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宮。
殿門之外,一隊隊人馬跪伏在地,等待著遠方的某人到來,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這幾天的動向,讓他們膽戰(zhàn)心驚,死亡原來離他們?nèi)绱酥?p> 幾人交頭接耳,因為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不久了,還不曾見到君無道的車架前來,讓他們忐忑的心更加的緊張,還有隱晦的擔憂。
雁春君也在此列。
不過他現(xiàn)在心情是復(fù)雜的。
回想起這幾天夜里來人與他的商談,他是食不能寐,反復(fù)的思索著得失,跟自身如何處地。
“哎……”
唯有嘆息。
燕王喜站立在人群之中,陪著他的還有幾個護衛(wèi)跟近臣,就好像平常一樣,只不過眼神卻看向天際。
雙陽同天。
兩顆太陽同出于天際,讓燕國大地回暖了不少,只不過卻照不亮心中的陰霾。
雙陽奇景每十年一次。
每一次出現(xiàn)時,便會元氣暗涌,讓天地之間的元氣活躍度大大增加,也是武者所期待的一個日子,用于突破桔梗的日子。
雙陽之日時,也會伴隨著一股強大的至陽之息,對于修煉純陽武學的人來說,更是千載難逢的時機,有些奇才更是能做到借此而登巔,領(lǐng)悟不一樣的路。
但是他知道。
這樣的奇景,對于某些人來說,卻是有些克制作用,至陽的氣息完全能夠壓制一些邪祟武功的運行,憑借元氣涌動間的至陽之氣,使得修行邪祟武功的武者想要運行功法路線,變得異常艱難。
世間有三陽。
這是世人都知道的,也是每個武者都明白的,畢竟修煉一途,每個太陽對應(yīng)而下,造成的元氣涌流都不同,使得應(yīng)該運行的武功路線皆有細微差別。
這也是世間高手。
跟平庸之人的差別。
從根本功法上面,就已經(jīng)存在著差距,不是所有人站立的起始點都一樣,沒有絕對的公平。
有些人修煉武功,只能以特定的那一陽升起時運行武功,所以一般隔幾天才會有機會修煉一次,導(dǎo)致跟有系統(tǒng)性功法的人一比。
差距就拉開了。
大門大派的功法,都會開發(fā)適應(yīng)的體系,讓其適應(yīng)三陽中的任何一個,這就是差距。
不是不能夠去運行,而是如若那樣去做,走火入魔的幾率就變的更大,而走火入魔往往意味著死亡,而這對于魔門之人,更加具有威脅性。
畢竟他們可是最愛另辟捷徑,擅長取巧,而不在乎后果的人,往往雙陽同天之日,就有一大波的魔門中人因為功法問題而慘死。
雙陽同天對于根基深厚的人來說,是機遇,但對于根基不穩(wěn),且心智不堅定者,更容易著道。
……
車駕正在前行。
轎中的君無道神色冷峻,看完手中的信紙后,嘴角掛起一抹輕蔑的笑。
“有趣,有趣,就是不知道你們會怎樣給我驚喜,來愉悅于吾,期待能有一個新意?!?p> 車駕行駛到了宮門外,車外的停留者便匯報道:“爺,燕王宮到了。”
抬頭看著轎簾,手中的紙張在真氣的侵蝕下,一點一點的化作齏粉,隨著手臂抬起,而消散無形。
“走吧?!?p> ……
殿門外。
看到君無道的車駕,眾人皆是摒息凝神,不敢有絲毫的不敬,生怕沖撞了對方,成為下一個被害目標。
燕王喜看到君無道,趕緊是笑臉相迎,一步步的走上前,道:“大將軍,如此勞師動眾屬實是孤不該,但是事關(guān)疆外,與趙國的處理事務(wù),不得不勞煩?!?p> 聽到對方解釋,君無道只是冷淡的掃視了一眼,在看向那群忐忑的群臣時,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讓那群人更加的忐忑。
甚至燕王喜也跟著心中一突,直覺告訴他,對方太平靜了。
不過在看了看天上的太陽,發(fā)現(xiàn)兩枚太陽正懸掛在空,無時無刻不在散發(fā)著奇異波動,影響著四周元氣的涌動,便放心了不少。
且方才。
君無道下轎時,未曾帶著以往那股壓迫感十足的魔息,變得更加的平穩(wěn)內(nèi)斂,讓他都懷疑,這還是幾天前那位壓迫感十足的魔君嗎?
“趙國要事?疆域之外不是已經(jīng)被閻烈處理妥當了嗎?難道近日又犯?”
以一種懷疑的目光,看向他,讓他嘴角一抽。
君無道看著燕王喜的臉色很是古怪,但是卻強行解釋的時候,卻是心頭發(fā)笑,這種看別人努力編制謊言,被拆穿后的尷尬,也是一種樂趣。
“不過既然燕王說了,那本將自然也沒有懷疑的意思,就勞煩大王進殿一商?!?p> “這個自然,請?!?p> 說著兩人同行而前,向著殿中而去。
其后群臣大眼瞪小眼,沒有一個發(fā)問,跟有任何異議,只能是起身而隨,期間幾個熟悉的還互相眼神交流了一下,看上去默契無比。
“今日太子陛下也未曾臨殿,不知道是何原因?”有人發(fā)問。
“不是太清楚,傳言好像是上次進宮質(zhì)問大王,被勒令禁閉,不得出太子府半步?!?p> 有人跟著解釋,與近日所聽傳言。
而只有雁春君,看向?qū)m殿之類,想起前天跟來人的談話,在看了看宮門廣場,心中嘆息道:“死亡嗎?你們可真是豪賭啊,破釜沉舟,想要一次力挽狂瀾,我是該祝佑,還是該摒棄呢……”
隨著他最后一個進入宮殿,守在外面的守衛(wèi)拿著腰牌,向著一旁而去,沒有驚動任何人。
……
這一場別開生面的會談,卻是以一種燕王喜自說自話,努力找著借口結(jié)束。
外面疆域之事。
閻烈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而且齊,趙二國,短時間也不愿意繼續(xù)攻打,更何況對于趙國來說,將大部分兵力放在燕國無疑是不智的。
后方秦國,國力雄厚,而且如今蠢蠢欲動,雄霸七國的姿態(tài)已經(jīng)很足,野心也展露無疑,防備秦國比防備如今的燕國更為重要。
至于燕國,對于趙國來說,也就一個不穩(wěn)定因素,那就是君無道,但是想要除去君無道,無疑是不太可能的,更別說想要在燕國本土行事。
作為如今的東道主,他君無道就好似絕對的霸主,而燕云騎又行慣草原跟雪地,跟他們在燕國本土開戰(zhàn),估計面臨的問題將會葬送一切。
所以燕王喜的借口,顯得那般的讓人好笑,當然,這主要是君無道提前得知消息的情況下。
隨便一眼。
便看到了擱置在王位邊上,懸掛的佩劍,君無道便隨意的說道:“沒想到大王雅致,如今又以劍放置宮前?!?p> 燕王喜聽聞后,臉上的笑容不變,掩藏的很好。
“自從拜大將軍所‘賜’,如今狀恢態(tài)恢復(fù)的不錯,好久未曾使劍,忽然的想要使使,不知道這生疏否?!?p> “左手嗎?本將軍還未曾見過左手劍,不知道這左手劍,跟右手劍的區(qū)別,望那天獵場出行,讓臣見識見識?!本裏o道不無嘲諷的說道。
讓燕王喜眼中的殺意差點掩飾不住。
沒有人愿意被在傷疤上面撒鹽,更別說他的身份,只不過這話是君無道所說,他也只能認了。
“大將軍……所言極是,只不過本王覺得這輩子還是不見為好,但有時候,往往事與愿違?!?p> “不見為好?那也不見得啊?!本裏o道看了看他,揮手衣袖。
背負雙手向著殿門外而去,而大門也無風自開,露出外面等待多時的兵卒,掛上嘲諷道。
“例如,外面你這給本座安排的戲碼,想來就是想要讓本座見識一下,你如今的斤兩吧。”
“還是說,你還能握劍。”
任劍君
誰知道過年這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