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露這幾日過得還很快活,師傅第二天就被接來住在一單獨的凈室里,郎俊凱特命人將這里布置的如同一小小尼姑庵,師傅雖不愿意但也無法拒絕,況且零露一人在此她也不放心,所以勉強住了下來。
零露白天出去逛逛這的水城,看看水洞,也跑到其他洞口看看風(fēng)景。
幾天她就把這里看得差不多了,就是沒敢去郎俊凱居住地方看,都說那里才是整個部落最美的地方,她心想還是少惹那個人為好。
晚間她要到師傅那里聽師傅講經(jīng)和師傅學(xué)術(shù)數(shù)。
之后要回到她的住處睡覺,無論多晚郎俊凱都要過來看看她,有時她已經(jīng)睡了,他只是坐在床前呆會也不叫醒她。
有時他來的早些,零露沒有睡他們就說會話,時間寬裕就下一盤棋,都是零露輸,好像人家還先讓她一子。
日子很溫馨地過,零露不知道什么時候好像很盼著晚間那一刻,有時他來她明明沒有睡著她也裝著睡去。
她很喜歡他坐在床前看她時那種感覺,說不出是什么,像父母或兄長,她從小就沒有,所以也沒體驗過是不是這種感覺,總之她越來越喜歡他的陪伴,哪怕是短暫瞬間,她很滿足,有時睡著了也會露出笑容。
郎俊凱一直很忙,線人來報姬如雪到了呼倫部落,他們的落魂陣已經(jīng)快完滿了。
可他們還是沒有找到破陣之法,這亡族之難,統(tǒng)一大業(yè)還沒有著落,他寢食難安。
可越是煩躁的時候來零露這坐坐就是他一天最輕松的時候,在這里他完全放下心來,不再猜忌,也不用不耽心,有時很想睡在這里,但他還是耐心等待著。
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在她面前就變成了情種,從不知道感情是何物的人,一旦認真還真是與眾不同,也多出很多趣味來。
這天零露剛吃完早飯,琢磨著今天要到哪里玩耍,她叫來馨月給她梳頭。
馨月梳頭的技藝她非常滿意,那是她怎么也學(xué)不來的手法,各種花樣在她嫻熟而靈巧手里,把她的頭發(fā)變成好看的裝飾,增添了她的嫵媚。
剛梳妝打扮好,一隊人拿著花來到她的房間,問她怎么放置,一時間她的房間成了花的海洋。
“我沒有要這么多花??!誰讓你們送來的?”
送花的人說:
“陛下不知你喜歡什么花,就讓我們把能找到的花都摘了些送來。”
零露捂著嘴扮個鬼臉,她想起了,昨晚他倆下棋時他問她喜歡什么花,她隨意地答道,什么花都很喜歡。
唉!他這人還真是認真,竟然把隨口而說的事也當(dāng)真來做,不過她還是小小地感動了一回。
她讓來人把所有花都擺放到窗前,然后打發(fā)他們離開。
望著滿屋的鮮花馨月興奮地像一只蝴蝶飛來飛去聞著花香。
零露笑著說:
“喜歡一會就拿回去一些插到你屋子里去,我這里太多了也是浪費,白白糟蹋了這些天物?!?p> 馨月高高興興地捧著一大捧回了她的房間,零露看著這滿屋子鮮花心里著實感動了。
想我該去當(dāng)面感謝他才是,想到這,她找出與今天頭型相配的淡藍色裙子穿上,摘下一朵藍色的玫瑰斜插在發(fā)髻上,整個人也如同鮮花一樣散發(fā)著清香。
她對著鏡子看了看,很滿意自己這身妝扮后走了出去,隨手又拿了一朵紅色玫瑰。
她來到出口處,一葉小舟停在那里,為了她出行方便,郎俊凱專門安排一人在這里給她劃船。
她上船后對劃船的人說:
“送我去陛下那里?!?p> 小船七拐八柺地靠了岸,零露上岸,她向大廳走去,到了門口,守門人攔住她道:
“陛下有令,現(xiàn)在正在議事不準任何人入內(nèi)?!?p> 零露看著緊閉著的大門有些失落地說:
“我只看一眼就走可以嗎?”
她可憐巴巴地看著守衛(wèi)。
守衛(wèi)上下打量著她,看似無公害的模樣說道:
“好吧!只看一眼就必須走?!?p> 說著把門打開一條縫隙。
零露從門縫望進去,郎俊凱正坐在他的椅子上說著什么,廳里有很多人都畢恭畢敬地站在那里聽著。
她不自覺地把腦袋伸了進去張望著。
郎俊凱目光如炬地掃過來,看到是她停下講話走了過來,零露看著他走過來急忙要縮回頭,可不小心頭被門夾了一下,她捂著頭正不知如何是好時,郎俊凱打開門說道:
“進來!干嘛偷偷摸摸的,夾在哪里了?讓我看看?!?p> 說著把她拉入懷里,摸著她的頭。
“疼不疼!”
零露看著大廳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望過來,她著實有些難為情地想掙脫他的懷抱,連忙說道:
“沒什么事,你忙你的,我~~我就是路過這里看看你在做什么?!?p> “噢!既然路過不如就進來坐坐?!?p> 說著拉著她向著他座位走去,零露看著這么多人在場更加難為情地不愿進去,她本想掙脫他的手,可沒等她抽身而去,一雙有力臂膀?qū)⑺龜r腰抱起,隨后,聽到他大聲說道:
“今天就議到這里,明天繼續(xù)?!?p> 大臣們有的遙著頭,有的小聲說:
“這么重要的事情也能放到明天,陛下真是……唉!”
大廳只剩下他們倆個人,郎俊凱把她放在腿上,摟著她的腰就這樣望著她。
零露頭上的藍玫瑰花歪到一邊,手里的玫瑰花正不知該放在何處,她拘謹?shù)匾粍硬桓覄拥乜粗哪槨?p> 郎俊凱慢慢將頭俯下來,零露趕緊閉上眼睛,緊張地把身體繃緊,可過了一會她沒感覺要發(fā)生的事,她睜開眼睛,一雙眼睛正盯著她看,她臉刷地一下紅了起來。
“你在想什么?”
零露忙說:
“不是的!我~~我……”
郎俊凱把她放下來說道:
“今天沒有地方玩了?想不想在這住幾天?”
他壞笑看著她。
“我才不呢!不過聽說你這里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我還真想看看再走?!?p> “好?。∧阆霃哪睦锟雌鸲伎梢?,要不然先在我的碧玉潭洗個溫泉怎樣?那里可是我最喜歡的地方。”
說著他壞壞地掐了掐她肥嘟嘟的嘴巴。
“真的嗎?泡溫泉一定很好玩,可~~可你不許偷看?!?p> “我保證不偷看,不過我可以給女王搓背嗎?”
他嬉皮笑臉地看著她問道。
“你再這樣我就回去了,再不理你!”
零露噘著嘴故作生氣地說。
“好了!你不讓我看我保證不看,你好好泡泡溫泉對你身體也有好處,中午在這里吃飯,我也有事要忙?!?p> 說完他喊來兩個侍女帶著零露去了碧玉潭。
零露來到云霧繚繞的碧玉潭,被它的巧奪天工震撼。
池子形狀是一大缽盂,天藍色圓形的碗體,乳白色的邊緣,池內(nèi)盛滿了碧藍色泉水。
紫色的墻壁上流淌著白色的細小的鐘乳石,人置身于池中如躺在上帝的缽盂里,墻上的夜明珠給這個隱蔽的空間蒙上一層熠熠光華。
零露睜大眼睛看著這里的一切,身邊的侍女對她說道:
“娘娘,我替你寬衣吧。”
零露從驚奇中回過神說:
“還是我自己來吧!我不是什么娘娘。”
兩個侍女捂著嘴笑著說:
“能在這里洗浴的只有陛下一人,偶爾也只有香茜娘娘相陪?!?p> “可我真不是什么娘娘,只不過,只不過我和陛下很熟?!?p> 零露好像怕她們誤會似地說道。
兩侍女看她著急樣子互相使了個眼色忙說道:
“我們知道了姑娘,那么我們就在門口守候,你有事就喊我們一聲。”
說著兩人退出門外。
零露脫下衣服小心地踏入水中,她打了個冷戰(zhàn)。
她慢慢地全身浸入水中,一絲絲冷浸入,漸漸地溫暖入骨,全身舒坦地放松下來。
她閉上眼晴享受這溫暖時刻。
心想,這人還真會享受,這么好的地方就他一人多浪費。
那個香茜一定是很美的女子,也一定是他的心尖尖,她們稱她娘娘,那一定是他最寵愛的了,想到這,她心里無故生出些妒忌來。
女人還真是這樣,你無論裝作如何大度,可你一但在意一個人來,妒忌還是隨時產(chǎn)生,也許她本人都不知道——零露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