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成這天上班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同樣上樓的郭清顏。郭清顏盯著蔣成不說話,蔣成被她盯得渾身發(fā)毛。
“你這樣看著我干嘛???”
“好看!”
“走!”蔣成看了看時間,還有十分鐘才到上班的點(diǎn),就拉著郭清顏來到大廈的拐角處。
“光天化日的,你拉著我,不怕別人說閑話??!”郭清顏一邊笑一邊說道。
“站好了,我再給你說最后一次,咱們倆到此為止。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這一輩子我都欠你的,下輩子當(dāng)牛做馬我會還給你。我不是富二代,也耗不起。我不能再對不起我的家。”蔣成皺著眉頭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說道。
“是啊,反正你又不吃虧!說算就算了?”郭清顏抱著肩膀毫不示弱。
“那你想怎么樣?非得逼得我離婚?然后咱們雙宿雙飛?”蔣成壓著嗓門說到。
“也不奢望!但是你總不能這么決絕吧?好歹我們也那啥,你一點(diǎn)舊情也不念?”郭清顏吞吐了一下。
“你想我怎么念舊情?珠寶包包我給你買不起,慰問關(guān)心我也不能分出那個心,就靠著我們肌膚相親嗎?我跟一個禽獸有什么區(qū)別!別再讓我看不起自己了,我已經(jīng)夠齷齪的了?!笔Y成雙手掐著腰說道。
“是啊,我們之間好像除了這個還真沒有別的可以接觸得了,連靈魂上的交流也沒有。我是有多么的可憐??!”郭清顏看著墻壁。
“所以,我懇求你,我們放彼此一馬。我不但什么都沒有,還欠了一屁股的債!連浪漫我都給不了你!你圖個什么,清醒清醒吧!”蔣成咬著牙說道。
“我就圖你這么實誠!”郭清顏笑了一下說道。
“清顏,你聽好了,我欠你的,我也不狡辯,我也無法彌補(bǔ),但是我們就到此,不要再互相傷害。你也不要在我工作的事情做小動作了,我很需要這份工作,沒了這個工作,我連喪家之犬都不如。所以我們放開好嗎?”蔣成看著郭清顏說道。郭清顏站直了身體,驚訝的看著蔣成。
“你不用這么看著我,這個公司就這么大,我再怎么不受領(lǐng)導(dǎo)器重,也好歹工作了七八年了。一些事情不可能密不透風(fēng)?!笔Y成總經(jīng)理助理那里得到一些口風(fēng),說自己前一段時間沒有被提拔成功,是有人背后作祟。那個助理只是一提,并沒有往深里說,但是蔣成猜測十有八九是因為自己和郭清顏的關(guān)系,自己第一次拒絕了她,讓郭清顏覺得自己受到了羞辱,才會報復(fù)自己。
“那你怎么沒有說過?!惫孱佇÷暤恼f道。
“有什么用?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怎么改變過去?還不是得往前看???我可以這么說這次提拔,每個月多的這些錢,對我很重要,可是你斷了我后路。就相當(dāng)于把我逼到了死胡同,我每天睜開眼閉上眼就想著怎么還錢還信用卡。抹不開了,轉(zhuǎn)不動了。你一個人生活,不明白一個家庭運(yùn)轉(zhuǎn)起來要耗費(fèi)多大的精力。我就是一個除了上班,吃喝拉撒的臭男人,還會不顧家庭去出軌的不負(fù)責(zé)任的男人。當(dāng)然了,我不是在博得你的同情,我只是讓你看清現(xiàn)實,讓你看清你所喜歡的人連一個家庭都養(yǎng)不起,多么的一無是處?!笔Y成說著又看了一眼時間。
“你就這么把自己攤開了給我看?讓我對你所有的幻想都破滅掉?”郭清顏反問道。
“隨你吧!”蔣成轉(zhuǎn)身走進(jìn)大樓,再不上去,就要遲到了,這個月的全勤獎就沒有了。而后面的郭清顏則是不緊不慢的跟著蔣成,她有那么一絲絲的厭惡,這一絲的厭惡是針對于自己還是針對于蔣成,她自己也鬧不清楚。反正就好像,她原本喜歡的一朵鮮紅的玫瑰花,散發(fā)著迷人的芬芳,自己開心的把這多玫瑰抓在手心里時,冷不防被玫瑰花桿上的刺深深的扎出了血。她才知道這朵玫瑰并不完美,它會傷害人,沒有看著那么的吸引人。
“蔣工,蔣工!”蔣成還沒有走進(jìn)辦公室,小趙就拿著一疊的文件資料過來了。
“???”蔣成立柱腳。
“麻煩讓一下!”后腳的郭清顏故意從蔣成的身邊碰撞了一下,蔣成看了看她張張嘴沒有說話。
“一起出差吧?湖南恩施有一個廠,要引進(jìn)咱們公司的機(jī)器。這是一些技術(shù)參數(shù),和那邊工廠的一些情況。”
“領(lǐng)導(dǎo)沒說啊!”
“你不是請假了兩天嗎?他知道你有事就沒有給你打電話,說等你回來的時候,讓我給你傳達(dá)。”
“那行啊,我們先研究研究,一會我去經(jīng)理辦公室問問具體的情況?!笔Y成拿著資料坐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小趙拉過一個板凳坐在他的旁邊。
忙碌起來的時候,可以讓人忘記所有的煩惱,時間過的也特別的快!好像時間不想那么慢的等待著那些掙扎的人,只想著往前趕往前趕。對于時間來講,前面的每一秒都是新的,對于人來講,除了是新的一秒也是等待的未知數(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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