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離開不久。
君無道的身影便在此地顯現(xiàn),看著被梟首的韓王安,仔細(xì)辨別了一下傷口,思秤著道:“由大宗師級別的刀勁所殺,且刀法凌冽,是一個強勁的對手。”
隨后看向周遭的環(huán)境,發(fā)展破壞程度簡直恐怖,整個大殿被毀的面目全非,劍痕跟刀痕中殘留的劍意跟刀意不曾流失,就能判斷出雙方實力的級別。
“皆是大宗師強者,呵,有意思,竟然有人冒著如此風(fēng)險只為殺人,是尋仇嗎?也不對,可是這又是為何?”
聽到遠(yuǎn)處陸陸續(xù)續(xù)傳來腳步聲。
君無道知道,一定是那些駐扎的兵馬發(fā)現(xiàn)了這邊動靜,正快速趕來,于是只能放棄繼續(xù)探知。
“也好,這樣一來韓國必然亂局橫生,看來要趕快讓翡翠虎將兵甲趕制完成,不然身陷漩渦之中,也不太好?!?p> 施展輕功,就好像一抹殘影一般消失在了原地,留下的只有原地的一絲氣息,也在風(fēng)中流逝。
同一時間。
城外官道上發(fā)生了大戰(zhàn)。
兵戈聲不斷,還有慘叫聲,滿天沙塵一路蔓延,恐怖的殺意讓遠(yuǎn)遠(yuǎn)觀者都是遍體生寒,一些士兵想要逃跑,然而半途卻被無形之力捏的粉碎。
天空上更是陰云密布,有鬼哭狼嚎之勢。
等一切都靜下來后,留下的只有一地的碎尸殘肢,無數(shù)兵甲槍戈都碎成片,滿地都是,地上更有一條條滿目瘡痍的劍痕跟刀痕。
從中堆積的殘尸,能看出這群人的來歷,都是大將軍府的人馬,跟韓四公子,韓宇的人馬,而且有人還在其中發(fā)現(xiàn)了韓千乘那位神箭手的強弓。
不過已經(jīng)斷裂成了兩節(jié)。
不過奇怪的是,有一具相對保存完好的尸體,聳立在場中間,身體上插滿了刀刃,手中捏著一把斷劍柄,紫色的衣服被染成了血色。
蓋聶走在這條道上,撿起地上的一把讓他熟悉的劍,發(fā)現(xiàn)那把劍已經(jīng)斷裂,從頗口處看,應(yīng)該是被真氣強行震裂的。
“師弟?!?p> 不用想了,他已經(jīng)猜出是誰的了,而地面上那破碎的布屑跟血泊,讓他心中五味成雜。
而隨后看向場中的那具尸體,不是韓非的是誰的,因為那身衣服這幾日里他不止見過一回,然而對方手中之劍,倒是讓他多看了兩眼。
因為對方熟練的姿態(tài),以他多年對用劍的了解,不猜也知道,必然是實力的不差,不過從四周的痕跡來看,而且對方實力恐怕遠(yuǎn)勝自己。
姬無夜的青銅大刀,也破碎在旁,而且一斷臂也橫在其邊,是被人用蠻力連根拔下的,一地鮮血淋漓之景。
前方破爛的車駕。
讓他眉頭一皺,上前過去,發(fā)現(xiàn)沒有他所要找之人,甚至尸身都不曾見到,松口氣的同時又是疑惑跟不解,按理說應(yīng)該不至于這般吧。
……
靜湖山莊。
本一片祥和,而此刻一身血污的閻烈渾身是傷的走了回來,便倒在了山莊門口,讓本閑的無事的無雙鬼發(fā)現(xiàn),畢竟這位不比驅(qū)尸魔。
人家驅(qū)尸魔懂蠱,而也正是茍梓所需要的。
作為隱巫一脈傳人,驅(qū)尸魔有這個資格。
而大塊頭一般的無雙鬼,就一身蠻力,于是果斷被茍梓趕到一邊看門去了,此刻見到閻烈渾身狼狽的模樣回來,無雙鬼立刻通知了正在交談甚歡的驅(qū)尸魔跟茍梓。
見到無雙鬼稟報,茍梓一驚,施展輕功極速掠去。
果然在門口看到一身血污的閻烈,而且傷勢頗重,全身多處骨折,如若不是一口氣撐著,換個人已經(jīng)死了。
“誰!”
如茍梓這般好脾氣的人也是勃然大怒,怒發(fā)沖冠之下,青色的真氣肆意而放,讓趕來的焰靈姬三人都是驚駭無比。
沒想到。
這主仆三人竟然武功都如此之深厚,讓人難以琢磨。
“誰將你傷成這樣的,閻烈。”
抓緊時間施展鬼醫(yī)術(shù)法,青色的真氣在閻烈體表蕩漾,而閻烈也明顯氣色回緩了不少,不過目光有些呆滯。
在看到茍梓后,一口鮮血噴到他衣服上,落了一個滿是污垢,然而此刻茍梓也管不了其他,擔(dān)心的盯著閻烈,真氣不斷傳輸進閻烈身體,給他穩(wěn)住傷勢。
“好,好,好一個君御天,好一個九龍御天訣,茍梓,告訴爺,此人不除,將是我們未來的心腹大患?!?p> “別急著說,呼口氣先,我將你淤血之傷逼出再說?!?p> “嗯?!?p> 閻烈點了點頭,隨即就在背后感覺一股溫和的力量不斷涌現(xiàn),修復(fù)著身體的奇經(jīng)八脈,血液也在沸騰。
“給我出!”
茍梓單手一掌蓋在閻烈背后。
“噗!”
頓時一口淤血噴出,其中夾雜紫黑,還有一些碎臟片。
看上去此刻閻烈萎靡多了,但是至少性命保住了,接下來只需要輔助醫(yī)藥便可,而且他們也不差那些藥材。
“能輕點嗎?對了,爺呢?”
想到現(xiàn)在君無道都沒有出來,閻烈便知道君無道應(yīng)該是沒有在莊里,不然以他跟自家爺?shù)年P(guān)系,估計此刻對方已經(jīng)憤怒了。
“爺今早出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話說你怎么落了這么一身的傷?”
“我,呵呵,昨天收到韓非的信,說是殺死秦王嬴政,我與爺商量后,爺不讓去,不過我覺得那人還是殺了為好,我就自己去了。”
“然后你就落了這么一身傷,可是按理說秦王嬴政我也清楚,不可能有這種實力才對啊,而且你實力已經(jīng)快接近大宗師,應(yīng)付起來應(yīng)該不至于如此吧?”茍梓很是吃驚。
閻烈苦笑。
“如果是嬴政的話,自然無礙,然而關(guān)鍵那只是頂著秦王嬴政皮囊的一個怪物,你敢信?”
“怪物?”
“沒錯,強大的不像話,我,姬無夜,衛(wèi)莊,韓宇,韓非,外加一干人等,綁在一塊最后也拼得是死傷慘重,如若不是天澤那廝念及情分,我估計也得栽在那里?!?p> 想到君御天的恐怖實力,閻烈就渾身打一個激靈,那種感覺,那種壓迫力,至今為止也就自家爺火力全開時,能夠比擬吧。
“如此之強,看來你說的不錯,未來他將會是我們的大敵,不過爺目前行蹤不定,只能等爺回來后,我們再做定奪。”
背起閻烈就往山莊里走。
“哎喲,我的腰,肋骨斷了好幾根,你能不能在……輕點?!?p> 此刻傷勢緩和了,痛感也漸漸襲來,輕微一觸碰到閻烈腰跟腹部,都引發(fā)劇痛,讓其痛的咬牙切齒。
“痛就對了,要是爺知道你死在外面,估計就不是痛這么簡單了,至少你還活著,已經(jīng)不錯了。”
順手一把捏著閻烈的大腿,更是痛的閻烈跟著手臂直接勒著茍梓脖頸,以牙還牙,一時間兩人都是鬧騰的讓人無語。
焰靈姬等人看到這一幕,也是嘴角抽搐,不過都能看出來,茍梓那是為閻烈好,畢竟病情太重,轉(zhuǎn)移一下注意力也好,對傷勢有利。
……
而君無道第二站。
便是韓國王宮深處。
與燕國一般,七國都有所隱藏的秘密,不足于外人道,而此刻君無道便走在宮中最為隱秘的祖祠中。
而他身后一具具的尸體,皆是被他所殺,這些都是韓王安安排的死士,守護祠堂所用,皆是難得一見的高手。
卡擦。
“嗚……噗。”
捏碎了手中之人的脖頸,將尸體往后一扔,負(fù)手而立看著祠堂中的壁畫,還有韓國列祖列宗的牌位。
“可笑,以為藏就能藏住嗎?”
手中魔息涌動,一掌拍下,轟隆一聲整個祠堂供奉牌位的墻壁直接碎裂,露出里面的通道,是斜下延伸,供有層階。
“果然嗎?不知道這次的意外收獲,又會是什么,嗯!”
君無道眼瞳中閃過一絲冷芒,翻手向后一擊,勁氣直接炸裂的后方大門,讓他看到了一絲黑影,漸漸消失。
“竟然有人能跟蹤我,會是那個人嗎?大宗師強者果然讓人難以琢磨,隱蔽行蹤的能力超過常人所能及,可惜,跑的太快,沒有留下他?!?p> 微微有點感嘆可惜,隨即便進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