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像話?”
一聽西里夫的口語,瑪麗下意識的就想讓他來一次名詞解釋。
“就是像話,聽上去像是那么一回事,代表了對你勇氣的認同?!?p> 舔了舔酒杯,西里夫隨意的答道。
“勇氣?聽起來還不錯,這才像話?!?p> 現場為西里夫造了個句子,瑪麗說起話來,也不用再打草稿。
“呵呵,你喝多了還是我喝多了?”
沒脾氣的將被瑪麗放在了一側的酒瓶“砰”的一聲又搬了回來,西里夫自顧自的將酒水倒進了杯子里,問道。
“你唄。”
看了眼西里夫還在喝酒的模樣,瑪麗毫不客氣的指責道。
“……有道理,你有毒吧,別讓我喝個酒都覺得不爽了?!?p> 一不小心順著瑪麗的話低下了腦袋,西里夫差點噴了出來。
“有毒很正常吧?”
想了想,瑪麗說道。
“是,太正常了,就像我現在這樣?!?p> 翻著白眼,西里夫逗了逗面前的女人,當做有這么一回事。
“呵呵,說個話你能不能痛快一點,別老是藏著掖著。”
和西里夫一樣,就是語氣更加的傷人,瑪麗翻了一個白眼,冷笑著問道。
“……還能是怎么一回事,就是啞巴小女孩回來了,我們接下來應該怎么辦?”
被瑪麗沖開了心房,西里夫猶猶豫豫的說道。
“這都要猶豫???是不是怕她回來了接受不了教育了?還是怕我們倆說話的時候不方便?或者干脆是害怕她又遇到什么危險,需要我們去拯救?!?p> 想了想,瑪麗也沒把自己剛剛犯沖的話當做一回事,提起了酒瓶為自己滿上了一杯,陪著西里夫對飲了起來。
“的確,可能就是這么一回事,你準備怎么解決?”
將自己領隊的權力交給了自己對面的瑪麗,西里夫既不痛快,也不猶豫的問道。
“還不就是帶著,孩子還小,帶帶就好,最多說話的時候注意一點,要不然還能怎么樣?”
思索再三,瑪麗說道。
“有道理,但未免也太隨意了吧?要是這個孩子沒法正常成長呢?”
被瑪麗的話喚醒了塵封的片段,西里夫突然想起了啞巴小女孩的不一般,他后來查看她的屬性面板的時候,發(fā)現她和當日自己見到的“未知生命”是一個調子,都是“???”的模板,連她恢復了以后,都看不出來,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這讓西里夫有了些許猜想,但還是不怎么確切。
“沒有辦法正常成長?我從來不知道還有這種事情?!?p> 喝了口酒,瑪麗故作驚訝的說道。
對于她本人而言,沒有正常的教育,也沒有什么財貨來請人教育,最多有幾個玩伴,每日的勞作就是生活。
她從來不知道西里夫口中的“正常教育”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要知道,在過去,要是有人還能靠著太陽來認出時間,就已經是了不起了。
但,要是真的有了這樣的本事,又哪里會隨便教人?
知識是有代價的。
和西里夫不一樣,瑪麗也是女人,看啞巴小女孩的目光和西里夫完全不一樣。
簡言之,就是不怕虐待。
“高啊,實在是高啊?!?p> 從瑪麗的話外音里聽出了她狼媽式的教育手段,西里夫差點舉杯來敬,考慮再三,在對面是伙伴的前提下,西里夫暫時只敢贊嘆她如同亞馬遜一般的武勇了。
果然是男人都缺媽,女人常缺爹。
西里夫總算是和隔壁的接弦了。
“不行,要不我們還是教教她吧?!?p> 思慮了一陣子,總覺得要是事情真的發(fā)生了,未免有些不好。
西里夫考慮再三,還是提出了反駁意見。
“教她,教什么?”
微妙的想起了某島國的素質教育,雖然在埃爾德拉沒有這塊地方,但身為一個封建政治壓迫已久的刁民,無怪乎瑪麗不想歪。
“……就教地圖吧,這樣啞巴小女孩就算是走散了,起碼還能看地圖回來?!?p> 一口氣想到了一個好點子,西里夫頓時拍著桌子,發(fā)表了自己的意見。
“聽起來還不錯。”
點了點頭,瑪麗將就似的答應道。
“對了,西里夫,老是啞巴小女孩,啞巴小女孩去的,我總覺得怪不好的,你要不要替她取一個好名字???像是艾達啊,像是愛麗絲?!?p> 一不小心發(fā)現了西里夫對于“啞巴小女孩”的稱呼問題,瑪麗當機立斷的向著西里夫問道。
“愛麗絲,艾達?這些都是什么鬼名字,還不如叫西里夫奧斯托洛夫斯基,等等,你確定要重新取名?我總覺得啞巴小女孩也很形象概括??!”
似乎找到了逗弄一下瑪麗的余地,西里夫立刻轉換了槍口,試圖讓瑪麗說出一些令自己驚訝的話語。
“呵呵,這對孩子的成長沒有好處!”
冷笑了兩聲,見自己好不容易想到的名字被西里夫輕輕松松的否認了,瑪麗干脆利落的拿出了“成長”作為擋板,試圖讓西里夫認真一點,別那么隨意。
還“西里夫奧斯托洛夫斯基”呢,這是個人的名字嗎?
“那要不換個吧?就叫艾瑪,我總覺得這個音調很像是玻璃瓶,感覺挺適合女孩的!”
拍著桌板再次提出了決定性的意見,西里夫毫不猶豫的試圖令瑪麗替啞巴小女孩接受“艾瑪”這個玻璃瓶一樣的名字。
“……還不錯,就是姓什么,你想過嗎?”
聽西里夫的解釋,瑪麗微妙的覺得自己還算能夠接受,既然自己能夠,那么啞巴小女孩想必也能夠接受,她考慮了一下,隨后再次提問道。
“就叫西里夫·瑪麗·艾瑪吧!”
考慮來,考慮去,西里夫總覺得起個名字比生娃還要困難,他摳了摳腦袋,干脆把自己和瑪麗的名字當做姓氏送給了被自己取名為“艾瑪”的啞巴小女孩了。
“……”
差點被西里夫的將就精神給逗笑了,瑪麗看了一眼旅店柜臺后面空蕩蕩的樓梯,突然玩心大作。
她看著西里夫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表情,頓時笑了。
“好,我答應了,就叫這個名字吧,反正還是個孩子,大不了等她長大了再替自己取,我們做的,已經足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