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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帝天可汗之少年歌行

第102章 逐臭之蠅

斗帝天可汗之少年歌行 八仟羽 2060 2024-09-06 10:05:51

  “呂總管,不要理這種一毛不拔的鐵公雞?!泵臃寂帜樁褲M了菊花般的笑容,對呂壹諂媚道,“如果將來我獻(xiàn)了荊州,你在至尊面前力薦我糜芳,讓我當(dāng)上荊州牧,屆時我定與您共享荊州之利,讓你當(dāng)一半的家。”

  “如此甚好?。∶犹?。”呂壹聞言,一對細(xì)長的小眼睛頓時閃出了貪婪之色,眉飛色舞,大贊道,“啊哈,應(yīng)該稱您為牧府君大人。”

  “給總管大人上好禮。”糜芳揮手之間,讓糜希、吳堅打開了一箱早已準(zhǔn)備好的財寶。

  在燈光的照耀下,箱子甫一打開,滿滿一箱子的財寶,珠光寶氣,瑞氣千條,光彩奪目。

  一下子把眾人的眼睛吸了過去,紛紛發(fā)出貪婪之色,

  “糜太守,這都是給我的嗎?”呂壹大喜過望,涎著臉對糜芳,信誓旦旦道,“我一定在至尊面前大力美言,幫你拿到荊州牧寶座?!?p>  說完,呂壹蹲下身去,向箱子伸出手就要抓珠寶。

  不料,糜芳眼疾手快,蓋好了蓋子,笑道:“呂總管勿急,只要事情辦好,這些都是你的?!?p>  呂壹一臉錯愕,眼睛里一縷厲色一閃而過,干笑一聲打破尷尬氣氛,“好說!好說!”

  糜芳露齒一笑,拿出幾件珠寶遞給呂壹,“呂總管勿怪,本太守商人出身,一貫堅持做生意的原則,那就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那是那是?!眳我冀舆^珠寶,眉開眼笑,“糜太守,不,未來的荊州牧大人,我敬您一觴?!?p>  兩人觥籌交錯,又浮了一大杯。

  “總管威武!”

  “太守威武!”

  頓時,掌聲雷動,喝彩聲四起。

  包間里的人們把糜芳、呂壹擁簇在中間,盡情歡呼雀躍,把潘濬父子徹底冷落在角落。

  “糜芳,你別得意!你這個唯利是、圖卑鄙無恥的商人!”潘濬氣急敗壞,“啪”的一聲把酒觴重重摔在地板上,高聲喊了起來。

  “怪不得,你糜家兄弟不但散盡家財給了劉大耳充當(dāng)了軍資,還獻(xiàn)出了親妹子侍寢,這才謀得了如此高官!當(dāng)上了什么狗屁的南郡太守?!?p>  “就是!就是!你糜芳就是個低賤的無良商人?!迸唆愀橇x憤填膺叫喊著,像猴子一樣上躥下跳。

  糜芳被氣得臉色數(shù)變,一會兒青,一會兒紅,一會兒白。

  最后鼓了肚氣,臉色鐵青,十分難看。

  要知道這個時代商人的地位極低,甚至比上農(nóng)民。

  九流排法:帝王、圣賢、隱士、童仙、文人、武士、農(nóng)、工、商。商人也是排到末位。

  商人“卑之曰市井,賤之曰市儈,不得與士大夫伍”,地位低微可見一斑。

  秦漢兩朝,百代皆行秦政法,商人的地位并未得到提高,商人不但不準(zhǔn)做官,還不準(zhǔn)用個人名義購買田地。

  有了錢不讓“光宗耀祖”不說,還需要向朝廷申報財產(chǎn),交財產(chǎn)稅。如果隱瞞不報,處罰極重,要全部沒收財產(chǎn)的。

  在兩漢朝,商人的財產(chǎn)安全并不能得到有效保證。最有名的財主鄧通,最后竟然被活活餓死,就是個鮮明的例子。

  “潘濬,你身為漢中王任命的荊州治中從事,輔佐董督荊州的關(guān)君侯治理州事,竟敢對漢中王出言不遜,以下犯上,這是要造反嗎?!”

  “潘承明,糜大人貴為秩二千石的南郡太守,深得漢中王信任,無論地位還是權(quán)力,都在汝之上。你如此惡毒攻擊同僚,該當(dāng)何罪?!”

  “豎子胡說八道,滿嘴噴糞!”

  “一介白身竟敢污辱攻擊南郡太守,這是要造反嗎?”

  “糜太守,潘濬、潘翥公然侮辱您,是可忍孰不可忍?!”

  “汝父子所作所為,按《蜀科》之律當(dāng)斬!”

  在座的幾名荊州商會頭面人物再也忍耐不住,紛紛站起來問候、指責(zé)、駁斥潘濬、潘翥父子,口吐芬芳,唾沫四濺。

  潘濬、潘翥父子不甘示弱,反唇相譏,有恃無恐,一一予以反駁。

  雙方短兵相接,劍拔弩張,一觸即發(fā)。

  “諸位,諸位,稍安勿躁,聽吾一言?!?p>  眼看一場好好的宴會就要變成一場鴻門宴,呂壹趕忙連連拱手,出聲制止。

  見到呂壹說話,吵得不可開交的雙方這才停了下來。

  “今日,本總管奉至尊之命,來到江陵與諸位把酒言歡,其意有三。一是商量在關(guān)羽北伐后,如何里應(yīng)外合,一舉拿下荊州;二是拿下荊州后,如何安置諸君,直白一點就是如何分配戰(zhàn)后利益;三是尋找至尊最愛的世子亮?!?p>  “如果你們都不能精誠團(tuán)結(jié),抱團(tuán)取暖,互相配合,那去荊州必定困難重重?!?p>  “榮華富貴也會變成竹籃子打水---一場空?!?p>  所有人都沉默下來,綠珠包間內(nèi)陷入了長時間的死寂。

  劉禪透過隔壁包間的軒窗,在陰影中悄然窺視著江風(fēng)酒肆內(nèi)的喧鬧場面,燈紅酒綠的歌舞升平。

  這里的醉生夢死,仿佛跟漢水南岸即將發(fā)生的襄樊大戰(zhàn)毫無關(guān)系。

  心中雖是困惑,但這江陵的繁華與暗流涌動的權(quán)謀讓他略感興奮。

  他的靈魂本是大唐穿越過來的皇帝李世民,此刻卻身陷陌生的江陵,如同漂流在歷史長河中的孤舟。

  “潘家雖然勢大,可我們糜家也不甘示弱!”糜芳徹底憤怒了,他的聲音在包間里憤怒而震耳欲聾,語氣中滿含威脅。

  “像汝這般如蠅逐臭的軟弱者只會成為東吳的奴仆!我們的氣節(jié)何在!”潘濬冷冷回應(yīng),臉色漲紅,狡黠的眼神閃爍著陰險光芒。

  “小子,你以為你們荊南豪族可以獨攬荊州權(quán)柄嗎?糜希怒目而視,雙拳緊握,恨不得立馬上前對峙。

  “潘濬,你說對了,我就是個投機(jī)倒把的逐利者,就是個唯利是圖奮的商人?!泵臃紦]舞著肥胖的雙手,大聲咆哮著,“我告訴你,如果利益分配不公,我們不會向?qū)O權(quán)低頭!”

  “誰給我利益最大化,我就投靠誰?;蛘呤遣懿伲蛘呤菍O權(quán),我都無所謂?!?p>  “如果漢中王父子給我足夠的利益和地位,我也隨時可以反水。”

  “不是關(guān)羽欺人太甚,我糜芳作為堂堂南郡太守也不會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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