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李氏找茬中
李氏的這番行為,晏曦月見之,覺晏宛的行為完全是擔(dān)心過頭,哪有什么毒,也就不滿瞪了兩眼晏宛,心想別是自己不想喝非要自己也要受罪吧!想想那些金銀珠寶也不見得是有什么毒。
“來我這邊,哪有連一碗茶水也是不愿意喝上的?!?p> 李氏的笑容格外的溫柔慈祥,恰恰是這番,反倒是讓晏宛越發(fā)的警覺起來。
晏宛端起那盞茶,放于鼻尖下輕嗅幾分。
茶香四溢,鼻翼微動,還是能夠嗅見那中的別樣味道。
“好茶,可惜了,晏宛是無福消受?!?p> 頓然間,滿室鴉雀無聲,李氏在上頭含著笑,袖中的手已經(jīng)是緊張攥起,就差那么一點,晏宛就喝下了。
李氏又笑:“此乃是我在江南買到的好茶,可是一等品,若不晏宛喝下一口便是?!?p> 晏宛看了一下,起身將茶杯放在李氏的桌幾旁。
笑似初冬凝雪,冷意漸濃。
“若不,母親來嘗嘗?!狈畔拢笫寝D(zhuǎn)身做回自己的原位。
她是知道了!這是李氏的第一反應(yīng)。
晏宛嗤笑:“母親,可能是低估了一位醫(yī)者的本能?!?p> 李氏沉吟片刻,后是對周媽媽使了個眼色,周媽媽隨手將房門給闔上。
索性李氏也是不裝作良母,笑容狂妄幾分。
“好啊,既然你不喝,總是有的法子你喝下?!?p> 好像是一早就已經(jīng)吩咐過人,那幾個小丫頭還算是健壯,連忙上前想要按壓住晏宛,晏宛好像是先有準(zhǔn)備一樣,轉(zhuǎn)了個身子,而晏曦月還是呆愣,還未來的及轉(zhuǎn)身就被丫頭給按住。
掙扎無果,眼神是驚懼。
晏宛挑眉:“母親,你這般,是要晏府一下子就少了兩個姑娘,這是要開始魚死網(wǎng)破不成?!?p> “虧你還有臉說,我可憐的閨女就是因為你個黑心肝出的事情。”
李氏是一邊抹淚一邊哀嚎,晏宛聽起來也是覺得好笑:“怎么母親是忘了,誰先是來設(shè)計我一通的。倒是會惡人先告狀了?!?p> 女子冷情容貌,說出來的話也是有理,李氏微噎,后是面色陰霾,“誰讓你是不識好歹,還敢與裴少公爺好是恩愛,你不過是王氏在外邊撿來的小丫頭,也就老爺被蒙在鼓里,若是你身世被爆出來,裴少公爺可還是會要你一個連庶出都不是的丫頭?”
猝不及防,晏曦月也顧不得掙扎,自己竟然是能夠聽到這等秘密。于是反應(yīng)過后也就開始嚷嚷,“那你找晏宛啊,關(guān)我什么事?!?p> 李氏沒有理晏曦月。
晏宛蹙眉,眼神緊盯李氏:“你怎么會知道?!?p> “哈,自然,王氏的孩子,王氏的死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p> 嘚瑟的語調(diào),晏宛陷入了沉默,很是明顯,這些事情,李氏怕不是皆是有參與其中,那么王氏可能是因為這后宅的紛爭而死。
晏府的門前,有一中年婦女,揣著破藍(lán)碎步包袱,抬首看那牌匾,是心情復(fù)雜,又是想起什么,咬牙上前幾步,后是退后,不敢上前幾分。
來來去去,倒是惹得那守衛(wèi)的奇奇怪。
守衛(wèi)方是想上前去詢問一二,就見到晏深和裴南溪兩人走了過來,顯然這中年婦女的動作舉止也是吸引過來的兩人的注意力。
晏深的心腹很是貼心地過去,看清那張臉,驚詫一分?!翱墒嵌昵霸谌蛉耸窒路痰闹橛??”
中年婦女一愣,第一反應(yīng)就是想逃,只是想起那女子的話:“你若是不說,你就想想你那寶貝疙瘩兒子死于非命吧?!蹦_步頓住,上前越過晏深心腹,直接跪倒在晏深的跟前,匍匐哭訴:“老爺,民婦有罪,民婦有罪?!?p> 裴南溪面色狐疑,“伯父,門庭人多嘴雜,不如里邊談話更為妥當(dāng)?!?p> 前堂,下人皆是被下令不允許靠近幾分,晏深是坐在高位,裴南溪在。
那下邊跪著的中年婦女一把鼻涕一把淚,敘述起當(dāng)年事情來。
原來這民婦是王氏當(dāng)年身邊的貼身丫頭,陪王氏回去省親。當(dāng)年的王氏大腹便便,若非是有喪事,不得不去盡孝,想來也是不會回去,而當(dāng)年陪同的隊伍很是多人,珠玉就是在其中貼身照顧李氏吃食的一位,然而有天周媽媽找人來,先是詢問兩句一行人的行程,然后就開口威脅。
這民婦珠玉與晏府的一位馬車夫暗生情愫,并且有一夜情難自禁,于李氏后邊一墻之隔的隱蔽處行起那茍且之事,不料周媽媽也就見著,倒是成了個把柄,以此要挾。
當(dāng)時周媽媽給珠玉七包藥粉,吩咐每天一包下到王氏的飯食里邊,起初珠玉是不肯,畢竟王氏對其好,只是周媽媽說要稟告夫人,讓兩人茍且之事曝光,還浸豬籠。當(dāng)時的珠玉也還是個懵懵懂懂的丫頭,這般一嚇唬,也就從了。
王氏七天后,竟然是夜里突然有要生產(chǎn),比預(yù)產(chǎn)期早了不算,并且是難產(chǎn),生下來的男孩還是死胎,早早夭折。
珠玉那時候便是慌了,也是知道是周媽媽那藥粉的問題,也是不敢聲張,直到王氏死亡,丫頭遣散,她也以為那事也就這般過去。卻是不曾想,前些天有人找人自己,還綁架她好不容易生下的兒子,人是就要求其將當(dāng)年發(fā)生的事情一一道來。
當(dāng)然后邊的話這珠玉是沒有說出來的。不然聽見是要腥風(fēng)血雨了。
“伯父,我就先告辭,家丑,你就自己處理,我是不想這些事情會牽涉到晏宛,你是知道應(yīng)該如何為之的?!?p> 裴南溪說完,撣了撣身上不存在的灰塵,許是對這后宅之事是厭惡至極。
其動作,晏深自然是看到了,表情肅穆,不發(fā)一言。
只是裴南溪沒有想到,晏宛并不在那院落里頭,蹙眉。“下來,人呢?!?p> 一處的暗衛(wèi)很快就現(xiàn)了身形,然后回答:“好像是晏府的大夫人將少夫人請了過去。”裴南溪也是想起晏宛曾經(jīng)提到的關(guān)于李氏宴請其一事,怕是司馬昭之心!又是在剛剛這等丑事之后,對晏宛的憂心也就更上幾分。
不過裴南溪一男的,也是不好隨便進(jìn)出婦道人家的房間,也就原路折返回去找了晏深,表明自己的來意,并且也是透出了自己的擔(dān)憂。
路上兩人行走之時,“伯父,晏宛還算是晏府的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