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啊,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兒?這該如何收場!好好的一個家成什么樣子了!要不是你親口承認,別人說破了天我也不會相信的。最不應(yīng)該做出這事的人就是你啊!讀那么多年的書都白讀了?安寧她家里人估計還不知道這事,如果知道了,指不定怎么收拾你,非得給你數(shù)落的脫一層皮。你看看安寧現(xiàn)在,什么也不管了,撂挑子了,也完全不把你放在眼里了。真是的!看著就糟心?!币淮笤纾锓急е奈淖谏嘲l(fā)上,一邊看蔣成吃飯一邊喋喋不休。只要安寧上班不在家,田芳就不放過嘟囔蔣成的機會。
“知道了!皓皓,收拾你的書包,上學去了!一會爸爸上班要遲到了,你還得早點去幼兒園吃早飯呢!老師和小朋友都等著你?!笔Y成吃完飯一抹嘴,開始穿鞋,催促著坐在沙發(fā)上擺弄魔方的皓皓。自從葉安寧去上班,蔣成每天送皓皓上學,田芳每天接皓皓放學。葉安寧只負責傳達班級群里老師發(fā)的信息。
并不像電視劇里那樣,葉安寧沒有逆襲,她要承擔的很多,要考慮的也很多。她不可能一拍屁股走人。她沒地方去,她舍不得孩子,她不想讓自己家的人擔心操心,她對蔣成十來年的感情還沒有變成一片死灰。就好比一棵大樹,從發(fā)芽到成長,一年又一年,即使天打雷劈折了枝干,它的根依舊深入在大地。待到春天夏天來臨的時候,它還會借機發(fā)芽抽條,只不過身上的創(chuàng)傷難以撫平愈合而已。葉安寧每天就像一個機器人一樣,逼迫著自己在工作中投入更多的時間,她讓經(jīng)理給她安排了一個半的班,相當于一天之中除了睡覺,大部分時間都在工作中度過。忙到?jīng)]有任何空閑的時間。
“安寧姐,我們?nèi)コ燥埩?!”同事小吳和小薛收拾一些報表放好?p> “好!你們先去吧!”葉安寧正翻看著自己的會計資料。
“走吧!”
“你說這個葉安寧也挺奇怪的,來了那么多天也沒見她說起過家人。都是咱們問什么她才說什么,不問就從來也不說。”小吳對小薛說道。
“高冷范吧!都那么大年齡了,還在干前臺,肯定家里不好過唄。”小薛笑著說道。
“年齡不算大,才三十。她做什么事都是慌慌張張的,生怕耽誤時間,一看就是沒怎么出來工作過。那天一個客人結(jié)賬,因為客人消費的一瓶水未入賬,又重新跟客人溝通,你看她快要急哭了。然后整天,她都悶悶不樂,感覺做了多大的錯事似的。你說一瓶水,就算客人不結(jié)賬,能值幾個錢?”小吳搖著頭說道。
“她也不怎么跟我們在一起聊天,感覺很自閉的。”
“可能還不太熟悉的緣故吧,你剛來那會不也這樣嗎?一跟你開玩笑就臉紅,現(xiàn)在呢?哈哈哈!”小吳爽朗的說著說道。
“那也是!哈哈哈!”這兩個姑娘不過十二三歲,正值青春年華。生活的煙火并沒有沾染到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