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范南悠悠睜開惺忪的雙眼。
“幾點了?”
一邊說著,一邊轉(zhuǎn)頭看向旁邊的電子鐘。
“我去,才六點?我說怎么定的鬧鐘沒響呢?!?p> 床上躺好,仰頭看著天花板,范南百無聊賴。
“哎,昨天就不應(yīng)該睡這么早的,搞得現(xiàn)在睡不著了。”
翻來覆去了一會后,起身下床。
“該干點什么好呢?”
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灰蒙蒙的天空,范南嘀咕道。
“接著看書?不了,先歇一歇,昨晚剛把高二歷史給看完?!?p> 忽然。
樓下陸續(xù)出現(xiàn)的晨練身影,讓范南眼前一亮。
“要不,出去運動一下?”
心血來潮冒出想法之后,便再也抑制不住。
“說起來我也好久沒有晨練過了,還是運動運動的好,系統(tǒng)都說,身體才是奮斗的資本啊?!?p> 穿衣準備出門。
“對了,還沒刷牙洗臉呢?!?p> 想到這里,范南用手捂住嘴。
“哈…唔,不臭,回來再說。”
一切準備就緒,出門。
從小區(qū)走出,行至路對面的林蔭大道,陣陣梨花香鋪面而來。
時值四月初,正是梨花開放的季節(jié)。
“還挺好看的?!?p> 左右品評了一下,范南對兩側(cè)掛滿枝頭的梨花給出結(jié)論。
完事之后。
“嘶…呼…”
范南深吸口氣,搓了搓手。
“好了,開始吧?!?p> 晨練項目在出門的時候范南就已經(jīng)定好,以慢跑為主,路線也已經(jīng)規(guī)劃完畢。
林蔭大道直線距離不過300米。
行至盡頭,范南左轉(zhuǎn)進入商業(yè)街。
“賣包子了…”
“滴滴!”
“師傅,你等我會,先別開車。”
…
比起林蔭大道,這里明顯熱鬧許多。
叫賣聲、呼喊聲、喇叭聲混雜一處,此起彼伏。
“嘿,人還不少。”
感慨了一句。
當范南準備繼續(xù)前行的時候。
“砰!”
背后傳來的沖擊力將范南撞的一個趔趄。
待站穩(wěn)之后,范南沒好氣的轉(zhuǎn)身出聲:“你誰啊,走路也不看著點,呃…”
罵到一半,范南發(fā)現(xiàn)撞到自己是個醉酒女人。
此刻,女人橫倒在地面,栗色頭發(fā)蓋在臉上,讓人看不清楚長相,陣陣酒氣從身上不斷散發(fā)出來。
“這是喝了一夜剛結(jié)束啊,真是夠可以的?!?p> 搖了搖頭,面對一個醉鬼,范南也不打算多計較什么。
當他轉(zhuǎn)身準備離開的時候。
“張立,你個王八蛋,別走!”
范南懵了,眨了眨眼睛,低頭看了一眼被女人抓住的褲腳。
“什么情況?”
伸了伸腿,范南試圖將女人抓住自己褲腳的手給甩開。
沒成想非但沒甩開,女人的另一只手也抓了上來。
“張立,你個忘恩負義的渣男,你怎么能這么心狠呢?”
女人一邊罵著,一邊雙手拽著范南的褲子搖搖晃晃跪坐在地。
此刻,范南的臉都黑了。
“喂,誰是張立?我不是張立啊,你看清楚點!”
雖然不知道女人口中的張立是誰,但想來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話音剛落,女人抬起一只手直直指著范南,頭也不抬的說道:“你,張立,你怎么那么狠心啊,我那么愛你,那么相信你,你怎么能這么輕易的就背叛我…”
說著,陣陣哭聲響了起來。
“嗚嗚…張立,你個渣男,我那么愛你,你怎么就能拋下我,跟劉穎那個賤人走了呢?”
女人的哭聲逐漸增大,引得周遭路人圍了上來。
“你說這小伙子看起來挺好的,怎么就干出這樣的事兒呢?”
“哎呀,這姑娘可憐啊?!?p> “這小子也忒不是個東西了,始亂終棄啊這是。”
…
范南的心隱隱作痛,痛到無法呼吸。
路人的指責好似刀子般,一下一下插進了他的身體里。
“冤枉啊,我苦啊!”
范南無比后悔大早上起來不老實在家待著,出來搞什么晨練。
抬手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淚,范南擺出一副和善的表情對女人出聲:“小姐姐,請你仔細看看,我究竟是誰?首先,我肯定不是張立!”
女人的哭聲一頓,隨后緩緩抬起頭。
一只眼睛透過發(fā)間縫隙呆呆的看著范南。
“對,小姐姐,你看清楚我是不是張立?”范南對女人眨了眨眼睛。
對視了幾秒鐘。
漸漸的,女人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
“哇!張立,真的是你,我真沒有看錯!”
說完之后,女人嚎啕大哭起來。
“我有一句媽賣批不知當講不當講!”
范南認輸了。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更何況還是醉酒女鬼?!?p> 無視了路人的嚴厲指責。
范南蹲下身子對著女人出聲:“好好,我是張立,小姐姐,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吧。”
“家?”
哭聲陡然一止,女人抬頭,伸手將披散在臉上的頭發(fā)撫到腦后。
嗯?
當看到女人的長相時,范南傻了。
不是女人長的有多么漂亮,而是因為這女人自己認識啊。
“子嵐姐?”范南錯愕的出聲。
他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里碰到這個可以說是看著自己長大的女人,這個跟自己青梅竹馬,大自己七歲的姐姐。
范南記得很清楚,范安兩家鄰居幾十年,從小自己就愛跟在安子嵐屁股亂竄,爬樹摸魚這些事幾乎都干過,年紀稍大一些后,游戲機網(wǎng)吧也都是跟在安子嵐屁股后面接觸的。
可以說,曾經(jīng)自己跟安子嵐的關(guān)系親密到無可復(fù)加,堪比親姐弟。
“她和她媽不是已經(jīng)離開寒市了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還喝成這個德性?”
三年前,安子嵐一家消失無蹤,范南也是沒過多久,從范布兆口中得知安子嵐一家已經(jīng)離開寒市的事情,自此之后,他與安子嵐再無聯(lián)系。
信息太少,范南一時間想不明白。
“算了,還是先等她清醒之后再說吧。”
若是不認識的人,范南也就隨便離開了,但安子嵐的話就不能這樣。
左右看了看,見路人依舊沒有散開的意思。
范南出聲道:“這是我姐姐,她喝多了,我現(xiàn)在要帶她走,麻煩各位讓一下,謝謝?!?p> 說完,范南背上安子嵐邁步離開。
剛走兩步。
“嘔!”
伴隨一陣嘔吐聲,范南感覺自己頭頂一熱,接著他看到些許不知名液體,順著劉海漸漸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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