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翠翠養(yǎng)鵝人的生涯正式開始,通過這些時日的交流,她還毛小哥的交流也順暢了不少,即使沒有毛老師充當翻譯也能溝通。
毛小哥天生就喜歡與動物打交道,很樂意與鵝相伴,因此明面上毛翠翠是養(yǎng)鵝人,其實鵝群的事情大部分是他在管理。
毛翠翠在養(yǎng)鵝一事上本來就是個門外漢,要怎么飼養(yǎng)鵝也是毛小哥來決定,樂個清閑。
這日她起床吃了早飯,坐在堰塘邊上的小棚子里看著嬉戲鵝,毛小哥竄到了她的面前說:“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鵝也長大了不少,只吃些雜草,青苔營養(yǎng)會跟不上,影響下蛋?!?p> “那要怎么辦?”鵝蛋關系到了毛翠翠的切身利益,立馬就引起了重視。
“這個也簡單?!泵「缢闹芸戳丝矗骸斑@里的田地肥沃應當有不少的蚯蚓,挖個坑就能抓不少,然后混合在鵝糧里就行了?!?p> “這么麻煩!”毛翠翠無語,若是可以她還真不愿意再碰蚯蚓:“它們就不能自己去外面覓食嗎?喂雞也沒有這么麻煩,并且還能一天一個雞蛋?!?p> 毛小哥鄙夷:“鵝的嘴巴沒有雞兒尖,能比嗎?況且已經(jīng)是深秋要入冬了,冬天鵝糧還是個問題,若是想要吃上鵝蛋還是去抓蚯蚓是在一點?!?p> 頓了頓他又補充:“倘若你覺著抓蚯蚓麻煩也可以自己養(yǎng)一點就簡單了?!?p> “養(yǎng)蚯蚓?”毛翠翠感覺有點天方夜譚,她接受了養(yǎng)鵝居然還要附帶養(yǎng)蚯蚓:“蚯蚓在泥土里四處為家,這樣怎么養(yǎng)。”
毛小哥摸著下巴思索了小會:“這也不是個麻煩事,你如果決定要養(yǎng)蚯蚓那就去砍一些竹,然后劈成條送到空間,我來把它們編織成容器,然后在其中放入泥土和蚯蚓,這樣就能保證飼養(yǎng)的蚯蚓不會流失了。”
“這也是個法子”毛翠翠看著堰塘里歡快有著的鵝:“我連養(yǎng)鵝都還沒有弄明白,這蚯蚓又是個怎么養(yǎng)法?!?p> “養(yǎng)蚯蚓就簡單了,咱們喂了幾百只鵝每日有不少的鵝糞,只需要將鵝糞收集起來掃入竹筐里便能保證蚯蚓大量的生長。”
毛翠翠思索了一會,雖然她覺著蚯蚓很惡心,不過目前沒有別的簡單法子了,日后經(jīng)常接觸蚯蚓或許就能突破心理障礙。
“那我先上山去砍點竹子?!?p> 毛翠翠說完便回到了屋子拿了一把大砍刀,這還是毛李氏專程留在這兒給她防身用,正好可以砍竹子。
出發(fā)的時候她還讓毛小哥回了一趟空間,將毛廚師叫了出來。
前幾日她領到了這一月的口糧,計劃的是讓毛廚師做一些拿手好菜,無奈毛大廚雖有一身做飯本領,依然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正好山上的野菜很多,或許就有毛大廚看上眼的,那就可以一飽口福。
至于鵝群有毛小哥守著她是一萬個放心,并且現(xiàn)在是白日定然不會有蟊賊光天化日之下行偷竊之事。
放心的朝著朝上走去,毛大廚在她耳邊的念到就沒有聽過,很多的村民眼里的野菜都能在他的手里成為美味佳肴。
如今就在這山上枯爛腐化,真實暴殄天物啊,一個勁的嘆息。
毛老師閑來無事也跟在后面,同行的還有毛將軍,兩人竊竊私語。
“毛翠翠可真是好騙,還有毛大廚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優(yōu)越感,現(xiàn)在的食物沒有后世好吃,在于調料的匱乏并且價格的高昂,村民做菜是一股腦的用白水煮,我到覺著若真論起來毛大廚連里長家的廚娘都比不過?!?p> “你是的對!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有什么好得意的?!泵珜④娮钣憛掃@些來自后世的人在他面前顯擺了,還說什么他們朝代遭到了工業(yè)社會降維打擊。
他也恨自己進了這什么蟲洞,若是他在世什么洋龜子早就成了他的刀下亡魂。
“你還學得挺快的嘛!”毛老師贊賞。
毛將軍得意:“然也,吾乃將軍。”
根據(jù)毛廚師的指點,毛翠翠先是摘了一背簍的野菜,回去就可以改善口味了,然后便開始揮舞著砍刀砍竹子。
正好這會陳大夫家的孫子陳二郎背著一籃子草藥路過,停下了腳步:“毛大娘,需要幫忙嗎?”
陳二郎今年十二歲身體健壯,毛翠翠也不客氣:“那就麻煩你了,本來還想等著我娘做完所有活計來幫我砍竹子?!?p> 陳二郎摸著腦袋笑了笑:“毛大娘不必客氣,爺爺說我缺乏陽剛之氣正好鍛煉一下。”
“謝謝二郎,你和陳爺爺一樣和善?!泵浯漤槃葑诹艘慌缘氖^上歇息。
“爺爺?”陳二郎愣住了,手中割藥材的鐮刀落下還砸到了腳,“你爹是我爺爺?shù)乃缴???p> 毛翠翠有些尷尬,她只是想套套近乎才順口說出了陳爺爺,完全忘了這兒的稱呼習慣,她方才的稱呼跟后世突然對著陌生人喊“媽”差不多。
“二郎,我只是口快了說錯了話,你別忘心里去?!泵浯浔?。
陳大夫的大孫女,陳大娘這時也從山上沖了下來,怒喝:“你連自己爺爺都不認識嗎?難怪我奶奶總說爺爺心思在外面,原來外面真的有個老狐貍精。”
毛翠翠完全沒想到,她的一個口誤竟然牽扯到一樁家庭糾紛中了:“方才我已經(jīng)解釋了是口快,信不信隨便你們。”
陳大娘對中重男輕女的陳大夫早就不滿了,要想多得到一點嫁妝那就得旗幟鮮明的站在奶奶一方。
怎么可能放過這么好的一個機會,拉著毛翠翠就朝著山下走,“我可要去會會你們家那只老狐貍精?!?p> 毛翠翠大力的甩開了陳大娘,撒腿就跑,她可千萬不能承認她管陳大夫叫陳爺爺,否然她娘得打死她。
陳二郎看著驚慌逃竄的毛翠翠,又看了看準備大鬧一場的陳大娘,勸道,“我們還是先調查清楚這事,別最后鬧了笑話?!?p> “有什么好調查的,難怪上次爺爺還給了毛翠翠白礬?!背链竽餁夤墓?。
“就那一點白礬,本來就打算扔掉送人也正常,”陳二郎搖了搖頭。
毛翠翠跑出了有一里才喘著氣停下,回頭仔細的看了看沒有人跟來,這才靠在竹子上歇息。
同時心情也平靜了下來,不過是一個稱呼罷了又沒有事實,傳出去了也翻不起多大的波浪。
同時也嘆息了一陣,本來有個免費的勞動力,卻因為自己的一個口誤還差點惹上麻煩。
只好再次埋頭砍竹子,估摸著差不多夠了便將十余條竹子放入了空間,接著再砍了兩條留著毛李氏來了搬走。
回家的時候還擔心再次遇上陳家兄妹,只好從另一條較遠的路繞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