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深?不早死了嗎?”
“他還有個兒子的嗎?”
“烏光娛樂的掌控人是叫做時白的?”
“會不會是同名同姓……”
童蛟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譚蔓連人帶沙發(fā)掀飛了出去。
“看來……”譚蔓手中出現(xiàn)一把大砍刀,“我們之間是沒得好談的了。
既然你不愿意說,那我就打到你說為止!”
說完,譚蔓就要沖上去。
一身狼狽的童蛟趕緊舉手投降,“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真說?”譚蔓拿刀鋒比在童蛟的腦瓜上。
童蛟不住地點(diǎn)頭,“真說?!?p> “最后一次機(jī)會?!弊T蔓的刀鋒在童蛟的腦瓜上比劃幾下,“再敢糊弄我半句,你知道我做地出來的。”
“知道,知道?!蓖缘哪X袋如同小雞啄米一般。
譚蔓收了大砍刀,重新在沙發(fā)坐下,恢復(fù)了優(yōu)雅的姿態(tài),“說吧?!?p> 童蛟稍稍整理了一下儀容,也不敢再坐下,隔著一點(diǎn)距離躬著腰道:“蔓姐,在我說之前,能不能先問你一個問題?”
譚蔓淺笑,“你是想問,時白的身份,還有你們?nèi)夷几鸀豕鈯蕵酚嘘P(guān)聯(lián)的真相,是不是我紫凰會查出來的?”
童蛟點(diǎn)點(diǎn)頭,“對,就是這個問題。
誅魔會那幫烏合之眾,整天喊打喊殺,都只剩下一副空殼子了,還成天嚇唬人,他們哪能這么精明啊。
至于碧空會,倒是比誅魔會精明多了,但跟蔓姐你領(lǐng)導(dǎo)的紫凰會,那也沒法比的。
如果是紫凰會查出來的,我童蛟跟天魔會也認(rèn)了。
但如果是碧空會,那我童蛟和天魔會,以后就得更加小心了。
外面的人都在說,蔓姐你,還有紫凰會一心向著碧空會。
但我覺得,蔓姐就是個再公正不過的人。
不僅僅關(guān)心碧空會,也同樣擔(dān)心我們次天魔的未來,是不是?”
譚蔓繼續(xù)發(fā)笑,“四家魔會的首領(lǐng),就屬你最油滑,但也就你看地最清。
你想要一個答案,我就給你。
這些線索,既不是誅魔會與碧空會查出來的,也跟我紫凰會無關(guān)?!?p> 聞言,童蛟的目光閃出了奇異的光芒。
還沒等他興奮完,譚蔓接著出聲,“童蛟,我不管你們幾個的目的是什么。
但以你這么聰明的人,應(yīng)該明白,這么做將要面對的后果是什么。
對方查出了線索,卻把線索拋給了我們,還有誅魔會跟碧空會。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童蛟的目光變地深邃起來,原本奇異的光芒一點(diǎn)一點(diǎn)黯淡下去,“不管對方是誰,他們根本不在乎。
我們,只是螻蟻?!?p> “你明白就好?!弊T蔓道:“宗庚與岳安帥怎么想,我不管,也不想管。
這件真相,我也沒想告訴他們。
之所以告訴你,是我相信,你不是一個瘋子,不會將次天魔一族帶向毀滅。
當(dāng)年魔王呂磐真正的死因,大家都在掩埋真相。
我雖然知道地也不多,但我可以告訴你,那樣的真相,你們絕對承受不起。”
童蛟沉默一陣,緩緩出聲,“我們想知道,復(fù)生會是不是真的存在。
時白找上我們的時候,就是想跟我們聯(lián)手,利用魔會祭典逼復(fù)生會的人出現(xiàn)?!?p> “就算復(fù)生會真的存在,你以為他們會在乎?”譚蔓問。
童蛟回答,“也許會,也許不會。
但如果血祭成功,復(fù)生會就會沾上污名。
誅魔會也一定會一直追查下去?!?p> “地點(diǎn)在哪?”譚蔓問。
童蛟搖頭,“我不知道?!?p> 譚蔓眼神一厲。
“我真的不知道?!蓖砸荒樥J(rèn)真,“其實(shí)我知道的也不多。
整件事都是時白在主導(dǎo),很多細(xì)節(jié)他也沒有告訴我們。
這次我親自過來,就是想查到更多的線索。
可惜,魅力女神競選并不太順利,時白也沒有出現(xiàn)。”
譚蔓一陣皺眉。
童蛟又道:“不過我知道,關(guān)于祭會地點(diǎn)的一些線索。”
蕭虹玉靜默站在一張地圖面前。
整個北陸域的地圖。
北陸域容納著普通人、誅魔會、碧空會,還有四大魔會,以及他們的魔仆。
四大魔會像是四個陰暗的角落裹挾著他們。
至于永生之門,則像是一群居無定所的游蟻。
時而出現(xiàn),時而隱蔽。
趕不走,抓不完,永遠(yuǎn)在那里不安地跳動著。
“如果永生之門天門的人,跟魔會有牽連,那這場魔會祭典很可能會設(shè)在四大魔會的地盤里?!?p> 蕭虹玉自言自語,“那里是絕佳的庇護(hù)場所?!?p> “未必?!币坏缆曇舨辶诉M(jìn)來。
蕭虹玉看向進(jìn)門的聶泊,“你不是出發(fā)去尋找復(fù)生會的線索了嗎?”
聶泊微笑,“現(xiàn)在可能殊途同歸了?!?p> 說著,聶泊將手機(jī)遞給蕭虹玉。
蕭虹玉劃開屏幕一看,一條消息躥了出來:
【最新線索:魔會祭典將在烏光之河的祭殿舉行。】
“這不可能!”
蕭虹玉放下手機(jī),看向聶泊表情認(rèn)真,“烏光之河是永生會的舊地。
而永生會的舊地已經(jīng)被徹底封鎖,還位于人煙全無的東大漠。
沒有誅魔會的許可,誰也不可能進(jìn)入?!?p> “我從沒懷疑誅魔會對永生會舊地的封鎖能力?!?p> 聶泊走近蕭虹玉,拉著她坐下,突然問,“烏光之河的意義,你聽說過嗎?”
蕭虹玉緩了情緒,認(rèn)真聽聶泊講。
聶泊緩緩道:“在魔王呂磐出現(xiàn)之前,次天魔與魔仆都是生活在完全黑暗的地下世界。
光,甚至月光對他們來說,都是可怖的存在。
所以,他們通常只能在無月的深黑夜晚離開他們的居穴。
也只有極小的一部分次天魔,可以忍受月光的照耀。
但在魔王呂磐出現(xiàn)之后,這一切都改變了。
他,給次天魔,還有魔仆,帶來了烏光?!?p> “那烏光,究竟是什么?”蕭虹玉問。
聶泊搖頭,“沒人說地清,只知道它一直照耀在永生會的地下世界里,直到魔王呂磐消失。
它帶來了光線,讓次天魔跟魔仆開始習(xí)慣光明。
不過這種光明,又與太陽光,還有月光不盡相同。
但可以肯定,烏光更類似于月光。
所以,發(fā)展到今天的次天魔,能夠適應(yīng)更柔和的月光,卻始終不太喜歡更烈的太陽光。
四大魔會的次天魔跟魔仆,雖然可以在白天出來晃悠,但他們更喜歡在夜晚出沒?!?p> 蕭虹玉似乎明白了什么,回頭看向地圖,“所以,你的意思是……這次的魔會祭典,會在一個月光可以照耀的地下世界舉行?!?p> 頓了頓,蕭虹玉搖頭,“這怎么可能呢?”
聶泊道:“沒有什么不可能的,只是我們還沒有想到關(guān)鍵。
也許,這個答案,次天魔會更清楚?!?p> 蕭虹玉出聲,“你想接觸紫凰會的人?”
聶泊點(diǎn)頭,“他們是唯一一個沒有跟烏光娛樂扯上關(guān)系的魔會。”
“而且,他們的首領(lǐng)之一譚蔓與碧空會交好。”蕭虹玉瞪了聶泊一眼,“你想清楚了。
碧空會因?yàn)楦匣藭缓?,一直以來受到了誅魔會的許多誤解與猜測。
如果你步碧空會的后塵,我敢保證,會里支持你這個副會長的人數(shù)還會下降。”
聶泊一笑,“我只知道,我在做正確的事情?!?p> 蕭虹玉一嘆,“我?guī)湍銌枂柛呓??!?p> “不用?!甭櫜窗醋∈捄缬竦氖郑奥犝f譚蔓就在露江市,我親自過去一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