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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洲妖人

第五十九章 春風一度皆離去

四洲妖人 刑走 3169 2019-12-31 17:45:05

  三撥人終于取得了暫時的和平,白頌不在對桑圓他們下手,香香公主也不再敵視白頌。桑圓也終于可以安靜的坐下來,吃頓久違的熱乎飯了。

  幾人略微放下彼此的心防后,終于開始商量著之后的合作。

  賈洛雙手貼在地上,閉著雙眼,感受著地下傳來的回聲,不一會地,他便有了感覺。

  睜開眼,他便叫桑園飛上天空去尋找找。

  過了會兒,桑園發(fā)現(xiàn)了目標,就帶著大家跨上馬兒,奔赴那個波動異常的地方。

  大約一個多時辰后,前方遼闊的寒原上,白霧漸漸浮現(xiàn)在眾人的眼里。

  香香公主再一次露出激動的神色,賈洛他們剛準備一擁而上,就被白頌伸出手攔住。

  “你們這樣上去,要么是激怒他們,要么是讓他們逃走,捉魚兒,還是我這樣的水屬大仙師方便?!?p>  說罷,白頌獨自走向青水白霧,他捏來霧氣,緩緩與魚兒們的白霧接洽,然后漸漸交融,逐漸不分彼此。

  她的白霧悄悄移動,將一條鮆魚纏繞住,然后她仙力一動,鮆魚便被她舀出。

  鮆魚頓時感到周遭的巨變,出于本能的開始激烈擺動,想要控制湖水防御。但是周圍包裹它的水汽,全牢牢的被白頌的仙力掌控著,它根本沒有辦法脫困。

  最終,它被囚在白頌凝成的一顆水球里,懸浮在空中,然后交給了霍青絲。

  香香公主看著晶瑩的水球,臉上難掩內(nèi)心的激動,畢竟這是她渴求已久的東西。

  她掏出一把帶彎鉤的匕首,走上前,將手伸進水球,沒有任何阻隔,顯然是霍青絲已經(jīng)撤去防備,然后她一把捏住鮆魚,又將匕首貼在魚肚上。

  只聽見劃拉一聲,刀口將魚皮劃破,血液逐漸溢滿整個水球。

  白頌一手拖住水球,又將另外一直手點在球面,然后緩緩從水球里將鮆魚血扯出,魚血在空中轉(zhuǎn)了半個圈,就匯聚成圓球。

  香香公主不禁暗嘆,白頌這一首血水分離來的著實漂亮。

  她雙手將血水接住,捧到嘴巴邊上,全然不顧女性的矜持,一飲而盡,雖然是魚血,可鮆魚的卻只有淡淡清甜。

  很快,一層粉紅就涌上了她的肌膚。

  她盤腿坐在地上,運轉(zhuǎn)仙力。

  約摸半個時辰,許多白煙從她的毛孔里鉆出,肚皮上也溢出許多黑色的汗水。

  終于,她睜開眼,身上雖然排出許多泥垢,但由于她長期活在臭味里,并聞不出什么,卻害苦了桑圓幾人。但是礙于香香公主的脾氣和權(quán)勢,桑圓靜若寒蟬,啥也不敢抱怨。

  雖然聞不到,但香香公主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或許是因為長期生活在別人異樣眼光下,養(yǎng)成的某種或許在乎別人內(nèi)心想法的習慣。

  她讓賈洛用仙術(shù)造了個石屋,里頭有洗澡的石皿,石皿下還有填炭火的地方。桑圓看看賈洛,又看看先生,心想這土木二屬的仙師原來都是大匠呀!這要是擱在桑家鎮(zhèn),先生豈不是一輩子不愁沒錢花,這隨便造個房子,造些家具,沒有成本還不費力氣,真是一本萬利呀!

  香香公主命人們?nèi)”┤诨?,又叫查仲文制造出許多木頭,然后開始在冰天雪地里沐浴。

  待她出來后,果然,之前的那股子酸爽也不再有了。

  桑圓他們已經(jīng)被香香公主一行收留,白頌對他們也已經(jīng)無可奈何,于是便找到香香公主,希望能將她送去一座玉朝的城市或部落。

  她準備在那里,找到官府,或者商隊,回奎都。

  已經(jīng)得到自己所需的香香公主笑著答應了,但是完成心愿,不再對白頌有需求的她,可沒有忘記之前被白頌捆住,就那樣隨便丟在地上。

  她一如往常,不聲不響的帶著眾人趕路。終于,在即將到達某個菁原州部落前,她叫人生起篝火,烤起牛羊。還拿出酒水,準備與白頌餞別。

  還說之前雖然有諸多不快,但畢竟事情已經(jīng)過去,而白頌也在后來給了他許多幫助,大家也算相識一場,好聚好散。

  杯盞交錯,白頌和查仲文都被灌了許多,席間,白頌紅著臉,偷偷瞄了查仲文許多遍。

  而桑圓和查益兒,也喝馬奶喝的暈乎乎,醺醺躺倒。

  這一夜,菁原寒風依舊凜冽,帳篷在呼呼作響,可某間帳篷里卻春色滿園。

  次日,天還未明,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就震動了原野。

  香香公主頂著黑眼圈,躲在自己的帳篷里偷樂打滾。原來昨天的她,在查仲文和白頌的酒水里下了春風一夜的藥,至于為何一個公主會有這樣的藥,咳咳,賈洛他們幾個侍衛(wèi)表示什么也不知道,青樓是什么?不知道!

  對于女人來說,在東土世界,身子是很重要的,不過香香公主任性習慣了,而且從小被人暗地里嘲笑,心理著實扭曲,再加上位高權(quán)重,決定別人生死久了,也就不在意白頌被污后,到底會不會尋死。

  反而,她甚至還覺得查仲文的條件還不錯,白頌跟人家睡了,也并不吃什么虧。

  何況她還耍了心機,畢竟白頌也是堂堂暉陽境大仙師,保不準發(fā)飆起來,要跟她同歸于盡。所以,為了借口和轉(zhuǎn)嫁危險,她將春風的舞臺安排在了查仲文的帳篷里,這樣她有了借口說是白頌自己喝醉酒,鉆人家?guī)づ袢チ?,這是酒壯慫人膽的表現(xiàn)。

  白頌捂著雪白的肌膚,身上浮現(xiàn)粉紅,查仲文被喊叫吵醒,卻發(fā)現(xiàn)了令他無法理解的一幕。

  他摸了摸下身,什么都沒有,而被窩里,還有未干的痕跡。查仲文瞬間知道了一切。

  他皺眉捂頭,表示頭疼。

  這次如何是好?

  這是他內(nèi)心最真實的寫照,他曾發(fā)過毒誓,這輩子,除了萌姐,他不會再愛任何一個人,可如今,他卻和別的女人睡到了一起,而且這個女人,還幾乎算是他的敵人。

  “我,我,我不知道事情怎么會這樣。”

  查仲文看著白頌說道。

  白頌尖叫過后,很快便冷靜下來了,雖然他內(nèi)心慌亂,可她不是十八歲的孩子了,知道哭哭啼啼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那你打算怎么辦?娶我?”

  剛問出這句話,白頌就有些后悔,心想這顯得自己好不矜持,怎么跟人家睡了,還要嫁給人家,我這是趕著倒貼嗎?

  查仲文一愣,心想這什么情況,這女的是寂寞太久了,隨便一個男的都能將就?

  但他卻全然不記得十年前的各種恩恩怨怨。但這就是這個世界,男人對于感情可以隨便,女人卻只有一次機會,弄不好,就會耽誤精力,金錢,但這些不算什么,最要命的是耽誤感情,畢竟,精力能恢復,金錢能復還,可感情這東西,刻在心頭,就抹不去了,即便你把時間的沙子堆在上面,也終究沒辦法永遠蓋住痕跡,風一吹,水一沖,就會顯出原型。

  “對不起,我不能娶你,我有鐘意的她?!?p>  白頌一聽,眉毛一挑,哼了一身,穿上貼身衣物,套上羽袍,氣呼呼的掀開帳篷,沒跟任何人打招呼,就化作白霧,消失在遠方。

  路上,她感到惱怒,可不知道是因為失貞而生氣,還是因為對方不肯接受自己而生氣,但轉(zhuǎn)念一想,其實查仲文并沒有什么錯,這本就是場意外,自己為何非要對方承擔后果?

  不對,不對。

  她搖搖頭,得了別人的身子難道不該負責嗎?

  但她有隱隱覺得這條倫理道德,似乎存在著什么不對的地方。

  查仲文起身穿衣服,被子被掀開,床單上有幾多黑紅的梅花。他嘆了口氣,突然感覺壓力山大,罪孽深重。

  雖然他也覺得自己不是故意的,但畢竟事情就這樣發(fā)生了,他到底欠她了。但自己喜歡的是萌姐,查仲文再一次在心底里暗示。

  當查仲文他們繼續(xù)上路的時候,除了白頌離開,查仲文像個沒事人一樣,弄得內(nèi)心潛藏大惡魔的香香公主百爪撓心,但不論她如何旁敲側(cè)擊,查仲文都一副什么都沒發(fā)生的神情。

  香香公主只好作罷,雖然一出好戲沒得看了,但坐在馬背上,看著南方的晴空,她突然覺得新的美好生活就好開始了,她嗅了嗅腋下,心想,香香公主,就要成為名副其實的香香公主了!

  ……

  就當查仲文他們?nèi)ズ盗艘蝗Φ臅r候,“風雪祭”導致的矛盾,猶如滾雪球般,越來越大。

  當羅布縣在的一萬菁原鐵騎離開后,常清就帶著九百伏兵回到縣城,當然,海呼山嘯的慶賀是少不了的。

  但常清并舉行大宴,而是派出許多斥候。

  原來,屠殺五十多部落還不夠解他心頭之恨,京觀才剛推到,他仍舊需要更大的勝利血洗復仇。

  他派出斥候,飛速去往煌谷報信,叫煌谷的邊軍尾隨圍困他們的菁原鐵騎,然后自己也在他們北上途中埋伏。

  其實,按照常理,一般是煌谷那邊的菁原鐵騎撤離后,羅布縣的才撤離,但實在是春輝部發(fā)生的慘案太大,令春輝部的鐵騎亂了方寸,才匆匆離開,給了常清可乘之機。

  但此時的他還不知曉,自己這樣的舉動,后來究竟掀起了怎樣的風暴,不過也容不得他后悔,自從查仲提議北上后,多米諾骨牌就已經(jīng)被推到,連鎖效應發(fā)出悅耳的脆響,迎接著未來。

  不過,當事人查仲文,卻剛渡過春宵,坐在馬背上,準備和香香公主她們從海西州南下寧西郡,然后去魯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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