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說什么你也不會信,那還不如不說了?!憋L雨豪說著,將一股靈力注入手表,手表靈光一閃,出現(xiàn)一份資料:“這是你托我去查的,青峰小學畢業(yè)學生去向明細?!?p> 一向不茍言笑的張瀟雅看到這份資料后,仿佛變了個人,竟然出現(xiàn)了罕見的欣喜。
“有勞表哥了,今天這事兒我可以不上報政教處,不過…”張瀟雅將這份資料收進了手腕上的粉色手環(huán)之中,看向那邊兀自在地上躺尸的陳小垚,說到:“不過你得爭取他的原諒,并且保證下不為例。他看起來傷得不輕,你趕緊帶他去醫(yī)務室吧?!?p> 張瀟雅說完身化一道流光,便消失在操場上。
風雨豪苦笑一聲:“真是個傻丫頭,找一個人找了八年還不放棄,唉~”
他走到了陳小垚身邊,蹲下道:“哥們兒,別再裝了吧,您不會真要我?guī)闳メt(yī)務室做一個全身檢查吧?”
陳小垚半虛著眼皮瞄他一眼:“演戲要演到底,你背我?!?p> “我擦!”風雨豪真是無力吐槽了,第一次遇見碰瓷碰得這么理直氣壯的人。
……
學校里面的醫(yī)務室和外面的修仙者醫(yī)院差不多,都擁有非常多的醫(yī)療設備,要是挨個兒檢查一遍,起碼得花十幾二十萬。
陳小垚并不想訛風雨豪,但現(xiàn)在還不能立馬出去,畢竟被50班班長打成重傷,可不是這么快就能恢復的。
于是為了拖延時間,他便象征性地,隨便挑了一個項目檢查一下。
這是一項關于靈根的檢查,算是比較便宜的了,只花了135。
檢查結果顯示,陳小垚是最低級的【黃級】靈根。
“難怪修行速度這么慢,原來是靈根問題?!标愋愅蝗荒蛞猱旑^,將檢查結果放在了凳子上,往廁所跑去。
“黃級靈根竟然能修煉到這種程度?”風雨豪好奇地拿起他的檢查結果:“開掛的吧?”
他目光在陳小垚的檢查結果上隨意一掃,突然注意到了陳小垚的名字后面,竟然還有個括號,寫著曾用名:陳三土。
“三土!表妹在找的那個人,不就叫三土?難道是同名?”風雨豪往廁所方向看了一眼,見陳小垚還未出來,便悄悄拿著他的檢查結果,往醫(yī)務室的咨詢臺跑去。
“幫我查一下這個人的病歷?!?p> 在修仙者醫(yī)院之間,病人的病歷記錄都是共享的,護士在鍵盤上敲了幾下,很快就搜索出了陳小垚在修仙者醫(yī)院看病的記錄。
上面只有一條信息,那便是八年天,在曙光仙科醫(yī)院,將自己的靈根捐獻給了一個十二歲的女孩。
“喲,還是天級靈根呢,這都舍得捐!”護士震驚道。
風雨豪面色一震,仿佛晴天霹靂,立刻上去搶過鼠標,點擊了這條記錄。
頁面刷新后,上面顯示,這場靈根移植手術,移植對象赫然便是自己的表妹,張瀟雅!
“你在這兒干什么?我檢查結果呢?”陳小垚甩了甩手上的水,在風雨豪身后問到。
風雨豪慢慢轉過身去,難以置信道:“沒想到??!沒想到!我表妹的天靈根,竟然是你的?!?p> 陳小垚忽的神色一變,旋即立馬恢復正常,笑道:“我說風班長,你說什么胡話呢?”
“三土!你就是我表妹一直在找的陳三土!”風雨豪激動道。
陳小垚渾身一顫,忽然之間,竟不敢與風雨豪對視,急忙逃避他的眼神,就像逃避他那不堪回首的過往一樣。
陳三土這個名字,已經(jīng)好多年沒有人提起過了。它早就與那個多年前的自己一道,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而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只有陳小垚。
“我叫陳小垚,雖然那個字的確是三個土組成,但它讀作(yáo),不是拆開念三土?!标愋愓Z氣平淡道。
“少在那揣著明白當糊涂!”風雨豪將他拉到了電腦屏幕面前:“老子查都查出來了,你還想狡辯?”
陳小垚沒有靠近屏幕,只是大致瞟了一眼,仿佛一早就知道上面的內(nèi)容:“既然查出來了,還請你不要四處張揚。”
“我表妹說,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但你為什么要不辭而別”
為了拖延時間,他特找了間安靜的病房,與風雨豪閑聊了起來。
“對不起,風班長。我答應了班長,不能暴露自己實力,所以只能出此下策。給你帶來了麻煩,我在這里給你道歉。”
風雨豪性格一向豪爽,吃軟不吃硬。聽見對方如此誠懇的道歉,索性就原諒了他,只是疑惑問道:
“能問一下,他為什么要讓你隱藏實力嗎?”
“因為他想做班長,而我正好不想。”
“就這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p> “那你……”風雨豪還想問些什么,卻見他的手表突然叫了一聲,像是有人打電話過來。
他點了一下,接通了電話。
一個虛擬屏幕從手表投影出來,上面是一個美麗少女的虛影。
“表哥,根據(jù)你提供的資料,我依然沒有查詢到任何關于三土線索。不過,還是要感謝你?!?p> “我說表妹呀,跟你表哥還客氣呢。不過我還是得勸你一句,放棄吧,都這么多年了,不可能……”風雨豪還沒說完,對面就掛斷了。
風雨豪又是搖頭,又是嘆氣。房間內(nèi)突然變得異常安靜,就連陳小垚的心情也莫名地沉重了起來。
“風班長,請問你也留過級嗎?”陳小垚出聲問道。
“我成績一直很好,怎么可能留級。”風雨豪斬釘截鐵道。
“那為什么你表妹都讀大二了,你才大一?”
“我只大她幾個月。她天資極高,別人學走路的時候,她已經(jīng)會跑了,所以就比同齡人早一年上學。”
“她剛剛說讓你幫她找的那個陳三土是什么人?”
風雨豪忽的怔了一下,轉過頭來瞪了陳小垚一眼:“你怎么知道這個名字?”
陳小垚淡淡一笑:“不是剛剛電話里說的么?!?p> “我們可沒說他姓陳啊?!憋L雨豪目露精光盯著陳小垚:“說!你是不是認識這個人?”
陳小垚渾身一顫,笑容瞬間凝固。忽然之間,竟不敢與風雨豪對視,急忙逃避他的眼神,就像逃避他那不堪回首的過往一樣。
陳三土這個名字,已經(jīng)好多年沒有人提起過了。它早就與那個多年前的自己一道,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而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只有陳小垚。
“陳三土是我朋友,一個很好很好的朋友?!标愋愌哉Z之中并無思念朋友之意,卻是追悔莫及之聲。
風雨豪突然變得興奮起來:“他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快說!”一邊說,一邊猛烈地搖晃著陳小垚的肩膀。
“失聯(lián)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标愋惽榫w低落,聲音也越來越低:“不過,我可以給你說說他的故事。”
風雨豪有些失望,不過他倒很樂意聽一聽這個人的故事:“說來聽聽。”
“三土是一個苦命人,從小無父無母,與爺爺相依為命。爺爺以撿破爛為生,兩人就住在一座石橋的洞窟下面。洞窟對面,是一所小學。
爺爺每天都很忙,要去很遠很遠的地方撿垃圾。留下三土一個人,他很孤獨,他渴望與那些學生一起玩耍,但所有人都嫌他臟。
只有一個長相奇丑,被所有人排擠的女孩愿意和他做朋友。
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倆也算是臭味相投了。
搞笑的是,這個女孩竟然是個土豪。她僅用了一個月的零花錢,就幫三土繳納了整個學期的學費。
這樣一來,兩人就成了同桌。從一年級,到六年級,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次的分班和排座,兩人奇跡般的從未分開過。
因為除了女孩,沒有人愿意和三土坐一起。除了三土,也沒有人愿意和那個丑得一逼的女孩同桌。所以老師每次分班排座的時候,都會考慮到這一點。
他們兩個,幾乎是誰也離不開誰了。女孩還時常用零花錢給三土買衣服,買零食。
后來,事情被女孩的父親知道了。為了不耽誤女兒學習,他找上了三土的爺爺,并給了他一筆錢,讓他不需要再撿垃圾為生,同時還能支持三土念書到高中畢業(yè)。
條件是,他們必須去一個遙遠的地方生活。
爺爺窮苦一生,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三土很想拒絕,但現(xiàn)實是殘酷的,他沒有資格和任何人討價還價。
他一無所有,面對命運,他只能選擇服從。
他很想和女孩說一句道別,但最終卻是連她最后一面都未曾見到,就離開了這座城市。
到了另一座城市,他們找到了一所不錯的小學。但這所學校年齡限制很嚴格,三土比同齡人入學早一年,所以無法繼續(xù)讀六年級,只能從五年級開始。”
風雨豪插嘴道:“等等,你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
陳小垚眼神有些閃爍,但語氣還是鎮(zhèn)定道:“我和他是無話不談的朋友,這些自然是他親口告訴我的。”
風雨豪點了點頭:“我就說嘛。故事里的那個女孩,應該就是我的表妹。雖然她現(xiàn)在長得傾國傾城,但小時候可是奇丑無比。對了!你的那個朋友三土最后去哪里了?”
陳小垚搖了搖頭:“聽說因為學籍原因,學校不收他。或許他沒有再讀書了吧?”
“也有可能換了個名字!”風雨豪打了個響指,旋即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