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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帝天可汗之少年歌行

第75章 惡狗互咬

斗帝天可汗之少年歌行 八仟羽 2108 2024-08-03 15:30:00

  “吳君,受委屈了?!辈茇б笄诘陌褏琴|(zhì)扶下馬車,又細心的從吳質(zhì)頭發(fā)上拿下了一根竹篾,“辛苦了?!?p>  曹丕對吳質(zhì)的語氣、動作、神態(tài),旁人看來就是對親生父親曹操一般。

  “呵呵,子桓啊,我可是冒著殺頭的風險來你府上議事的呀?!?p>  吳質(zhì)并不客氣,張開大嘴,大大咧咧笑道。

  “季重兄,你對丕之深情厚意,我是永遠銘記于心的?!?p>  曹丕不以為忤,親熱地挽著吳質(zhì)的手,步入客廳。

  曹丕扶吳質(zhì)坐好,卻突然跪下,聲淚俱下,“賢兄,救救愚弟?。 ?p>  吳質(zhì)被嚇了一跳,急忙回跪,扶起曹丕,慌忙道:“子桓,何故如此?”

  “季重兄,你藏在車里,外面的情形看不到。如果你看到我府面前情景,肯定會被嚇死!”

  曹丕一把鼻涕一把淚,繼續(xù)哭訴著。

  吳質(zhì)大驚失色,雙手用力抖著曹丕的肩膀,詫異道:“子桓,什么情況?”

  “我已被府王禁足,不能出府門一步,門外已站滿霸刀衛(wèi)?!?p>  “如果不是我讓人用車拉著竹簍反復往返,他們檢查不出可疑之處,之后就麻痹大意,懶得再查。”

  “若非如此,莫說你一個大活人,只怕連一只飛鳥都飛不進來。”

  吳質(zhì)聞言頓時神色劇變,“這是什么緣故?我遠在朝歌,竟不知鄴都發(fā)生如此大的變故?!?p>  “桓階、徐奕、何夔三人,被父王以誹謗朝廷、妄議政事、干涉魏王家事,下獄拿辦,由校事府總管、西曹掾丁儀、大理卿鐘繇嚴辦?!?p>  “什么?”吳質(zhì)大驚失色,高聲喊道,“桓階、徐奕、何夔三位均系力挺您做世子的重臣,他們被法辦,必定是魏王舍棄你的信號。”

  吳質(zhì)松開手,站起身來。

  曹丕跌坐在地上,身體癱軟,有氣無力。

  “這下如何是好?”吳質(zhì)急得團團轉(zhuǎn),如同熱鍋里螞蟻。

  他左掌右拳互擊,來回踱步,突然猛地回首,瞪目問道:“子桓,剛才你可是說誰是校事府總管?校事府總管不是你嗎?”

  “魏王已薅奪我的校事府總管職權(quán),現(xiàn)在總管已是丁儀?!辈茇Т诡^喪氣道。

  “丁儀丁敬禮?!”吳質(zhì)張大了嘴巴,滿臉難以置信。

  吳質(zhì)猛地指著曹丕,橫眉豎眼,面容猙獰,尖叫道:“他可是你曹子桓的死對頭??!”

  “他執(zhí)掌了校事府,大事不濟矣!”吳質(zhì)癱坐在地上,哀嚎道。

  “曹子桓,你到底還做了什么不見得人的事?令魏王如此對你!”吳質(zhì)不管不顧,戟指曹丕,怒喝道,“老實講!”

  曹丕擦了一把眼淚鼻涕,抽搐著,心里掙扎著許久,這才一臉羞赧,說道:“被禁足前,我病在床上,母親突然闖進我的房間,破口大罵?”

  “卞夫人罵你什么?”吳質(zhì)瞪大眼睛,滿臉的不相信,“夫人竟然不顧汝纏綿病榻的苦痛,直接破口痛罵?!”

  “夫人涵養(yǎng)過人,母儀天下,怎么可能?”吳質(zhì)自言自語,目光如刀如劍,猛地盯著曹丕,仿佛要剜透曹丕內(nèi)心深處隱秘,“必定是汝做出有悖人倫之事!”

  “吳兄果然恐怖如斯,這也能看得出來!”曹丕心事被吳質(zhì)一語道破,羞愧得低下了,往日傲視天下的高貴頭顱,嘴里嚅囁道,“她罵我狗鼠不食汝余,死故應爾!”

  “啥?!”吳質(zhì)一臉震驚,嘴里卻琢磨著,“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老鼠都不會吃你的殘羹剩飯,你可真是死不足惜!”

  曹丕聽到吳質(zhì)的話,竟然不敢接視他的目光,掩面伏地。

  “夫人如此惡毒的咒罵,其憤怒之情,恨鐵不成鋼啊?!?p>  吳質(zhì)繼續(xù)推斷著,突然指著曹丕,高聲怒斥,直呼其名,“曹子桓,你是不是好色成性,不顧人倫,跑去銅雀臺私通你父親的姬妾?”

  曹丕伏在地上,肩膀一聳聳地伏,顯然是在痛哭。

  “是也不是!”吳質(zhì)不顧尊卑,竟然跳到曹丕面前,大聲怒吼。

  他左手擼袖振臂,抓住曹丕衣領,右手握拳作勢要打,

  “大膽士奴狂徒!休傷吾主!”站立一旁的侍衛(wèi)大驚失色,紛紛拔刀在手,就待主子曹丕一聲令下,立即斬殺吳質(zhì)。

  “大膽!”曹丕揮了揮手,“給我退下!”

  侍衛(wèi)只好喏喏而退。

  “季重兄,被汝說中了,正是如此?!辈茇б允盅诿妫诡^喪氣。

  吳質(zhì)聞言如同觸電,一把松開曹丕衣襟,一屁股跌落地上,四腳朝天,乘勢躺了下去,空洞的雙眼望著烏云密布的天空,一片茫然,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曹子桓,你害人害己??!”良久,吳質(zhì)有氣無力說了一句,“曹丕啊,曹丕,你就管不住褲襠下那點事嗎?”

  “你這不成器的家伙,非要寵幸庶母才刺激嗎?才滿足你變態(tài)的欲望嗎?!”吳質(zhì)哀嚎著,“大好局面被你屙尿的玩意毀于一旦!”

  “曹丕啊,曹丕,我們都要大禍臨頭,萬劫不復了?。 ?p>  ……

  曹丕、吳質(zhì)各自枯坐,相對無語,尷尬到了極點。

  “吳君,罵也罵了,如果你覺得不解氣,那就打一頓我吧?!辈茇偷赜趾攘艘淮笥x酒,滿臉通紅,噴著酒氣道。

  “看誰更能喝!”吳質(zhì)冷啍了一聲,跟著曹丕連續(xù)喝了兩大觴。

  兩人斗氣的,喝起了酒。

  終于,醉眼朦朧的曹丕爬到吳質(zhì)旁邊,用力兇狠地捶著吳質(zhì)的胸脯,大聲叫喊:“吳季重啊吳季重,我叫你過來,是讓汝給我出謀劃策的,不是來罵我的??炱饋?!”

  吳質(zhì)被捶得生痛,不好氣的踢了曹丕一腳,“給大爺我滾一邊去,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貨!”

  曹丕大怒,掙扎著爬起來,狠狠地猛踢吳質(zhì)的屁股,破口大罵:“士賊庸奴,再不想辦法,休怪我曹丕心狠手辣,砍殺了汝這狗賊,反正大家都要死了!”

  吳質(zhì)拉扯著禮衫,放聲狂笑,“好啊,來啊,來?。《家懒?,誰怕誰啊?反正我光腳的不怕汝穿鞋的?!?p>  “我一個小小的朝歌長,能跟你堂堂的五官中郎將、副丞相、魏王長子,同年同月同日死,也不枉此生來世上走一遭?!?p>  帽子被扯掉,衣袍被扯得稀巴爛,吳質(zhì)披頭散發(fā),衣衫襤褸,狀若乞丐,狂放不羈風乎盡顯,一副名士風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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