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惡棍(1)
“真的必須使用魔法,就試試看作為一個輔助者的身份?!?p> 小萊斯特的原話。
刀疤男不太確定眼睛看到什么,甚至還狠狠地扇紅自己的臉來證明這并不是夢境。
那個瘦弱的男孩,不過是轉眼間就把兩個同伙打翻在地上。
他們不算是很有實力的惡棍,但三個勉強碰到學徒邊緣的大漢就足夠應付在這樣小城中任何可能遇到的情況。
或許單挑的情況下無法解決剛被扶進去的那個叔叔,但合作就會有足夠的優(yōu)勢。
“你剛有在使用魔法嗎?”
人類對未知還是會有一定的恐懼,即使本來就身處在一個充滿奇跡的世界。
體型很顯然不足以支撐艾薩克在短暫的時間有這樣的爆發(fā)力。
那么剩下唯一的答案。
活在高塔或隱蔽處,缺乏鍛煉和日光照射。
一個比自己還要強大的魔法師,很可能是已經(jīng)超越學徒的那道界線。
這些想法都寫在他的臉上。
要是看不出來,我也不配說自己是世界第一的魔法師。
只是學徒?那也太低估真正的水平。
主要是艾薩克無法掌握自己暴漲的力量,還沒有辦法完美地控制自己的每一個動作。
一開始抱頭防守是沒錯,但當硬接下第一個拳頭時就應該要明白那些身體素質的隱性提高。
后面幾個動作都有很明顯的用力過猛。
意識跟不上身體。
很多時候在真正想清楚要采取什么舉動之前,就接近本能地揮拳或踢腿,才在瞬間打倒接近自己的兩個大漢。
只是以我所準備的魔法,這個時間點就不應該讓刀疤男繼續(xù)站著。
速度和力量都有壓倒性優(yōu)勢的前提下,避免身體情況再出現(xiàn)什么變化算是戰(zhàn)斗中很重視的一個環(huán)節(jié)。
“這里怎么可能出現(xiàn)像你一樣的魔法師?”
除了我以外,誰都還沒來得及搞清楚場面上到底是發(fā)生什么。
兩個還躺在地上哀嚎著。
艾薩克在刀疤男的注視中做些奇怪的伸展,通過不同的姿勢來熟悉那種種的差異。
而善良的小淑女也放下本來擋在眼前的雙手,剛剛甚至嚇得連從椅子上站起來的力氣都拿不出。
畢竟那時候沒有目睹叔叔怎么變得鼻青臉腫的過程。
大概不能接受那種頭破血流的殘忍畫面。
“你等著,我肯定會回來的。”
刀疤男就像是那種打不死的反派,匆忙逃跑前只來得及留下一句狠話。
這則評價是來自還在發(fā)抖的艾米莉。
地上的兩個也半爬半走。
撲通撲通的小心臟也不再以那種高速跳動著。
而放下綠帽子的艾薩克還想要再繼續(xù)活動身體,但那種對于他來說還算是神秘的力量已經(jīng)逐漸消散。
揮拳軟綿綿,踢腿也好像缺點力氣。
他是一個旅行家,不是那種擅長運用每一分長處的冒險者。
擁有著足夠的持久力,要翻山越海也不是什么難事。
但單論短時間爆發(fā),可以瞬間打倒三兩個大漢,從來都不是他能夠做到的事情。
他幾次攤開手掌后有握成拳頭,要不是那種打擊感還在刺激著大腦。
或許也會像刀疤男一樣,用疼痛感證明這并非是夢里。
算是暫時解決遇到的問題。
阿姨還在照顧半昏迷的叔叔,以他百分百的實力絕對不難應付那三個混混。
只是本來就在一場魔獸的狩獵中受過傷,按氣味和背上的抓痕應該是某種類型的狼。
由人類議會帶領的下屬組織應該有細心準備過的圖鑒。
但狼就是狼,再好聽的名字也不會就可以多接下我一顆火球。
連巨龍的大長老都還讓我記住名字,這到底是哪個類型的狼自然不會是我所考慮的東西。
出于禮貌,就沒有去留意狩獵的最后收獲。
頂多是一些皮毛,和處理過的肉塊。
前者是狩獵中最有價值又最便于攜帶的戰(zhàn)利品。
而后者多數(shù)是作為食物。
什么魔晶之類的也只是沒有來源的虛假消息,魔力更多是呈現(xiàn)一種在身體隨意流動的狀態(tài)。
保持活性。
然后我就把剛想到的念頭告訴艾米莉。
要是世界上出現(xiàn)一種可以跨越時空限制的交流方式,假消息或許會真正變得如同咳嗽般蔓延。
就像是多姆納爾的死訊。
在不算活躍的情況下,五年后又再一次地在各片大陸上傳播。
在隔壁房間還躺著一個重傷者的情況下,和她繼續(xù)增添一些有關世界之外的設定。
明明沒有辦法確定這些是否真相的一部分,但隱隱約約之中,我能感覺到正在掀開那黑幕的一角。
或許那個沒有魔法的世界,人類反而更加擁有把想象力化為現(xiàn)實的能力。
一件件壯舉就通過血肉和時間的累積,也許還漸漸發(fā)展出那些無法獨力達到的高塔。
而在我們聊天同時,艾薩克也終于發(fā)現(xiàn)那種能力在不經(jīng)意間就消失。
他也擁有著一顆當英雄的心。
嗯,這次很確定,是我會討厭的那種人。
只是再也無法進入那種特別的狀態(tài),能量好像在摘下綠帽子的那一刻就被耗盡。
身體漸漸回到熟悉的感覺。
每一個動作都是出于自己的意志,而不是被未知的戰(zhàn)斗本能所充斥著。
他癱倒在地上,精力被抽空的感覺永遠都不會好受。
先幫他戴上那頂綠帽子。
細心的我自然還要幫他調(diào)整到完美的角度。
處理好帽子的部分就幫忙拖著他進屋。
躺在那種地方容易著涼,室外的地上可不是用來休息的。
至于沾上一身泥土,就不在考慮范圍了。
畢竟臟的不是我。
然后簡單處理過晚餐以后,今天已經(jīng)連一個睡覺的房間都沒有。
“多姆,你怎么在這?”
問出口后,艾米莉才想到那張床上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患者躺在上面。
捂住自己的嘴巴,想到這好像是自己的招待不周。
最后還是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
“這片星空真的很美。”
基恩在不知道什么時候說過一句話,那時候還想說要找機會驗證正確性。
永遠不要嘗試打破氣氛中的尷尬,除非打從心里想要變得更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