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童就是先前被鐘恒煉做了化身的那一株木屬天品神藥。
雖然這是作為另外一個魚餌來到青谷國的,但為了方便行事,他也讓這具化身修煉了后世的一種無上仙法。
《太陽金章》。
這是記載于《昊天和太一的天帝之道異同》中的法門。
修煉到高深處可化作至高真陽,為諸天萬界無量宇宙古往今來一切太陽之根源。
天品神藥本身就有著堪比天仙的靈機(jī)積蓄,只是無法動用。
鐘恒在這樣的基礎(chǔ)上進(jìn)行修煉,其實就是把這部分的積蓄轉(zhuǎn)化為法力。
因此并不需要多長的時間。
這才兩個月就已經(jīng)達(dá)到了人間法的盡頭,修煉成了“太陽法身”,實力甚至還在紅塵神使化身之上。
待到他將這具化身中所蘊含的靈機(jī)全部轉(zhuǎn)化完成,這就是一尊新的天仙級化身。
當(dāng)然,在青谷國的國君和王后面前,他只表現(xiàn)出了法相五重的修為,在這人間屬于不強(qiáng)不弱的水平,但是,他又表現(xiàn)出了一些能夠滋養(yǎng)生命,固本培元的手段。
這讓“青童”在青谷國的國君和王后眼里更有價值。
為什么?
因為這兩點在如今這個遠(yuǎn)古洪荒時代,對于小孩子的成長都極為重要。
王子紅玉這個化身,現(xiàn)在可以說是青谷國的國君和王后的心頭肉,甚至可以說是整個國度的寵兒。
畢竟這是注定要成為下一位王的人,也是王后好不容易誕下的子嗣。
可這個時代嬰兒的夭折率極高,就算有木神句芒的地上神使和木屬大巫在,國君和王后也不是很放心。
這就體現(xiàn)出了青童“滋養(yǎng)生命,固本培元”能力的重要性,且煉氣士是自我修煉,對人體的了解遠(yuǎn)超普通的神使祭司和大巫,在這方面更有優(yōu)勢。
正是由于這種種原因,青童來到青谷國不久,展現(xiàn)了一些手段后,很快就被國君和王后派人請到了王宮之中。
并以極高的禮遇對待,還提議要他做王子紅玉的老師。
國君和王后并不關(guān)心煉氣術(shù)的強(qiáng)弱,他們只想讓這位得來不易的王子健健康康地長大。
現(xiàn)在正是鐘恒“第一次”見到王子紅玉,身邊的國君和王后不停地對紅玉進(jìn)行夸贊,他自然也沒有辦法,只能尬吹一波了。
得益于鐘恒壓制住羞恥心,對王子紅玉一頓猛夸,這次的見面很愉快。
國君當(dāng)場表示改日就要制定章程,讓王子紅玉拜師。
并會給作為老師的他極高的官職和地位,以及相匹配的資源和權(quán)勢。
鐘恒自是滿口答應(yīng)。
這是他讓這具化身來青谷國的目的之一,讓煉氣術(shù)進(jìn)入到青谷國王室的視野,然后一步一步地把魚釣出來。
而且,在青谷國的這兩個多月,他也不是只做了這一件事情。
還在暗中發(fā)展了幾個無生老母的信徒。
并且,讓那個先前一心想要做王子紅玉老師的五階大巫“桐生”發(fā)現(xiàn)了蛛絲馬跡。
是——有痕跡,但不明顯,無法直接確認(rèn)的程度。
……
黃昏時分,日光西沉。
穿著一身青色法袍,手持青玉法杖,看起來有五十多歲的祭司“裕豐”來到了長盛宮外。
這里算是國君日常居住的地方,除了王室的人,唯有神使祭司有資格隨時拜見,就連大巫都沒有這個資格。
長盛宮內(nèi)。
國君和王后玉華正面帶微笑地看著一群侍女陪紅玉玩耍,看到紅玉活蹦亂跳,笑的如此開心,只覺過去所有的苦悶都是值得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侍女急匆匆地從外面跑了過來,向國君恭敬行禮,低聲說道:“王上,祭司大人前來求見?!?p> 她怕打擾到王子紅玉玩耍,沒敢大聲說話。
“裕豐?”國君聞言眉頭微皺,臉上露出不悅之色,看了看身邊的王后玉華,小聲道:“讓他過來?句芒上神的神使特地來訪,或許是有重要的事情?!?p> “這才剛和紅玉玩了一小會兒啊?!庇袢A娘娘有些不滿,但她畢竟是國母,明事理,就未糾纏,走過去把紅玉抱在懷里,道:“那我就先帶紅玉走了,以后你要補(bǔ)償他。”
言罷,她就讓一眾侍女退下,抱著紅玉往長盛宮后面的寢殿走去了。
國君看著被抱走的紅玉,眼里露出一絲不舍,對突然到來的祭司裕豐更加不滿,沒好氣地擺了擺手,對那侍女道:“讓他進(jìn)來吧?!?p> “是,王上?!?p> 侍女也察覺到了國君的不耐煩,不敢久留多說,行禮告辭后就快速出去通報了。
與此同時,正被玉華娘娘抱在懷里往寢殿走的紅玉裝作一副困倦的樣子,打了個哈欠就睡著了,實際上他是在施展“他心通”,引導(dǎo)國君的思維傾向。
主要就是放大他心里對紅玉的溺愛。
這種引導(dǎo)順著國君本來就有的情緒,并非無中生有,因此效果極好,且不著痕跡。
……
“王上?!?p> 裕豐來到長盛宮內(nèi),恭敬行禮,他并未注意國君的臉色,因為直視國君的面容是一種不敬的行為,他向來都是遵守禮儀的。
“什么要事讓祭司大人這般匆忙的前來?”國君不咸不淡地詢問道,語氣有些冷漠和不耐。
“……”裕豐略微沉默,現(xiàn)在就算他沒有看到國君的臉色,也感受到了對方的情緒有些不對,但他略微思忖后,還是說道:“的確是有要事稟報。”
“講?!眹?。
“我聽說王上似乎是想要讓那個煉氣士青童,做王子紅玉的老師?”裕豐道。
“祭司大人的消息倒是靈通?!眹湫Φ溃骸肮虏疟磉_(dá)這個意思沒多久,你就都知道了?”
“從桐生大巫那里聽來?!痹XS低著頭,道:“據(jù)悉,這位名叫青童的煉氣士,可能是無生教的信徒?!?p> “無生教?”國君聞言微微一愣,臉上出現(xiàn)擔(dān)憂的神情,急切地詢問道:“可會對紅玉造成損害?這個消息可靠嗎?”
“無生教正邪不明,是否有害尚無定論,且桐生大巫說青童有在我國傳教的舉動,但尚無證據(jù),暫時只是他的懷疑?!?p> 裕豐如實稟告,又說道:“這個青童會一些特殊的法術(shù),對王子紅玉的成長十分重要,王上應(yīng)是想將他留住的。
“因此,桐生大巫提議請王上主持一場公開比試,讓他當(dāng)眾試一試這個煉氣士的底細(xì),王上您以為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