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去哪?”景魚鱗問道。
“先去吃飯吧。”邱雨桐說道。
邱雨桐帶著孩子上了后座,景魚鱗駕車緩緩駛離校區(qū)。小孩子折騰了一下午,上車沒多久就睡著了。
“對不起啊?!?p> “什么?”
“剛剛當著孩子的面那樣跟你吵,是我考慮不周?!?p> 景魚鱗向邱雨桐致歉道,他一想到邱雨桐才是邱誠誠的親人,就覺得自己剛剛的所作所為有些不地道。
“沒事,你本來也沒做錯什么,對了,你的傷不要緊吧?”邱雨桐關(guān)心的問道。
“你說這個,”景魚鱗指了一下自己的臉說道,“皮糙肉厚,嘛事沒有。”
邱雨桐順著景魚鱗指的方向看去,發(fā)現(xiàn)原本應(yīng)該紅腫的地方竟恢復(fù)的完好如初。
“看來你好像有很多的秘密嘛?”邱雨桐笑著說道。
“你不也一樣嗎?邱大老板。”景魚鱗說道,那微笑的表情好像在說彼此彼此。
“一會兒我們吃什么,邱老板?”景魚鱗問道。
“今天我請客,吃什么你定吧。”邱雨桐說道。
“我來定?”
“你來定。”
“那我們?nèi)コ约屣灠?,這個點,開到燕尾巷子時間剛剛好。”
“你也喜歡吃燕尾巷的煎餅?”邱雨桐問道。
“開玩笑,我常客?!本棒~鱗笑道,他是故意提的燕尾巷,因為他知道邱雨桐也喜歡吃俏爺?shù)募屣灐?p> “那就去吧?!?p> ……
……
半個小時后,燕尾巷——
景魚鱗找了個位置把車停好了,然后扭頭問向身后的邱雨桐:“你是跟我一起去,還是待在車里。”
“你去吧,我在這兒陪誠誠,買回來多少錢我給你報銷。”邱雨桐說道。
“不用了,就當我請老板吃飯吧,對了,你有什么不吃嗎?”景魚鱗問道。
“要香菜,不要蔥,兩個雞蛋,還有,不要辣椒,讓老板分兩個袋子裝。”邱雨桐想了想說道。
景魚鱗聽完后有些許高興,因為邱雨桐的口味和他的一樣。愛慕一個人就是這樣,總是喜歡找兩個人的相同點,以此來證明相愛的可能性。
車窗緩緩升起,景魚鱗離開了原地,走之前他對車子施了個咒印,只要邱雨桐一離開車內(nèi),他就立馬能夠感知到,并且瞬移過來。
傍晚的霞光染紅了天空,街頭巷尾又恢復(fù)了往常的熱鬧。
“俏爺?!本棒~鱗走到了俏爺?shù)募屣灁偳?,打了個招呼。
“九哥兒今天來的挺早啊。”俏爺說道。
“這不是接了新活嘛,順道就過來看看?!本棒~鱗說道。
“老樣子?”
“老樣子,不過要兩份,其中一份分兩個袋子裝?!本棒~鱗說道。
“呦,兩份。還一份給誰噠?讓老頭我猜猜,是個姑娘,對不對?”俏爺調(diào)笑道。
“你個老不正經(jīng)的,為什么不能是孤影呢?”景魚鱗說道。
“嘖嘖,老頭我活一把歲數(shù)了,這點事難道還看不出來?你嘴角洋溢的微笑都快到眼角了。再說了,你會幫小影帶飯,哪次你倆一起來的時候,不是他排隊,他付錢?真好意思說的你。”俏爺吐槽道,將景魚鱗的偽裝扒得精光。
“行行行,您老火眼金睛行了吧?!本棒~鱗對俏爺翻了個白眼,然后繼續(xù)說道:“您就不好奇,這女的是誰?”
“哼,這有什么好奇的,不就是上次你問我的那個蒙臉姑娘嗎,真是的,還跑到我面前炫耀。”俏爺哼了一聲,不屑的說道。
原本洋洋得意的景魚鱗此時的表情變得極為精彩,他不知道俏爺是如何猜到的。
“靠,你說你擺什么煎餅攤啊,有這本事,到橋洞下面算命多好?!痹谇螤斆媲埃棒~鱗真的是敗的一點面子都沒有了。
“不瞞九哥兒你說,老頭我早年間也是干著這個行當?shù)?,但后來國家改革,抵制封建迷信,推崇唯物主義,干我們這行的就吃不上飯了。所以我就改行開了這個煎餅攤子,勉強度日?!鼻螤攪@了口氣,一臉為難的說道。
“呵呵。俏爺,就您這還勉強度日,公司高管掙的都沒您多,您這瞧不起誰呢?”景魚鱗看了眼身后排隊的人數(shù),冷笑道。
“嘿嘿,不多不多。這你的煎餅,拿好了,一共三個袋兒。”俏爺笑道,將做好的煎餅遞到了景魚鱗手里。
“行,那我走了,您老慢慢做生意吧。”景魚鱗說完,提著煎餅轉(zhuǎn)身離去。
市井喧鬧,人聲鼎沸,景魚鱗享受著這人間煙火氣帶來的安寧,穿過擁擠的巷子,走到了路口。
突然,一股凌冽之意從背后襲來,驚得景魚鱗汗毛直豎。
“斷絕。”景魚鱗低喝一聲。
那危險的氣息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只聽見“噔?”一聲,像是金屬落地的聲音。
“放了你一次,竟還不知死活的單獨來襲擊我,這次要是再讓你跑了,我景魚鱗三個字倒著寫。”景魚鱗拾起那掉落的金屬物,發(fā)現(xiàn)是和之前一樣的彈頭。
“殺戮感知?!本棒~鱗機械式的扭了一下脖子,接著閉上了眼睛,向四周發(fā)散著自己的殺氣。只是幾息功夫,景魚鱗便在子彈射出的方向大約六百米處感受到一個正在移動的目標。
“你跑不掉了?!本棒~鱗冷笑一聲,將殺氣都向那個移動的目標所聚攏,逐漸將其封鎖,景魚鱗這個舉動就當于給目標安了個GPS。
十二個時辰內(nèi),不管那個人跑到哪里,他都能知道。
追蹤好目標后,景魚鱗轉(zhuǎn)身向停車的地方走去。
“咚咚”,景魚鱗來到車旁,敲了敲后車窗。
車窗放下,露出了邱雨桐那張傾國傾城的面龐。
“怎么了?”邱雨桐問道。
“煎餅買回來了,趁熱吃。我去辦點事,一會就回來,在我回來之前,誰來都不要開門?!本棒~鱗輕聲說到。
“好,你去吧,我和誠誠就在這里等你?!鼻裼晖┮娋棒~鱗一臉嚴肅,心想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嗯?!本棒~鱗應(yīng)了一聲,便消失在原地。
此時正是晚高峰,飛是不可能的了,于是景魚鱗便在巷子里面不停的瞬步,一會兒飛檐走壁,一會兒翻墻躍空。最后,他在一家破舊的小旅館門口停了下來。
“就是這兒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