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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劍游

第八十六章:紅袖坊

逸劍游 早上要吃好 4186 2021-02-23 17:57:12

  “當(dāng)”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柳清河接了宮文娟一劍卻是差點窒息,如果說之前的接觸只是感覺麻痹,那么現(xiàn)在這股麻痹差點讓他心臟都停了下來。

  “好霸道的內(nèi)勁!”柳清河驚嘆一聲同時右手回收,可不等其抽劍,宮文娟卻是手腕一抖又進(jìn)一劍。

  這一劍刺出,竟隱隱傳來風(fēng)雷之聲,柳清河心里驚訝但也明白不能硬接,只得輕抬承影略作接觸,同時借力順勢后撤,可宮文娟似乎早已察覺,身形跟著一轉(zhuǎn)同時長劍又至,柳清河不懂風(fēng)雷劍法的變化只得抽身躲開,同時凝神觀察,希望尋得其劍招中的破綻。

  “小子想尋我套路?我風(fēng)雷劍可不光只有雷!”宮文娟似乎看出了柳清河的心思冷笑一聲,言外之意正是告訴他別忘了風(fēng)雷劍的“風(fēng)”。

  “噌噌”又是兩劍刺出,柳清河只覺一陣殘影劃過,避無可避只得抬劍硬解,縱使承影不是凡物,但內(nèi)力上的差距也讓柳清河體內(nèi)七葷八素,眼看就要支撐不住。

  而這下不光是張秋云,不少趕來看熱鬧的各派高手,也是對風(fēng)雷劍法刮目相看。

  眾所周知,璇璣派以練氣為主,劍法為輔,可看到宮文娟的劍勢凌厲,并非只以內(nèi)功取勝,一時間眾人心里也盤算著自己能接下幾劍,在得到不好的“結(jié)論”后,也是不敢再存輕視之心。

  也就再此時,宮文娟虛點一劍,同時長劍又出,柳清河被晃了一道連忙回劍于胸,卻沒曾想宮文娟手腕一轉(zhuǎn)改刺為撩,將其手中的承影生生挑飛,霎時間也失去了之前的光芒。

  劍既脫手,柳清河本能地抬頭去看,宮文娟見狀左手順勢而出,一把扼住了柳清河的咽喉,將他生生拎了起來,不過五指并未發(fā)力,不至于讓柳清河窒息而亡。

  不遠(yuǎn)處的張秋云見狀心中一驚,眨眼便閃身而至,同時右掌運功正欲擊出,卻看到柳清河似乎沒有表現(xiàn)出太強(qiáng)的不適,頓時也是慢了半步。

  “你輸了,七招。”見柳清河已經(jīng)被擒,宮文娟長劍一揮散去內(nèi)勁,瞥了一眼張秋云,便沖著柳清河說到。

  “前輩……”柳清河有些木訥的望著宮文娟開口問到:“能告訴我……你用了全力了嗎?”

  宮文娟放下柳清河,淡淡的說到:“八成。”

  “哦……”柳清河應(yīng)了一聲也沒再多說,宮文娟卻是扭頭看向一旁的張秋云眼神復(fù)雜,末了只是輕聲說到:“……你這徒弟……不錯?!?p>  “……”

  張秋云面無表情只是點了點頭,早已沒了之前的笑臉,而明眼人此時也都看出他右掌內(nèi)勁未散,似乎隨時有出手的打算。

  “……他真的會向我出手?”

  宮文娟心里問了一句,這種表情的張秋云她見過許多次,雖不至于說起了殺心,但也絕對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罷了……”宮文娟卻是心底一涼沒敢多想,扭頭沖著海棠邊走邊道:“小小,我們走?!?p>  不遠(yuǎn)處的海棠剛把承影撿起,聽到宮文娟的聲音趕忙走了上來,當(dāng)看到柳清河的時候眼睛停留了片刻卻沒有作聲,只是行了一禮算是打過招呼。

  “我……會向她出手?”

  看著二人漸漸走遠(yuǎn),張秋云卻也是舒了口氣,剛才那會若是宮文娟出手再重些,自己是否會出手就連張秋云也說不清。

  瞥了一眼身旁的柳清河,見其表情有些呆滯,張秋云嘆了口氣,開口勸到:“輸給宮文娟,沒什么丟人的……”

  ……

  逸劍門立派大典順利結(jié)束,張秋云望著桌前一堆賀禮笑得嘴都合不攏,不過更令他高興的是之前弟子所展示的才藝,雖說都還略顯稚嫩,但武林同道也都是眼前一亮,當(dāng)一個門派多了幾分“琴棋書畫”,倒也顯得風(fēng)雅。

  所以張秋云也當(dāng)即決定以后每年都會在門內(nèi)舉辦一次才藝大賽,練武強(qiáng)身的同時陶冶情操,如果以后門內(nèi)財政出現(xiàn)危機(jī),那么這些弟子或許也可以出去賣藝救門……

  當(dāng)送走最后一批客人夜幕以至,張秋云望著月色想起了柳清河,在他敗于宮文娟之后想必心里不痛快,張秋云便讓他回房休息,之后的大典也都沒在參與。

  眼看四下無事,張秋云便朝著柳清河的房間走去,可還沒進(jìn)門卻是一陣鼾聲傳來,張秋云有些詫異,心想著這小子難不成睡著了?

  推開房門,借著月光掃了一眼房間,卻發(fā)現(xiàn)柳清河歪歪扭扭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張秋云心里來氣上去便是一掌拍在了他屁股上。

  “??!”

  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使得柳清河驚醒,睡眼惺忪的還沒看清來人,就聽到一聲怒斥:“你小子當(dāng)真沒心沒肺!我還以為你今日慘敗會回來反思,沒想到竟是在這睡覺?”

  待聽到是張秋云的聲音柳清河才回過神來,隨即打了個哈欠說到:“不是你說的我輸給那前輩不丟人嗎?你要我回來反思什么?”

  “你輸?shù)倪€有理了?也不想想今日輸在了哪?”張秋云皺了皺眉又道:“和宮文娟這種級別的高手過招可不是天天都有的,你不應(yīng)該思考一下?”

  “內(nèi)力、劍法我都不如她?!绷搴犹麓?,走到桌前將蠟燭點燃說到:“八成力便能十招之內(nèi)解決我,風(fēng)雷劍法果然名不虛傳。”

  “別說什么名不虛傳,風(fēng)雷劍法在我眼里依舊算不得什么精妙劍法,我想著你手持承影橫豎都能擋下十招,沒想到七招便敗,真是差勁!”

  “你也別說我,我身上沒有半點內(nèi)力,完全沒辦法接下她的招式,怎么擋?”

  “怎么擋?之前你在武林新秀大會上,面對九華派的上官云是如何應(yīng)對的?”

  柳清河一聽這話似乎有所醒悟,上官云的離火訣當(dāng)初的確讓自己吃了不少苦頭,好在最后自己憑借流星險勝一招。

  “……您是說……”柳清河回憶著當(dāng)時的情景喃喃說到:“我懂了,是我的劍還不夠快?!?p>  柳清河沒有半點內(nèi)力,想要不給對手內(nèi)勁攻來的機(jī)會,那就必須要比對手出招更快。

  聽到柳清河這話,張秋云點了點頭同時又道:“快只是一方面,之前你和宮文娟比試用的那幾招是新想出來的?”

  “是,這不又得基本劍法,我又想出新的幾招?!?p>  “貪多嚼不爛,不還是每能擋下那風(fēng)雷劍?”

  “我是之前沒見過,想著尋尋破綻再說。”

  一聽這話張秋云又搖了搖頭:“真不知你是聰明是笨,以前我看不透的你看透了,今日怎么又會把自己陷進(jìn)去了?”

  見柳清河有些疑惑,張秋云又道:“之前是你讓我知道清河劍法的要點乃是劍意而并非劍招,如今你已學(xué)了這么多劍法,雖說只是半吊子,但其中的套路你還沒想明白?”

  張秋云看著柳清河,表情嚴(yán)肅的說到:“既已懂了這么多劍招,那又何必再拘泥于見沒見過,只要有招便有跡可循;只要出手就有破綻可抓,對手抬劍的一瞬間,你腦子就應(yīng)該有了應(yīng)對之法,而不是像個傻子一般在那慢慢觀察!”

  張秋云雖使不出柳清河的清河劍法,但他閱歷豐富、武功高深,與人交手早已過了“見沒見過招式”的階段,完全就是靠著對手的動作以及經(jīng)驗判斷,畢竟天下武功數(shù)不勝數(shù),不可能全都遇過。

  “……這……有道理……”柳清河瞇著眼睛點了點頭,眼神透露著“欣賞”望向張秋云,張秋云也不理他,而是繼續(xù)說到:“雖說想要做到這些講求的是個‘經(jīng)驗’二字,但更多的還是悟性……”

  “得,老頭,你也別再說教了。”柳清河擺了擺手打斷張秋云道:“風(fēng)雷劍法,不,什么招兒都行,我倆去比劃比劃?!?p>  似乎被張秋云點醒,柳清河這話雖說的沒大沒小,但神情卻透著股興奮以及急切。

  “臭小子怎么說話的?討打不成?”

  “你來不來?”

  “看我只有三成力便將你打回娘胎!”

  “呵!輸了可別說我欺負(fù)老頭!”

  ……

  “回來了?”

  水榭之中,一名女子容姿秀麗,此時正倚在欄桿上望著荷池,在聽到身后有腳步傳來,回眸望去沖來人笑著說到。

  “嗯?!眮砣苏羌t袖坊的宮文娟,只見其慢慢坐于石桌前,伸手為自己倒了杯熱茶。

  似乎留意到宮文娟袖口的破損,那女子轉(zhuǎn)身靠在欄桿上笑著又問:“不太順利?”

  “只是稍微費了幾分力氣罷了?!睂m文娟回憶著之前和柳清河的交手,撇了撇嘴說到。

  看著宮文娟的表情,那女子呵呵一笑,繼續(xù)問到:“他徒弟功夫如何?”

  “……一般般,和他過了幾招,照小小差了不少?!?p>  “我看不見得,能將你的衣袖刺破,看來也的確有幾分斤兩?!蹦桥友凵裎㈤W,似乎在回憶著什么說到:“叫柳清河對吧?最近年輕一輩名頭挺盛,聽說劍法不賴?”

  “……哼,亂七八糟的,肯定是他那……師傅胡亂教的?!?p>  一提到張秋云,宮文娟表情有些復(fù)雜,端起茶杯將茶一飲而盡。

  那女子瞧見又笑了起來,可笑了一陣卻是眉頭緊皺,接著便是劇烈地咳嗽。

  宮文娟見狀連忙上前相扶,卻被那女子輕輕推開,同時搖頭說到:“不礙事,就是被你這模樣弄笑了。”

  “我說葉嵐,你這身子一天不如一天真當(dāng)坊內(nèi)姐妹看不出來?也不知道小小什么時候才能將清玉功練成,真是急死人了?!?p>  宮文娟口中的葉嵐正是紅袖坊坊主葉大娘,不過觀其面相非但不老,似乎比宮文娟還要小上幾歲。

  早些年葉嵐被高手圍困受傷嚴(yán)重,雖保了條命下來但體內(nèi)經(jīng)脈大損,身體每況愈下眼看命不久矣,現(xiàn)在只有靠清玉功的洗髓通脈之力才能有一線生機(jī)。

  只是葉嵐已經(jīng)沒法練功,清玉功又必須是處子之身才能修煉,加上這功法精妙,不適合傳給旁人,眼下能救她的也只有其唯一的徒弟海棠。

  “誰知道是否真的能幫到我,又何必想這么多?”

  葉嵐緩緩坐下看著荷池喃喃又道:“再說你真舍得小小將清玉功渡給我,然后變成廢人?”

  現(xiàn)在的海棠其實是在幫葉嵐修煉清玉功,待大成之后通過秘法將功力渡給葉嵐,便有可能保下其性命,但相對的自己一身功夫也將徹底消失,淪為普通人,并且由于后力此生無法再繼續(xù)練功。

  “可……眼下還有別的辦法?紅袖坊沒有“葉大娘”還叫什么紅袖坊?”

  海棠天資卓越,照此發(fā)展下去過些年月必能成為江湖中的高手,再加上其性子乖巧,這么多年坊內(nèi)眾坊主都將其視入己出,如此一想還的確萬分不舍,但葉嵐的身體又不能不顧,一時也都是極為犯難。

  “沒有我了還有你宮二娘,羅三娘……加上已經(jīng)有所展露的小小,還害怕紅袖坊倒了不成?”葉嵐說完見宮文娟還欲反駁,卻是搶先又道:“哎,其他的再說吧,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fā)生什么不是?”

  “……罷了,就像你說的走一步看一步吧,說不定明天又有了更好的辦法也說不定,反正最壞的打算大家都有了準(zhǔn)備……”見葉嵐已經(jīng)如此說到,宮文娟也沒再接話,點了點頭說到。

  “不說這些了,小小呢?”葉嵐見小小沒有跟來,開口問到。

  “被我關(guān)禁閉了,這丫頭真是胳膊肘往外拐,竟完全不顧我的感受將承影拿給那臭小子用,才會至我如此狼狽!”

  宮文娟一提到這事表情陡變,接著又道:“真是想想就氣的緊,要我說還是趕緊將功力渡給你吧,省得這白眼狼哪天跟著那小子跑了!”

  知道宮文娟這是氣話,葉嵐也是輕輕一笑,看來有些事沒有傳錯,海棠估計真對那柳清河有意,只是似乎有位顯貴之子也是如此。

  “二娘,麻煩去幫我把小小喚來,我有事和她說?!?p>  一聽這話,宮文娟以為是關(guān)于柳清河的問題,眉頭微皺應(yīng)了一聲便離開了。

  過了片刻,海棠跟著宮文娟出現(xiàn)在水榭之中,宮文娟見人已帶到正打算離去,卻被葉嵐揮手?jǐn)r下,同時見其看著海棠說到:“小小,你覺得柳清河怎么樣?”

  “?。俊@……是個頗具正氣的人,曾幾次舍命幫過弟子?!?p>  “不是,我是說你是否傾心于他?!?p>  “師傅!這個絕對沒有,我與柳公子只是普通關(guān)系,絕對沒有涉及到兒女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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