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切畢竟都只是猜測而已,要等一切落到實處,才好完全地下決斷,更何況現(xiàn)在寧艷涵胸中的悶氣還沒有消掉。抬手捏出了四海瓶,對著魏遺風露出一抹淺笑:“憑什么說人家是妖精,那位姐姐人很好的吶,你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看我不把你打成個妖精?!?p> “嗯?暴力小蘿莉?”魏遺風陡然后退了兩步,剛才的風度瞬間全無,開什么玩笑,那小東西砸腦袋很疼的好不好:“你不能這么無禮你知道嗎?你要是把我打壞了,我看誰還會像我這般竭盡全力的肯為你無私奉獻。”
不等寧艷涵做出任何反駁,魏遺風就擺出了恭敬模樣,嘿嘿一笑:“不要著急嘛,我既然敢跟你說這事情,就證明我胸中已經(jīng)有了八成把握,要想證明的話,其實也不是很難,你過來,我跟你細細說說?!?p> “為什么要過去,你是不是想要占我的便宜?剛才占完人家的便宜沒有占夠,想從我的身上摸回來?”寧艷涵的眉頭抖動了幾下,氣哼哼地說道。
嘴上這么說,身體還是挺誠實地向著魏遺風的方向靠近了幾步過去,客棧的房屋很大,此時屋門緊閉,只有臨街的一條窗戶敞開著。
街道上的叫嚷聲從窗戶外傳進來,按理說就算是隔墻有耳,他們壓低了聲音說話,真有人也不可能聽得真切。
但這個世界可不是簡單的世界,魏遺風不得不拿出一萬分的小心,別到時候他的盤算全部落在了空處,可就吃力不討好了。
“我想他們應當會在今晚有一些舉動,就算是今晚沒有,明晚也肯定會有。”魏遺風小聲的嘀咕道,又在腦子里劃過了幾個算不上如何高明的點子:“到時候,我們就這樣,……然后那樣……”
魏遺風的溫熱呼吸,貼近在了寧艷涵的耳側,讓她的心跳撲通撲通地快速跳動起來,小臉蛋上也莫名其妙地添上幾抹嫣紅之色。
這般嬌羞,其實已經(jīng)一點兒也不輸之前妖嬈婦人水盈盈的嬌媚,讓注視著一切變化的魏遺風心中也升起了一份蕩漾,可他現(xiàn)在沒有那個心思呀,而且還是一個暴力小蘿莉,一句話不對付,就要拿瓶子砸他腦袋的那種。
這個世界的女人,果然都是不好惹的!魏遺風將話說完,就趕緊撤回了幾步,不敢再有停留,開什么玩笑,寧艷涵的手中還緊緊攥著四海瓶吶。
“萬一他們要是不來吶?”寧艷涵聽完了魏遺風的講述,在心中思索一陣之后問道。
“絕對會來?!蔽哼z風很確定地說道,那語氣根本不允許反駁。他悄悄查看了一眼任務,任務還很扎眼地存在著,既然這個腦殘任務還存在,那些妖精就一定會動手,別問他怎么知道的,一個男人的第六感,從來都是那么準確無誤。
將這一切都交代妥當后,魏遺風反倒開始有些期待這些妖精趕緊撞到寧艷涵的槍口上比較好,看著小蘿莉緊握在一起的拳頭,就知道他們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了。
“我們現(xiàn)在一定要表現(xiàn)得很正常,要多正常有多正常的那種,不能露出來絲毫的馬腳你知道嗎?”魏遺風很是神秘地繼續(xù)囑咐了兩聲。
要有多正常寧艷涵心里其實根本沒有逼數(shù),她只是知道,能出氣的時候要到來了,讓那個狐貍精勾搭她的長期飯票加小跟班,那可是她拿神符換的,要是這個沒出息的家伙,跟著別人跑了,誰還能這么白癡地跟在她的身邊,鞍前馬后當舔狗,還有供應各種零食。
又隨意聊了幾句,魏遺風就走出了寧艷涵的屋子,他又不是什么變態(tài)狂,真敢對寧艷涵動什么手腳,他未來的路,可還指望著這個小蘿莉吶。
就算是真有什么企圖,那也得等到時候事情辦成了,或者那事情完全沒有希望了,再進行嘗試。魏遺風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掛起了一抹賤笑。
那可能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寧艷涵和魏遺風兩個人坐在屋頂數(shù)星星,他突然回頭,緊緊握住了寧艷涵的溫暖小手:“小姐姐,我關注你很久了,要一起合葬嗎?挖心的那種!”
“嘿嘿!”想想就刺激到抽搐。將屋門打開之后,屋子里的氣息倒是很清新,沒有了之前剛走進客棧的那種壓抑感覺。
很是詳細地在屋子里晃悠了幾圈,確定客棧不可能在屋子里存在諸如針孔小紅燈之類的東西,魏遺風簡直把自己累成了一條狗。
作為一個成年人真累,作為一個穿越之后就得防范各種危險的成年人更累!
一頭倒在了床榻上,魏遺風明顯有了幾分困意。一夜沒有休息,就跟那個家伙轉圈圈了,幸好運氣不錯,直接爆出來了金葫蘆,要是沒爆出來,游戲關服了,boss也沒了,……
不敢想,不敢想,那就太落魄了!
就算有困意,魏遺風也沒有立刻入睡,而是起身在屋子里布置下了幾道禁制,只要有人靠近過來,他立馬就可以感覺到。
直到做完了這一切,他才再次栽倒在了軟綿綿的床榻上,抱著枕頭瞇上了雙眸。
不久之后,魏遺風被一陣寒風吹醒,這里是北方的冬天,可不得冷逼嗖嗖的。魏遺風睜開眼睛的第一時間,就是找被子在哪兒,蓋上了被子,原本計劃再次韜光養(yǎng)晦的魏遺風,突然徹底清醒了過來。
并不是有人觸動了他布置下的禁制,而是他想到了之前到來客棧的路上,與寧艷涵的對話,以及他的猜測。
從背包里摸出來了兩張神符,在眼皮下打量了幾眼,越看心里越是感覺到不對頭,魏遺風覺得不能這樣子不清不楚地蠻干下去,他得想辦法搞清楚現(xiàn)在神符的價格,萬一真的跌價到了他不能承受的價格,那他還就只能嘗試著從寧艷涵的師父入手了。
畢竟是設定中的四大之一,只要勾搭上關系,乾景天肯為他出頭,四大之外便幾乎沒有了什么敵手可言,到時候遇到危險,開口一句“家?guī)煆埗辈粚?,應當是“家?guī)熐疤臁保恢赖脟樛硕嗌俪怨先罕姾蜎]有后臺的小渣渣。
眾所周知的乾景天護犢子,可沒聽說過另外的三個,也能像乾景天一樣。關鍵是最初的設定就是這樣子的,四大npc,最好搞定的,也是能拿到最多好處的,就是這個npc了。
不管腦子里的胡思亂想,各種意淫,魏遺風躡手躡腳地走到了屋門前方,這事情還是得背著寧艷涵去打探比較好,如果事情沒有壞到最差的地步,還被寧艷涵發(fā)現(xiàn)了他的小隱私,那他的金山銀山計劃,就離涼涼不遠了。
屋外沒有什么動靜,于是魏遺風悄悄打開了屋門探出了腦袋,他在心中默數(shù)了幾十個數(shù)字,對面的房間果然一丁點兒動靜都沒有。為了更加保險,他還是走出了屋門,悄悄靠近到了寧艷涵的屋門前方,貼著耳朵想要聽到一些動靜。
除了“呼哧呼哧”的奇怪呼嚕聲,便只有街巷上傳來的叫嚷聲。
魏遺風忍不住笑了笑,在心中想著一個呆萌的小蘿莉,在睡覺的時候打呼嚕的模樣,而且這聲音,怎么這么喜感,……
“冷靜冷靜,不能忘記了自我,我可是一個嚴肅加冷酷的帥氣美男子?!蔽哼z風輕輕咳嗽了一聲,抬手在咽喉上輕輕捏動了兩下,背著雙手,向著樓梯的方向走去。
一直走到了樓梯的拐角位置,這才悄悄探出腦袋,在客棧當中打量了幾眼,確定沒有水盈盈身影,這才敢徹底的走出來,卻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用極快的速度沖出了客棧。
站在了街巷上,左右打量了幾眼之后,魏遺風這才鉆入到了人潮,不見了蹤跡。
客棧柜臺后頭,一臉嬌媚模樣的水盈盈,頭頂上的兩個耳朵抖動了幾下,急忙抬手遮掩回到了發(fā)絲之間,仰起頭捏起煙斗,搖了搖腦袋將疲意趕走,這才重新回到了魏遺風最初見到的那個妖艷婦人模樣。
她的抬頭,便正好瞧見了離去的魏遺風,急忙從柜臺前方起身,想要追上去瞧瞧這個離去的家伙,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計劃。
“不要著急,他跑不掉的,他只要不離開石州城,便始終是我們的囊中之物。”突然一個聲音,在水盈盈的耳畔響起。
“老祖宗,您這話說得很有底氣呀!”水盈盈回頭對著蛤蟆銅像看了一眼,嘖嘖嘴還是重新坐回到了柜臺的后頭,將身影埋了起來:“還記得您上次這么說,獵物一走沒回來,上上次這么說,獵物被隔壁家的黑狼狗先下手了,上上上次這么說,……”
“呃,你怎么記得這么清楚?”蛤蟆銅像宛如在古井無波的黝黑臉頰上露出了一抹無奈。
“我為什么記得,那不是您每次這么說,總沒有好事情發(fā)生?!彼瘒@息一聲,雖然這個老家伙說話不那么靠譜,但是聽老人言總是沒錯的。
最主要的原因是,不聽蛤蟆銅像的話,他們的下場貌似會落得更慘。上次沒有聽,送走了小黑;上上次沒有聽,送走了小鹿;上上上次沒有聽,……
對于他們這些活了上百年的妖物來說,這些事情早就該習以為常了,但當初鼎盛到能在石州城盤下中心地帶那種大客棧的他們,現(xiàn)在只剩下了包括蛤蟆銅像在內的四個妖精了,而客棧的規(guī)模,也越來越小。
氣憤之下,水盈盈抬起煙斗對著蛤蟆銅像的腦袋敲了過去:“老祖宗,我敲您一下,是給您提個醒,以后能不要開金言就不要開,您的嘴可是開過光的,靈驗的很!”
完全不知曉客棧內發(fā)生了什么的魏遺風,在穿過了四五條街巷之后,終于找到了一間雜貨店,雜貨店的規(guī)模不小,但是里面卻沒有什么客人。
畢竟不算是鬧市,而且來往雜貨店的客人基本心中都有一些明確的購物標準,人少也可以理解。揚了揚衣袖,魏遺風抬腳向著雜貨店之內走去。
站在雜貨店的門口,他便瞧見了店鋪當中一個來往的身著道袍的中年人,一雙凌厲的目光在他的身上上下打量了幾眼。
他的嘴角忍不住抽動了幾下,想要轉身就走,這個臭道士,本事不大,管閑事的本領不小,這可是他親自設定的npc,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這個妖嬈賤貨!
“這位道友,我觀你印堂發(fā)黑,渾身上下都被妖氣纏繞,想來近日必然會有血光之災駕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