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話說回那天謝瑾安在家里差點被狐貍精徐青青吃掉,卻一拳把她打暈的時間。
“你醒醒!醒了就回家睡去!我還要去工作!”我用筷子戳了戳她的腦袋,我嚴(yán)重懷疑她在裝睡,我那一拳不重,她具體睡了快三個小時。
“哎?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哎哎!”我看著她把我精致的衣服生生揉成一團(tuán)掛在身上,我就很氣憤,還給你煮粥,我給你煮屁!
滴滴!手機適時的響起,是我的生意來了,南嶺街231號,我收起手機看了看熟睡的那個人,算了,賺錢要緊,我起身回屋收拾好隨身的背包,將煮好的粥溫在鍋里,躡手躡腳地出了家門。
我騎著車一溜煙地趕到目的地,所在的地方是一處別墅區(qū),我進(jìn)門都得登記身份證,還得讓屋主派人來接我。
這么有錢,找我驅(qū)鬼,我不自覺的好像哪里有點不對,我曾跟老道看過幾天周易八卦圖,這個別墅區(qū)建在旺風(fēng)旺水的風(fēng)水寶地,這樣的地方也會鬧鬼?這個風(fēng)水都壓不住的鬼,恐怕很難解決。
“你,這么年輕?多大了?”屋主是一個四五十歲的女人,扮相精致,氣質(zhì)典雅,她看起來就是一副公司老總的模樣,但我從她身上看到一層虛影,模模糊糊地看不大清楚。她精致的裝扮背后,我看到了她的黑眼圈很重,雖然我不大懂女生化妝,但是刻意的裝扮我還是看得出的。
“年齡不重要,我只是來做事的,你我錢貨兩訖,別的還是不要牽扯太多?!蔽姨а劭戳丝此?,壓了壓自己的帽子,“我也知道您肯定能查到我的資料,但我相信您沒那么無聊!我做我的事,您等著結(jié)果就好!”
她半信半疑地看了我兩眼,“你真的可以嗎?你成年了嗎?”
我看了看她身上的那層霧蒙蒙的黑影“您是不是最近睡眠不太好,具體就是老覺得身子很重,但是卻怎么也睡不著,早上起床也覺得一身疲憊?醫(yī)院也去過,但就是沒什么改善?”
她見我說到這,眼睛微微大張,但又帶著一絲審視,“你,不可能,對,是這樣的!”她口氣松了松,擺正的姿態(tài)也稍稍松懈。
“嗯!我知道了!”,我四處打量了一下,對送我進(jìn)來的保姆說,“能不能麻煩給我一雙長筷子!”
她將信將疑地從廚房給我拿了一雙長筷子,我拿著筷子默念了一段口訣,對那屋主說道“麻煩借一下您的手好嗎?”
她有半秒的愣神,將手遞給我,她的手保養(yǎng)的很好,我將手里的筷子夾住她的中指,只是稍稍用力,她身上的那團(tuán)模糊的黑影就從她的身上跳了出來,倒在一旁的地上。
“好了,麻煩你們二位出去一下,我有話要對這屋里的東西說!”我見那黑影還要往屋主身上去,我上前一腳就把它給踩住。
屋主和她的保姆更加疑惑不解,語氣里滿是懷疑,“有什么事你就在這說,別用這種招把我們支出去!”
“那好吧!”我聳了聳肩,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拽著那團(tuán)黑影,嘴里念起往生咒。
“小爺我今天心情好,用和平一點的方式送你走!你最好早登極樂,莫再糾纏俗世人!”我嘴里蹦出幾句話,接著念起咒來。
黑影發(fā)出咻咻的聲音,那團(tuán)模糊的身影逐漸清晰,竟是一個未成形的胎兒模樣,他正在咿咿地發(fā)出聲音,眼神卻不住地飄向那屋主。
我心想,難道是流產(chǎn)打掉的胎兒,“你還小,既然你未有緣分到這個世間來,世間種種皆是虛幻,不如早點離去!”
那屋主有些驚訝,更是好奇地看著我,我也從胎兒的眼睛里看到了他的故事,屋主的丈夫是個私企的老板,屋主是個上市公司的總裁,夫妻二人長期疏遠(yuǎn),丈夫出軌秘書,屋主出錢讓秘書把孩子打掉,還給了一大筆撫養(yǎng)費。
可詭異的就在于,屋主曾為了保持年輕貌美,偷偷服用紫車河,就是胎兒的胎盤,這種東西不好弄,都是從黑市上私下交易的,剛巧最近服用的正是這個秘書打掉的胎兒的胎盤,孩子都快成型了,但是怨氣很深,所以一直跟著屋主。
我的乖乖,有錢人真是為所欲為,造孽。
我收了收我的下巴,“你乖??!”,我摸了摸它的腦袋,它的輪廓漸漸清晰,是一個長的很好看的小嬰兒,我聲音低低的說,“做錯的不是你,是大人們,他們不值得你在留下來,那些符咒弄得你很痛吧,早點離開!人和你們不一樣,只要做錯了事,就一定會付出代價!愿下一世不要再遇到這些事!”
說著,它的輪廓漸漸透明,繼而消失不見。我將手里的筷子恭恭敬敬地放到桌子上,起身就要告辭。
屋主趕忙站起身,急急忙忙地問道,“這就完了?你確定她走了?”
我點了點頭,從包里掏出一把捆好香,“他是走了,但是屋里的陰氣還在,這些香呢!每天點一根,香點完了,屋里也就徹底干凈了!”
我將香遞給她,伸手遞上我的二維碼,“謝謝惠顧,三萬!”
屋主倒是沒說話,她身邊的保姆倒是咋咋呼呼起來,“怎么這么貴!誰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就這么一把小香要三萬!你坑誰呢?”
我歪頭看了看她,嘴里帶著嘲諷,“阿姨!我送東西走很耗神的好嘛!再說這把香是五臺山的道長親自制作的!我也沒要你們多少,我后面還得燒紙超度這兒的東西!哪里不要錢!你們母女倆不要太摳門了!做人要留一線,好端端地怎么會引鬼上門!這事出了門我就會爛在肚子里,我可不是沒事找事的人!”
她們聽到我說母女的時候,明顯一驚,那個保姆剛想開口,被屋主攔下,她干脆地轉(zhuǎn)了三萬給我。
“謝了!”我淺淺鞠了鞠躬,轉(zhuǎn)身離開。
“你要是說出去,別怪我!”身后響起那個屋主的聲音。
“我是有職業(yè)操守的!“我慢悠悠地回應(yīng)道。
我掏出隨身的小本,嗯,又進(jìn)賬三萬,刨去那些費用,大概能賺個兩萬多!
等我回到家的時候,徐青青已經(jīng)走了,鍋里的粥也被她一掃而空,我搖著頭苦笑,隨即掛著笑臉,不如我來煮個火鍋吧!反正昨天晚上也沒吃上。
手機忽的響起電話,我趕緊擦了擦手接起“喂!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