)睦?,我要求人們必?點起床,你覺得可能嗎?”
笑了笑,西里夫耐心解釋道。
“不可能吧,那太早了?!?p> 為西里夫平和的說法點了個贊,瑪麗搖了搖頭,覺得不可能。
“但如果我撒謊說,糧食必須5點鐘開始種,才能更美味,亦或是營養(yǎng)呢?”
西里夫撇了撇嘴,問道。
“也許農(nóng)民會為你的說法早起試試?!?p> 瑪麗想了想說道。
“這就是陰謀,也就是規(guī)矩,當農(nóng)民們習慣性的早起,我就可以定下條約,規(guī)范人們的起床時間,一條規(guī)矩就會因為我而誕生?!?p> 笑了笑,西里夫說道。
“這簡直像是天方夜譚?!?p> 張大了嘴巴,瑪麗表示了自己的不敢置信。
“呵呵,這不就是能力嗎?如果子爵能夠像我說的這樣做了,并且匯報給了國王,相信國王一定會承認他的能力,要是這樣的事情多了,子爵也許就能成為伯爵。”
“直到他從王國之中圈下了一片土地。”
“永遠的繼承下去。”
想了想,西里夫繼續(xù)說道。
“所以他就成了侯爵?”
順著西里夫的話說了下去,公侯伯子男的王國順序,瑪麗還是記得的。
“是的,一位世襲領主,就是侯爵?!?p> 在這樣的地方,其實世襲并不常見,國王只會為開國元勛定下世襲制,但后來收繳,實在是太過常見了。
能夠重新為自己圈下一片世襲的領土,估計只有侯爵才有這個能力了。
“那么公爵呢?”
一口氣問到了王國的頂端,瑪麗繼續(xù)說道。
“那不就是國王?要是侯爵們能夠看不順眼自己的國王,并且一腳把他踹了下來,也許自己就能夠自稱國王了?!?p> 想了想,西里夫繼續(xù)補充道。
“當然,也許也可以是侯爵攻打敵國得利,占領了足夠多的領土,國王為他加冕,所以就成了公國的國王。”
“雖然這種方式依舊是在原國王的名義下就是了。”
“原王國也可以改稱帝國了?!?p> 一口氣吹了一連串的牛,西里夫說的話,雖然很有道理,其實還是只是個人的見解,只能夠說是能力的培養(yǎng)。
貴族們總有做不完的事。
因為他們的升級,總需要鮮血。
無論是敵人的,還是同伴的。
“真是可怕的貴族,我完全不能理解他們的日常,到底是從哪里來的動力,想要升遷的?”
拍了拍自己的嘴,瑪麗一不小心就暴露了自己的懶惰。
“呵呵,也許是生存壓力,也許是想要一個更好的平臺。反正只要是個貴族就能夠管理人,但是,要是一味的只是活著,估計他們也不會太過樂意?!?p> “像是狩獵的獵物,亦或是他們的著裝打扮,和能夠接觸到的書籍?!?p> “都不會說一樣的?!?p> 想了想,西里夫說道。
“就像是狼和獅子,哪怕都是食肉動物,也完全不能放在一起談論?!?p> 考慮了一陣子,西里夫決定用生態(tài)鏈來解釋這樣一個問題。
“果然是非常人,我該后悔還是慶幸,自己只是一個普通農(nóng)民?”
聽完了貴族們血腥琳琳的生態(tài),瑪麗感慨似的說道。
“就是和平民,或者野獸一樣吧?但人類的文明就在于他們學會了語言。”
想了想,西里夫總覺得,無論在哪里,人類都是自然動物的一員。
也許只是喜好?
或者是測試?
人類總有自殺的傾向,就像是在挑戰(zhàn)一次極限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