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醫(yī)院大門,曾偉來到外面,望著還天色沒有完全變得黯淡的天空,莫名的有一種新的心情。
他的臉上,還依稀掛著些許惡作劇后自以為有趣的,開心的笑容……
舒爽啊!
經過剛才的一番話,他總算是把之前王曉柔給予自己的打擊感,一股腦的給傾吐宣泄了出去。
嘶~難怪那女人這么喜歡打擊人,原來這種感覺是那么的讓人舒爽,讓人為之有種欲罷不能的上癮感?。?p> 曾偉瞇著眼睛,警覺的意識到自己有點被王曉柔給傳染了,有種覺醒了不可名狀屬性、中毒了的趕腳。
想他原本一個光明磊落、潔清自矢,黜邪崇正的正直有志青年,如今腦海里面,居然會誕生出如此不好的念頭。
這正常嗎?
想想就知道,那是灰常的不正常啊!
肯定是王曉柔那個暴力女傳染給他的不良思想!
此刻的曾偉,無師自通,充分發(fā)揚了不要臉大法之精神甩鍋奧義。
沒錯!一切都是王曉柔的鍋。
王曉柔者,才是實乃罪魁禍首爾!
曾偉在心里反復強調著,對自己說。
還真別說,這樣一想,他心中真的就一點負擔都沒有了!
“嗯!...現在才五點二十,距離動車的九點,還有三個多小時?!?p> 抬臂看了看天色,又低頭看了看手表,曾偉才走出沒多久的步伐,微微一頓,而后,轉身,再度繞了一個大大的弧線。
輾轉之間,這貨,又回到了精神病院正門口。
摸了摸身上的口袋,又抬頭望了望精神病院的標牌--中魚精神協(xié)會療養(yǎng)院。
沉默了一會兒,自己現在應該怎么辦?
是進去,還是不進去呢?
進去的話,可以找張子駱安排給個空床位躺著歇會兒,總比在外面晃悠三個小時來得舒服吧?
而且...如果沒記錯的話,之前王曉柔給他吃的面包時候,好像是去的一間堆放食品的辦公室,隨手領的面包和牛奶。
當然,這不是關鍵,關鍵是她們簡單的幾句對話中透露出來的信息!
牛奶和面包那些充饑的食品,是免費領取的,醫(yī)院按時進貨,填補庫存,用以充當員工福利之一。
要是有時候有忙的沒時間出去吃飯,或是想將就應付一下填飽肚子的工作人員,都可以去領的!
于是乎,一個大膽的想法,在曾偉心頭突兀地騰起。
或許...自己可以在找位置休息的同時,還可以去合理的蹭一頓晚飯?
這么一想,好像也不壞?。?p> 嘿嘿嘿(o﹃o?)。
整理了一番思緒,曾偉得出的結論是,進去,混吃又混喝;不進去,挨餓又饑渴。
如此簡單的選擇題,還需要猶豫不決嗎?
先不管那么多,進去再說!
百般的思緒最后化為堅定,長舒了一口氣,成功說服了自己的曾偉,擠出一抹笑容,一臉鎮(zhèn)定的推門再度回到了大廳。
...
“嘿嘿嘿嘿,那個...我出去又想了想,時間還早,不如回來陪你聊聊天。”
張子駱剛剛結束對曾偉不要臉行為的暗罵沒多久,曾偉那貨帶著幾分諂媚的聲音,就再一次的傳來。
“...”
這臭不要臉的家伙,怎么又回來了⊙▽⊙???
陪我聊天?
聊你妹啊!
這家伙,又要鬧什么幺蛾子?
不行,得趕緊想辦法讓這坑貨走!
短短幾秒鐘,心理計算已百轉千回。
霎時間,張子駱又換上了一副標準化的笑臉迎了上去。?
“曾偉你怎么又返回來了,是不是還有什么需求?”
“沒有沒有,就是覺得之前我態(tài)度有些不好,麻煩你帶我熟悉情況,我還用話語給你添堵。”曾偉不能暴露自己的意圖,感覺搖頭。
他又道:“那個,我就想問問你,要不晚上出去搓一頓?我請客?!?p> 同時目光如炬的盯著張子駱,心中卻是暗自嘀咕。
千萬別答應,千萬別答應,千萬別答應...
“額,不好意思,我們有規(guī)定,當值的時候不出去。”張子駱巴不得曾偉離自己遠點,又怎么可能同樣和這家伙去吃飯?
呵,他像是那種缺一頓飯的人嗎?
“那你們餓了吃什么?”悄然松了一口氣的曾偉,又好心問道。
“樓上備有面包和飲品,我待會上去取一點填飽肚子就行。”張子駱回答到,頓了頓,想到對方剛剛邀請了自己,自己這樣直接上去拿,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額,你餓不餓?要不我順便給你拿一份?”禮貌的問上一句,應該沒有問題吧?
曾偉聞言,面目肅然。
他是那種缺一份面包的人嗎?
嗯,他只是考慮到對方的好意難卻,所以...
“好啊,我要草莓口味的面包,再來一瓶牛奶就行。”
張子駱先是一愣,旋即明白了。
搞半天,這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擱這等著,套路自己開口啊!
mmp!
標準化的微笑瞬間消失了,張子駱面無表情的上樓,取了兩份面包兩瓶牛奶,一份他自己吃,一份扔給曾偉。
“你吃完了,還有事嗎?不趕著去取票了?”眉頭一挑,望著大口咀嚼面包的曾偉,張子駱問道,他總覺得事情不會那么容易結束。
果然...
“那個,再麻煩一下,給個地方我休息一下唄?!痹鴤ズ俸僖恍Γ僖淮巍奥闊比思?。
“....,咳,那個...曾偉,這個時間我們也沒有空閑的房間,要不你在走道的座椅上靠一下?”張子駱試圖委婉的拒絕。
“我要求不高的,給張空床就行。”曾偉顯然沒有那個自覺。
“...跟我來。”
算你狠!
張子駱沒打算和曾偉過多糾纏,于是決定迅速打發(fā)掉他。
“這個病房擱置了,現在用來堆放雜物,不過還是有空床的,那你就先在這個房間休息一下,而且我可提前說好,要是錯過了時間,車票就要你自己去重新定,別再回來找我,概不報銷的?!毕爰霸鴤サ哪蛐裕瑥堊玉樔滩蛔⊙a上一句。
“放心,放心。”曾偉敷衍的送走張子駱。
轉身望向房間,屋里并沒有開燈,面向走廊的窗戶也都拉著窗簾。
不過從推開門透入的燈光,還是能在黑暗中,看出輪廓來。
確實如張子駱說的那樣,靠墻的地方,堆積著一些雜物。
靠右側,還有一張空床。
床位的旁邊,圍著一個凹字型的鐵制支架,上面掛著簾子,當簾子拉起時,便可將這張病床遮住。
“這應該是最差的房間了吧……”曾偉望著分配給他的床榻,念叨著。
不過,也夠休息了。
搖了搖頭,反身關門,將手機訂好鬧鐘,上床,睡覺!
...
兩個小時后,迷迷糊糊被鬧醒的曾偉從床上爬起來,感覺自己渾身酸痛。
病床,果然還是沒有家里的床睡得踏實。?
??“這搞事情的酸澀感喂,真的是太久不鍛煉了,精神都越來越差了,想當初我包夜玩游戲都精神抖擻!”?帶著感慨,曾偉打著呵欠推門而出。
瞄了眼,這個時候,人張子駱也已經不在大廳,不知道是不是忙什么去了,還是單純不想再看到曾偉那張臉。
不過曾偉也不在意,自行離開。
這個時候,天已經暗沉下來。
回身望去,夜晚的精神病院,在影影綽綽的燈光的掩映下,像是一尊無形巨大的雕塑。
?平凡的人們,一無所知的在雕塑的外面觀望,雕塑內部點起亮光,并圍繞著雕塑,發(fā)出感慨,傾訴屬于他們的秘密。
嘿!
還挺有氛圍感哈!